周梅香回到了家,這個家可能是父親的事案發以來留下的唯一的紀念了,其他的都已經兌售出去抵債了,只留下了這個居住的房子。
房子很好,可以說是富麗堂皇,可是以前房子里光是傭人就十幾個,現在卻冷冷清清,自己已經請不起傭人了。
晚飯是跟那個王總一起吃的,雖然吃的不多,但是也不算餓了,喝了酒回到家里才感覺有些頭暈,路上光傷心來著,沒來的及頭暈,回到家才感覺頭好暈,好像一睡不起啊。
堅持著燒了點水,卻差點把手燙到,難道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嗎,周梅香越發的傷心和氣自己了。
就好比心情不好的人看到一切東西都不順眼,好像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一樣,此時的周梅香就感覺這個家仿佛一切事物都在嘲笑自己,都在跟自己作對。
勉強喝了點熱茶,醒醒酒,周梅香一個人坐在陰暗的墻角無聲哭泣著,一個少女初受如此打擊,傷心和難過潮水一樣的涌上心頭,讓眼角的淚水就沒有停下來過。
周梅香開始亂七八糟的想著,喝了酒的人話就多,想的事情就多,她多想找個人傾訴啊,可是沒有人聽自己醉酒后的傾訴了,就連大學經常一起的潘曉萌也被父親嚇跑了,被逼到魏震那里去了,想著想著就更是一陣傷心和難過,伴隨而來的是陣陣眩暈感。
周梅香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她要回到床上睡覺,但是酒精的麻醉使得她走路都不穩,七拐八拐搖搖晃晃的周梅香好不容易打了自己房間門口,卻打不開門。
就連你也和我作對嗎?一聲輕斥,周梅香抬腳踢在了門上,門絲毫未動,周梅香卻被反震震倒了,無可奈何的爬起來,勉強走到沙發邊上,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哎……這個可憐的女孩子。
而此時的魏震在哪里呢?
由于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時間也很晚了,魏震此時在趙亞楠的餐館里坐著,旁邊坐著陳小松和趙亞楠,魏震和陳小松在喝酒,趙亞楠在旁邊作陪。
說是陪著兩個人,其實趙亞楠是過來陪陳小松的,看著弟弟和趙亞楠那眉目傳情的樣子,魏震是一陣的難受啊,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多余了,自己做的對嗎?如果不把表弟拉過來陪自己喝酒,可能二人正在卿卿我我吧?魏震心里想著。
算了,我換一家。心里這么想,魏震就跟陳小松和趙亞楠告辭了,說出去找人喝點酒,不用表弟陪自己了。
陳小松和趙亞楠有些愕然,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不是已經在喝酒了嗎,還找什么人陪啊,絲毫沒有覺悟的二人是一陣困惑啊。
不理會二人的挽留,魏震走了出去,打了電話給陳家先,約他出來喝酒,順便談談生意。
魏震現在已經有了手機,這是為了業務需要而特意配的個手機,不算平時打電話,只是做生意就經常響,剛帶手機的時候,弄的魏震一陣手忙腳亂。
陳家先也沒什么事,見魏震約自己出去喝酒,也自然的滿口答應著。
不一會,兩個在一個小餐館喝著酒,只是隨便要了兩個下酒菜,卻要了一瓶白酒,相互倒上后,陳家先倒是先說話了。
“魏震,怎么想起來找我喝酒了啊?”陳家先對魏震請他喝酒很是詫異,雖然兩人的關系很好,也確實是經常喝酒,但是這么晚了還約出來喝酒,基本上就是鐵哥們的關系了。
“沒為什么啊,今晚特別想喝,所以就找你來啊,怎么說咱們也是生意伙伴嘛。”魏震邊抿了一口酒,邊齜牙咧嘴的說道。
之說以齜牙咧嘴是因為酒的度數有點高,這不是魏震經常喝的那種,才抿了一小口,就感覺喉嚨中一股辛辣傳來,所以不齜牙咧嘴都不行。
“這酒真辣!”魏震瞇著眼睛皺著眉頭感嘆了句。
“怎么沒叫你表弟陪你啊。”陳家先知道魏震有個表弟,一般都是形影不離的。
“他?不能指望他了,本來是他陪的,結果他把趙亞楠帶過去了,兩個人在我面前你儂我儂的,我是實在看不下去的,只有把你叫出來了。”魏震說出了請酒的緣由。
“原來我只是個替代品啊。”陳家先不禁感嘆。
“什么替代品啊,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而已。”魏震此時已經喝完了一杯,正在慢慢的倒酒,邊倒邊說著:“你不是供應我店的豆類原料嗎,這個縣城除了我們店還有之前周家富的店,我這次叫你來想說的是,如果以后周家富的店也需要你幫忙,你就幫一下吧,弄點原料之類的。”
“哦?幫他們?我可是聽說周家富就是你斗倒的,怎么又想起來幫他們了?”陳家先也聽說了魏震之前的事,這時也不禁詫異。
“周家富死后,只有周梅香一個人打理著豆腐店,看她一個人挺可憐的,剛才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周梅香,為了要到工業區王總的代理,差點被王總強暴,還是我正好路過給救下來了,看著也挺可憐的。”魏震確實有些同情心泛濫了,可憐對手。
“呃……”陳家先有些錯愕,他還沒見過支援對手的人,“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姑娘了?”目前他只找到了這個原因。
“喜歡?估計還說不上,但是他父親多少是我搞垮的,可能是愧疚多一點吧。”魏震坦白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完又拿起酒杯一口悶了一杯。
“這樣啊,也是人之常情,好吧,我會照顧一下的。”陳家先考慮了一下,見沒什么損失,切是魏震主動要求的,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接下來就是二人專心喝酒了,彼此推杯換盞的,沒一會,陳家先就感覺頭暈的厲害,雖然還清醒,但是已經是東倒西歪的了,看了看對面的魏震,已經趴在桌子上,估計人事不知了。
哎……
陳家先嘆了口氣,這小子,說請自己喝酒,結果自己喝醉了。
倒不是說酒錢不愿意付,而是陳家先為著怎么把這小子送回去頭疼,自己也暈乎乎的,車肯定不能開,看來只能慢慢扶著回去了。
魏震是被陳家先送回來了,送回來的時候,陳小松和趙亞楠一臉愕然,雖然知道魏震要喝酒,可是也不知道會喝成這樣,一陣雞飛狗跳的才把魏震安頓下來,兩人也是松了口氣,陳家先也回去了。
同一天夜里,兩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雖然不是一起喝的。
第二天,太陽依舊升起,魏震是捂著腦袋起來了,他是窮苦出身,每天已經準時起床,雖然還有些宿醉,但是已經簡單收拾了下,準備上店里了。
周梅香卻沒有起來,作為一個富家女,她很少喝醉,這次喝多了,就沒起來,等到她還是懵懂的起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中午了,看看時間,周梅香趕緊起來收拾,自己的豆腐店不景氣,不能再不去店里了。
周梅香簡單的收拾了下,趕緊到了店里。
店里的氣氛卻不是很好,這點周梅香也知道,店里的生意不景氣,除了一些老客戶,基本上就沒什么客源了。
可是今天的氣氛卻更加沉重,店面已然有些冷清,周梅香不由有些詫異,這是怎么回事?
仔細詢問了下店員,得知的消息讓周梅香楞在原地:僅有的老客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