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這就去辦手續(xù)。”王叔這次來就是有要緊的事情,看到段子謙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擾他養(yǎng)傷,所以心中雖然為難,但是始終沒有將事情告訴他。
這次既然段子謙堅持出院,對于王叔來說心里是又激動同時又有些擔(dān)心,不過既然段子謙堅持,立刻走出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段子謙馬上就要離開醫(yī)院,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四周,尋找著媛媛的最后一絲氣息,直到王叔辦完了手續(xù),跟著王叔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醫(yī)院。
雖然只在醫(yī)院里住了不到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但是對于段子謙來說,仿佛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一走出醫(yī)院,一陣清新的空氣撲來,讓他頓時感到精神為之一振,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醫(yī)院的一角停著王叔的奔馳商務(wù)跑車,顯得大氣而華貴,漆黑的漆面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引起路人的側(cè)目羨慕的眼光。
兩個人坐上車子,王叔開車往醫(yī)院外走出,可能是在醫(yī)院這一個禮拜實在憋壞了,所以一走出醫(yī)院門,段子謙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
突然想到王叔說公司里出了點事情,他立刻回國神來,畢竟王叔的脾氣自己知道,他所說的一點事情,可能并不是小事。
“王叔,公司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段子謙一想到工作,立刻變得焦急而嚴(yán)肅起來。
“你還記得當(dāng)年永科廣場的那塊地皮嗎?”王叔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
“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就是墨子宸用那塊地皮陷害了雨落的爸爸,讓他進(jìn)了監(jiān)獄。”段子謙沉思了一下說道,他不明白為什么王叔會突然提到這個地方。
他清晰的記得,當(dāng)年就是墨子宸低價出售這塊地皮,可是在運作的過程中突然提高了加碼,通過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螌⒌仄ぶ匦滤⑿聝r格,造成雨落爸爸的公司資金陷入了困難的境地,但是卻又脫不了身,最后將自己公司逼到了倒閉的境地。
“他現(xiàn)在準(zhǔn)備再次低價出售,對于其他的公司來說都是一種誘惑,對于我們公司來說,肯定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王叔繼續(xù)說道,顯然這件事他已經(jīng)了如指掌,所以無需過多的考慮,只是在講述著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墨子宸再次低價出售,這簡直是不可能。”段子謙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在王叔嘴里說出來,卻又是千真萬確。
段子謙知道,那塊地皮在市中心的位置,一直都沒有開發(fā),并不是它之所以沒有開發(fā),只是因為沒有人能出的起這么高的價格,畢竟在這個位置,簡直是寸土寸金。當(dāng)時的墨子宸突然出現(xiàn),以極高的價格買了下來,卻突然低價銷售,造成了雨落爸爸公司的倒閉,現(xiàn)在再次出手,會不會故技重施?
“大家也都是這么想的,但是墨子宸找到公證及拍賣的形式,做的十分的正規(guī),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很多公司都開始蠢蠢欲動,按耐不住。”王叔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副憂慮的表情,顯然不太相信墨子宸會做這么賠本的生意。
“那我們就繼續(xù)觀望,只要我們不買,估計其他的公司也不敢下手。”段子謙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神色,對于這點他還是十分自信的,第一他跟墨子宸的關(guān)系,第二就是在本市除了墨子宸,就屬自己的公司實力最大,所以沒有人敢于自己競爭。
“現(xiàn)在公司就是分為兩派,一派是堅持想要拿下這塊地皮,還有就是堅決不動,因為都知道墨子宸的為人,所以擔(dān)心上當(dāng)。”王叔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段子謙看來,心里卻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公司雖然自己是董事長,但是畢竟是股份制,里邊有董事會來決定一個事情的結(jié)果,而公司里表面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可是他自己清楚,里邊分為兩派,都在暗暗的較勁。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哪一方做出決定,都會影響到公司的團(tuán)結(jié),更重要的,萬一走錯一步,將會影響到公司的聲譽及經(jīng)濟(jì)損失。
如果選擇買下這塊地皮,萬一墨子宸耍詐,那公司受的損失不是一點半點,恐怕也會陷入資金上的困難,畢竟就算是他賣的再便宜,以這個地段來講,價格都會讓任何一家公司感到頭疼,如果被騙了,那不只是經(jīng)濟(jì)損失,恐怕自己的懂事地位一會動搖,失去大家的信任。
而不買的話,想要買的懂事肯定會以為自己膽子小,不敢投資,萬一墨子宸真的低價出售,自己同樣也會在員工面前失去威嚴(yán),所以現(xiàn)在是進(jìn)退兩難。
“那該怎么辦?王叔,你有什么主意沒有?”段子謙一般都會先征求一下王叔的意見,畢竟他在公司多年,經(jīng)驗豐富,考慮問題更加的周全。
“這么大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做主,別人都擔(dān)不了這責(zé)任的。”王叔輕輕的搖頭說道。
顯然王叔說的對,別人沒法給他出主意的,畢竟無論結(jié)果如何,可能都會得罪一批懂事與員工,所以這件事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段子謙陷入了沉思中,車子開的飛快,看到他一臉的沉默,王叔說道:“子謙,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明天你再到公司上班。”
考慮到段子謙大病初愈,盡量還是不要讓他費心的好,雖然公司的事情要緊,但是王叔依舊不希望他去公司,這有對他的疼愛,同樣是對一個領(lǐng)導(dǎo)的尊重。
“不用,直接回公司王叔。”段子謙猛然抬起頭說道。
這么長時間離開公司,也不知道公司變成什么樣了,因為當(dāng)時自己告訴過王叔,隱瞞了額自己出事故的事情,所以他想趕緊回去,大家看到自己后,或許能安定下來,不再有內(nèi)部的矛盾與爭端。
王叔也有同樣的想法,一個董事長沒有任何事由突然的離開了公司不來上班,不理這里的生意,公司的人早就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雖然王叔宣布過他出差了,可是依舊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很多。
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回到了公司。段子謙由王叔扶著往公司內(nèi)走去,一路上員工看到他們,雖然熱情的打著招呼,可是目光中無不顯露出疑惑與驚訝。
回到寬敞而明亮的辦公室,里邊自己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來上班,依舊被秘書打掃的干干凈凈,段子謙輕輕的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立刻一陣清新的空氣撲來,望向遠(yuǎn)方,將整個城市一覽無余。
段子謙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將辦公室建在樓層的最高處,自己經(jīng)常的看看窗外,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而此時他的心情卻十分的復(fù)雜,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可是多耽擱一天,爭議與矛盾就不會停住,所以無論買不買這塊地,必須馬上解決內(nèi)部的矛盾。
“王叔,通知他們開董事會。”段子謙打定了主意,必須馬上開會征求大家的意見,然后自己再想辦法決定。
“我看還是過幾天吧,等你的傷好了再說。”王叔的臉上充滿了擔(dān)憂,雖然他也想公司盡快的平靜,可是不能犧牲段子謙的身體為代價。
“不用,我的傷沒事了,下午一點開會,通知大家。”段子謙說完,坐回到辦公桌上,開始翻開這個星期的文件與資料,考慮下午開會的事情。
王叔走出了辦公室,不過很快秘書敲門走了進(jìn)來,對段子謙說道:“段總,外邊有人要見你。”
“是誰?”段子謙開口問道,畢竟自己剛剛出院,怎么會接著有人來見自己,難道他一直都跟著自己不成,還是巧合?
“不認(rèn)識,樓下的保安只是說是個女孩。”秘書輕輕的說道。
“讓她上來吧。”段子謙沉思了一下說道。他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見自己,起碼自己認(rèn)識的女孩并不多,雨落是肯定不會到公司來找自己,再就是媛媛了,那更不太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這個公司的,何況她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怎么會突然找來?
段子謙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怎么總是會想到她們兩個,說不定是有別的公司的員工有業(yè)務(wù)上的事情來見自己,那自己的想法就有些太幼稚與尷尬了。想到這些,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埋頭工作。
敲門聲響起,段子謙開口說道:“進(jìn)來。”
辦公室的門輕輕的打開,女孩走入,露出一個可愛又熟悉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才想到的媛媛。
只見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開衫上衣,下身穿一條女式休閑褲,黑色的皮鞋,長發(fā)梳理的一絲不亂,與以往的調(diào)皮可愛大不相同,反而有了一個小女人的氣質(zhì)與柔情。
“沒想到是我吧。”媛媛雖然穿著上改變了,可是性格卻依舊是過去的樣子,看到段子謙吃驚的樣子,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及淘氣的表情,與她的衣服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段子謙本來想問是怎么知道自己出院的,可是隨即又立刻想到,她肯定去醫(yī)院找過自己,所以隨即改口問道。畢竟媛媛不知道自己是這個公司上班的,頓時變的蹊蹺起來。
“我是聽雨落說的。”媛媛大大咧咧的走到段子謙的對面凳子上坐了下來,撩了撩額頭的秀發(fā),明眸中充滿了神秘的眼神,翹著嘴說道。
“聽雨落說的?”段子謙不知道該怎么問才好,畢竟兩個人上次才見過一次面,并且媛媛故意的將雨落氣跑,顯然兩個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矛盾,以她倔強的性格,怎么會去找雨落問自己。
“怎么?不行嗎?這兩天我到處打聽雨落,就是為了向她道歉而已。”媛媛的臉上露出嬌嗔的表情,氣呼呼的說道。
“你當(dāng)時不辭而別,現(xiàn)在又回來找我有什么事?”段子謙面對著媛媛,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能傻乎乎的問道。
“我什么時候不辭而別了,我有說過要離別嗎?我只是這兩天有事情離開一下,你居然悄悄的出院了,我回去都找不到你了,是你不辭而別。”媛媛說到這里時,俏臉上居然有了些許的激動,變得通紅而顯得更加的迷人可愛,雖然有點強詞奪理的意思,可是在段子謙聽來卻感到有一絲的滿足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