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都要出來了,你說我不嫁你,我去找個洋人嗎?”
金順有些委曲的瞪著阿忠。
韓千里在一邊淡淡的說:“我要是帶了證件,我就下去跟我的女人結婚去,他媽的天天讓人說我是第三者的日子,老子受夠了。”
趙紫玉撲哧一笑,韓千里讓人這樣罵不是第一回了。
S城全都知道韓千里是最高調的第三者。
現在她已是自由之身,那些罵人的話也沒有完全消失掉。
韓千里回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趙紫玉,伸出長臂在她的頭頂上,摸了摸:“再笑,小心晚上吃了你。”
“你吃得還少呀。”
趙紫玉說出口后,就后悔了,怎么當著阿忠和金順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
阿忠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一樣。
金順打趣的問:“小玉,你們家的花樣多不多?”
趙紫玉側目反問道:“你們家的呢?”
金順自豪的把小圓臉高高的揚起:“十八般武藝樣樣拿得起讓人爽歪歪。”
韓千里瞪著趙紫玉,好像是趙紫玉不對一樣,因為趙紫玉一對于韓千里跟她的那些事保持高度的保密狀態。
韓千里冷眸對上趙紫玉的閃躲的眼,越發的不快,手指勾在她的下巴處輕輕一抬,凝神看著她。
大有她不評價一下自己的那活,他不會放過她的意味。
“嗯。”趙紫玉實在是被韓千里瞪得不好意思了,只得蚊子叫的嗡嗡聲般,含糊的說,“我家的是孫悟空。”
“什么意思?”
韓千里沒有聽明白。
阿忠側過身子,看向金順。
他突然對趙紫玉的評價有了想知道內涵的興趣。
金順搜腸刮肚的把所有的聯想記憶打開,最后還是一頭霧水,她用手肘懟了一下趙紫玉的胳膊。
“嗯,小玉,給個提示吧。”
趙紫玉雙眼微羞的斜眼看著韓千里,心里罵道,怎么就愛為這事鉆個牛角尖的。
她支吾的道:“八戒有三十六變。”
“哦,悟空有七十二變。”金順念著這話,突然雙眼迸出不可思議的光,把趙紫玉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掃了一眼韓千里,她都不好意思的再解釋了。
車上的兩個男人都望向了金順,金順只得道:“小玉的你的老爺這么多花樣輪流吃你一次,你這是兩個月都不重樣呀。”
阿忠把身子正過來,看著前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韓千里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正過身子愜意的靠在椅背上,冷不丁的說道:“以后在床上新時,會你更開心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趙紫玉立即打住,她拉拉金順的手問,“你呢,不是說要跟忠哥結婚的嗎?這是正事。”
趙紫玉沖金順擠了擠眼,那意思是讓她趕緊趁熱打鐵,把結婚的事給定下來。
“忠哥,你要不娶我,我真的一個人帶個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說著說著,金順少有的柔順著哭了起來,她邊哭邊朝趙紫玉看去。
趙紫玉立馬沖她豎起了大拇指,向著車前努了努嘴,金順抬著淚眼向阿忠的方向看去。
平時阿忠是個沒話的,金順話多了。
現在兩人一個不說,一個哭,就是沒有一個結果。
趙紫玉見狀,打開車門,拖著金順從里面出來,推門進了民政局。
過了約五分鐘,兩人再次出來,這次金順沒有再哭。
而阿忠已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她。
他一見金順就問:“我這樣的能跟你結婚嗎?”
金順不解的看著他:“忠哥,為什么不能?”
阿忠半天才道:“我……還沒有準備新房,沒訂酒宴,沒有給你家送彩禮。”
趙紫玉在一邊看著直樂:“那有什么,我們現在的女生,真的有字,只要一張十來塊的紅本本,就會嫁人的。”
“哦,那好。”
阿忠滿臉是汗的看著金順,眼神有些呆滯。
金順一臉氣鼓的說:“趙紫玉,我們明天再來。”
嗯?
怎么了?
阿忠以為兩人可以進去辦理登記了。
哪想到,金順來了一句,明天再來。
“我們只是領了個號。”金順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白色紙條,上面寫了個阿拉伯數字。
“那意思是?”阿忠看到那數字,心想這是銀行排隊等著叫號的意思了。
“明天來登記。”金順把紙條折好,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背包夾層里,抬眼道,“明天就是天下下刀子,忠哥你也得跟我來登記。”
……
回到家后,趙紫玉一路直奔臥室,韓千里看她風風火火的,以為她不舒服,在身后叫了一聲:“紫玉,是不是肚子痛?”
趙紫玉沒有答應一聲,二樓響起了抽屜開合的聲音。
他把趙紫玉扔在大廳的鞋子撿起來,收拾放在鞋架上,解開衣服,坐了下來。
但一雙眼直直的盯著二樓的房門。
只見二樓的另一間臥房的門打開來,沖出兩團小小的身影。
伯賢從二樓蹭著樓板下來,一邊走一邊嘴里嘟嘟的叫:“爸爸!”
仲雯也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捏著一張白色的紙,一步一步小心的往樓下走。
走到韓千里的身邊,她舉起手,沖韓千里笑了笑:“抱抱!”
韓千里左手拎起兒子放在沙發上,讓他在上面跳著玩。
右手抱住女兒放在膝蓋上。
他笑著看著仲雯問:“今天乖沒有?”
仲雯抬起小臉,烏黑的眼瞪得大大的,沖韓千里的臉上啵了一個口水吻,然后笑格格的道:“親親。”
韓千里瞇眼瞧著仲雯,女兒長得也像自己,兒子那是像得如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一樣。
他見仲雯的手上揚著一張紙,定睛看了看,那張紙上印了個號碼。
銀行的等號紙?
不像。
編號上寫了明天早上9:00第二號。
這是什么意思?
“女兒呀,這紙誰給你的?”韓千里摟著小女兒問。
“媽媽!”仲雯抬起天真無邪的臉,瞪著眼在韓千里的臉。
韓千里拿著紙看了半天,還是沒有明白。
就聽到二樓,趙紫玉大聲的高呼:“女兒,你拿媽媽的東西沒?”
“是這個嗎?”
韓千里揚了揚。
趙紫玉手里捏了一堆東西往樓下趕,跑到韓千里的身邊,看到紙還在,心里才如釋重負一樣的舒了一口氣:“女兒呀,這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別玩。”
“哦重要?”
韓千里捏了捏,眼里有些猜測的意味,問:“是去民政局的號嗎?”
“是。”
趙紫玉臉上一片笑容,眸光閃爍著幸福光。
韓千里伸手摟過趙紫玉的腰,捏著那張白色的小紙條,像是捏著自己的未來一樣。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結婚。
因為父母的婚姻給了他極大的陰影。
他從少年時代時起,就肩扛著家族的使命。
縱然,他在趙紫玉的問題,可以說是桀驁不馴,一意孤行到底。
無論是韓夫人,還是外界給他的壓力,他就是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他只當那是他黑暗地獄里的一抹陽光。
她只是自己心靈上,最后的干凈的樂土。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純真的感情,不因為他的身份,愿意并堅持跟自己在一起。
他自信找不到一個女人,愛他,愛到可以放棄一切。
包括生命。
可是上天太好。
偏偏趙紫玉就是那么一個。
他捧起她的手指,右手和左手上的骨折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但手指明顯比別的手指要短,做事時,比別的手指顯得要笨拙。
可是又如何,這全是趙紫玉對自己的做的愛的承諾。
或者她不是一個溫言軟語的女人,可是她的智慧和膽量足以站在他的身邊,不比他韓千里遜色多少。
“嘿,紫玉,你可想好了,我是個壞脾氣的男人,你要是嫁了,可能一輩子讓我套牢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跑掉走掉逃掉。”
韓千里微俯著頭,眼神里透著無比的深情。
趙紫玉匪夷所思的看著韓千里,過了一會調侃道:“嘿,千里,你可想好了,我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你要是嫁了我,今生只能跟我生猴子,不能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動心!”
韓千里臉上的笑意思,慢慢的從嘴角蔓延,絲絲的笑意如花一樣開始漸次的綻放。
他翻身抱住趙紫玉,一條遒勁的長腿挑開趙紫玉的小腿,身子擠了進來。
他一手滑進衣擺,握住她的腰,一手解開自己的皮帶。
“吱”一聲,拉開拉鏈的聲音在大廳里回響。
趙紫玉嬌笑一聲,推他道:“這是大廳,回房去。”
“不……”韓千里像一個十八少年,初得處子一樣的不挑時間地點,只要一親芳澤才能讓他得到釋放。
“嗯……”
綿長的感嘆,是趙紫玉的喉音婉轉低吟。
他只是那里尋歡,再不做別的。
孩子們在樓梯里爬上爬下的,不知道爸爸媽媽這么親親熱熱的摟著是做什么。
從他們的角度上看,爸媽的衣服穿著的,只是沒有扣好。
早上,韓千里從趙紫玉的身邊坐起來,手指在她的肩頭輕輕撫了一下,慢慢的把身體從被子里退出來。
他輕手輕腳的把衣服穿上,赤足去了樓下。
這一次,他連洗手間都未進,而是直接下到樓下,鉆進了車里。
“韓總,玉驕龍發覺了。”
“發覺了?”
韓千里的心,微動了一下,腦子里快速的運轉起來。
“今天就開股東大會。”
“那……”阿忠抬眼看了看小洋樓的大門,“紫玉她來不來?”
“讓她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