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池溟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許云心用這么艱難的辦法換來的。
“這些。都是她和你的交易嗎?”
“光是這點就能成?當年昭王手中的勢力握著不知道有多少,我們許家輔佐你登基。付出的代價也不止一點半點,哀家不過是要她生下一個帶有許家血脈的子*將來繼承皇位。卻不曾想這小賤人是個肚子不爭氣的,整整一年也沒有動靜!”
太后眼神冷色漸濃,一臉嫌棄的模樣。
夜池溟心痛到難以忍受。
一想到自己那一年來。每日對許云心的態度,對她所做下的事。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原來,她一直忍辱負重的承受著這些苦楚。
然而。他這個帶給她痛苦的罪魁禍首,卻什么也不知道。
“淺兒,過來!”
薛淺兒低著頭。走到太后面前,看著夜池溟的方向。咬了咬唇角。
“你做的不錯,哀家最怕那小賤人和皇上聯起手來和哀家做對,如今這結果,哀家很滿意。”
夜池溟微微側頭。眼底滿是苦澀。
他低下頭,再次在許云心的額頭上親吻著。
“云心。是朕錯了,只要你醒來。如何責罰朕都可以。”
他喃喃自語,在許云心的耳邊說著,可是許云心卻沒有任何反應。
“那丫頭也是天真,當初以為本宮當真答應將這皇位給你了,甚至以為手里掌握著證據就能用來威脅哀家,哀家不過是將她當成工具罷了,畢竟不是自己養大的皇子,又怎么能聽話呢?”
太后終于說了一切的目的。
她當年輔佐夜池溟登基,是因為這皇城之中無人能夠扶持,再加上許云心的威脅,她多方面考慮之下才答應了這個要求。
昭王雖然娘家強大,可是在許家掌控著大部分權利的情況下,也不能與許家作對,就算知道那封傳位的詔書有問題,也要乖乖離開京城。
而接下來,她要等的,就是許云心生下孩子。
許云心是他們許家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必然有許家的血脈,她得到孩子以后,自然就是許云心和夜池溟的死期。
一切的算計十分完美,只是中間出了如此阻礙。
許云心沒有生出孩子不說,還將秘密告訴給了夜池溟,她絕對不能忍受。
“皇上想要知道什么,盡管來問,哀家今日敢站在這里大大方方的告訴你,自然提前做好了準備,當年先皇是怎么死的,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了!”
太后挑起眉梢,笑的胸有成竹。
薛淺兒站在太后身后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攪動著手指。
“新皇后在位,*過去,皇上突然駕崩,皇后過一個月后有了身孕,自然就是這南岳國的太子,哀家說的可對?”
太后說了這么半天,夜池溟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他只是低著頭,看著許云心的臉。
怪不得許云心會留下那樣的一封信,怪不得……她要讓他忍耐。
原來,她一直最擔心的都是他的命。
可是她自己呢?
完全沒有任何人關心!
她生活在他與太后的夾縫之間,承受著來自他的所有怨恨和怒火,也要頂著太后對她無時無刻存在身邊的壓力。
云心。
朕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