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宸早就已經(jīng)打算幫助段子謙了,現(xiàn)在看到酒醉的尹木,更加的不好意思拒絕,何況也要在媛媛面前給自己的好友留足面子,所以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甚至比雨落與小溪找自己時答應(yīng)的更加的爽快直接。
“真的?”媛媛顯然還不太相信,起碼不相信墨子宸會同意的這么爽快,她本以為墨子宸會推辭一下,甚至說一些資金困難之類的客套話來博取一下自己的好感與為難,但是他的爽快讓媛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你不信?雖然我墨子宸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過從來都不在朋友的面前說假話。”墨子宸的話一語雙關(guān),反問的十分的巧妙,說的同樣富麗堂皇,讓人立刻產(chǎn)生一種深深的好感。
他的話語中既給尹木這個朋友留足了面子,同樣也表示已經(jīng)將媛媛當(dāng)做好朋友一樣對待,當(dāng)然話語中也透露出為了朋友而幫段子謙,這樣的表達(dá)讓人都會對他產(chǎn)生敬佩的神情,這也是墨子宸的聰明之處。
“我敬你一杯。”媛媛低頭沉思了一下之后,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感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顯得無比的豪爽。
“其實段子謙應(yīng)該喜歡你才對,他喜歡雨落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們根本就不適合,段子謙守著你這么好的女孩,卻不珍惜,唉。”墨子宸并沒有把話說完,便深深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情。
墨子宸并沒有說客套話,或者說刻意的恭維媛媛,在他的眼里,媛媛聰明機(jī)智,有著過人的頭腦,對段子謙更是十分的關(guān)心與喜歡。而對于段子謙來說,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注定讓他成不了大事,畢竟生意場上瞬息萬變,稍微一遲疑就會錯過最好的機(jī)會。
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段子謙經(jīng)營的公司風(fēng)生水起,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合格的董事長,但是在墨子宸看來,那無非就是因為他爸爸為他打的基礎(chǔ)好而已,加上公司的一幫元老們都肯為他賣命,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成績。、
而這樣的成績與現(xiàn)狀根本就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就想收購地皮的事情,一旦出現(xiàn)一點風(fēng)波,他的這些缺點就會顯露無疑,而公司內(nèi)部也立刻會出現(xiàn)分歧,讓他跟公司立刻陷入一種困境,此時的他又缺乏果斷處理的能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倒閉,自己進(jìn)入崩潰的邊緣。
而一旦有了媛媛的幫助,以媛媛聰明的性格,會幫他出很多的主意,甚至說關(guān)鍵時刻可以為他出謀劃策,度過一些風(fēng)浪,可惜段子謙根本就不懂的珍惜,偏偏固執(zhí)的喜歡雨落。
雨落只是一個性格倔強(qiáng)的女孩,對生意場上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心計,所以也根本幫不了段子謙什么,兩個人的性格都是猶豫不決,所以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可惜他不喜歡我,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qiáng)。”媛媛的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眼中甚至充滿了淡淡的淚霧,輕輕的搖了搖頭,秀發(fā)隨著輕擺,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墨子宸的話讓媛媛有了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雖然自己跟段子謙交往這么長時間,也與他的朋友都十分的熟悉,可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融入不了他的朋友圈中,總感覺與他們格格不入,現(xiàn)在卻與陷害段子謙的敵人有了一種知己的感覺,不禁讓媛媛自己都覺得可笑。
“那是他的損失,應(yīng)該他傷感才對,你該開開心心。”墨子宸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繼續(xù)說道:“好了,我看你們喝的差不多了,我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幫助段子謙,還是早點回家吧。”說完后,站起身來,走到吧臺前去結(jié)賬。
尹木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jīng)開始變的迷迷糊糊起來,甚至可以說進(jìn)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起什么,而媛媛,經(jīng)過剛才的對話,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莫名的傷感中,眼神中充滿了迷惘,感到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忘掉這些不愉快。
墨子宸扶著尹木走到了車前,對媛媛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離這里不遠(yuǎn),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走回去就可以了。”媛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雖然笑容十分的苦澀,但是依舊拒絕了墨子宸的好意,一個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此時一輛豪華奔馳車飛快的開了過來,隨著急促的剎車上,車子停在了墨子宸的車前,段子謙與凌天祭走了下來,臉上都帶著憤怒的神情,尤其是段子謙,眼神中仿佛要噴出憤怒的火焰。
“墨子宸,趕快告訴我,你把雨落與小溪抓到哪兒去了?”段子謙直接沖向墨子宸,猛的一拳打了過來。
墨子宸因為扶著尹木,根本就無法躲避,左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段子謙一拳,半邊臉?biāo)查g紅腫了起來,嘴角流下鮮紅的血跡。
“你到底想干什么,胡說什么?”墨子宸白白的挨了一拳心里雖然充滿了憤怒,但是聽到剛才段子謙的話,好像雨落失蹤了,心情立刻緊張了起來,根本顧不上與段子謙計較這些,大聲的問道。
“子謙,有話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旁的媛媛看到?jīng)_動的段子謙,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勸說道。
看到段子謙如此激動的舉動,媛媛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發(fā)生了大事,加上剛才他說的話語,已經(jīng)漸漸明白肯定是雨落與小溪發(fā)生了意外,才讓他如此的焦急。
“你閃開,我說為什么一下午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原來你在陪著墨子宸吃飯。”段子謙一把甩開媛媛的胳膊,眼中充滿了失望的神情,顯然對媛媛跟墨子宸在一起吃飯十分的不滿,甚至開始懷疑媛媛是不是墨子宸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段子謙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媛媛的自尊心,媛媛苦笑了一下之后,臉上反而冷靜了很多,說道:“段子謙,我就算是陪著墨子宸吃飯,也全部都是為了你,而你呢,這么沖動緊張,到底是為了誰呢?還不是為了雨落。”媛媛一邊說著,眼淚已經(jīng)控制不住奪眶而出,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讓人心生憐惜。
“幫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卻找不到你,你是在幫我嗎?”此時的段子謙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顧媛媛的感受,甚至不惜將最惡毒的話說出來,對媛媛的懷疑沒有任何的修飾直接的表達(dá)了出來。
“好,是我錯了,對不起。”媛媛說完,輕輕的擦干了眼中的淚水,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段子謙,仿佛整個事情都與自己無關(guān)。
段子謙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媛媛,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的付出,而現(xiàn)在換來的卻是他的質(zhì)疑,讓媛媛心如刀割,她只想逃離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甚至離開這個城市,永遠(yuǎn)不想再見到段子謙。
此時的墨子宸已經(jīng)將酒醉的尹木放到車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神中充滿了緊張的神情,急促的問道:“子謙,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雨落到底怎么了?”
段子謙還想繼續(xù)沖上來打墨子宸,此刻在他的心里,墨子宸就是綁架雨落與小溪的兇手,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要找到她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墨子宸那期待的眼神與焦急的表情。
凌天祭一把抓住了段子謙的胳膊,將他甩到一旁,大聲的呵斥道:“子謙,你別鬧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凌天祭的話像一句晴天霹靂,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停止了吵鬧,等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凌天祭在墨子宸緊張的表情中,已經(jīng)看出綁架雨落與小溪的事情肯定與他無關(guān),而段子謙的無理取鬧讓他開始深深的反感,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看到大家都冷靜了下來,開口對墨子宸道:“雨落與小溪在你公司回來的路上被人綁架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
他此刻知道,墨子宸也同樣的關(guān)心著雨落,所以肯定也會想盡辦法尋找她們,無論是朋友也好,仇人也好,多一個人尋找總是一件好事,現(xiàn)在的情況必須放下個人的恩怨,趕緊找到雨落與小溪,時間越長,對她們越是不利。
“綁架?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干的?為什么要綁架她們?”墨子宸的眼神中露出了痛苦的迷惘,一連串的問話顯露出他內(nèi)心的痛苦,犀利的眼神瞬間失去了光澤,身體劇烈的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因緊張難過而癱倒在地上。
原來凌天祭與段子謙趕到墨子宸的公司后,發(fā)現(xiàn)他并不在公司,經(jīng)過向公司的員工詢問,才知道他在這里吃飯,聰明的凌天祭并沒有過分的慌亂,向公司的員工打聽了一些別的事情,了解到墨子宸一直都在公司,下班之后才來到這家火鍋店吃飯,所以說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綁架的可能性。
“我們也不知道,我想對方的目的肯定不是想要傷害她們,我看了一下現(xiàn)場,對方的動作十分干脆利索,顯然蓄謀已久,所以雨落與小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大家先回去,好好的考慮一下到底有什么樣的仇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凌天祭畢竟做過特種兵,所以分析的能力十分的過硬,加上看到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不禁提出先回家都冷靜一下,第二天再做打算。
這樣的決定并不是說凌天祭就放棄了尋找,在凌天祭的心里,更加的焦急不安,如果說雨落有墨子宸與段子謙牽掛的話,那小溪則是凌天祭最擔(dān)心的,可是此時已經(jīng)快要深夜,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頭緒,就算是繼續(xù)尋找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jié)果,所以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