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金順的視線里所有的畫面全部成了倒影。
她試在把自己調正過來,但是小腹壓在了他的肩頭上的她怎么也直不起腰來。
阿忠一臉深沉的扛著她,腳步穩穩的走向電梯間。
剛進去,金順就一呱呱的叫起來:“你把我從這里扛走,你要負責。”
她的聲音扯得跟小狗叫一樣,又囂張又尖利,但是就是對于阿忠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阿忠的臉平靜的跟電梯壁一樣,冰冷沒有一絲動靜的板著。
到了負一樓,他走出電梯,才將輕飄飄的金順放了下來。
“阿忠,你你你。”
金順連說了三個你,頭上一片眩暈,她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
阿忠眼雖沒有看她,手卻準確無誤的托在了她的腰后,將她從跌到地上的危險中拯救出來。
她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他的懷里,這次再沒有話說。
小臉紅通通的喘著氣,因為剛才摔倒的瞬間,她看到地上幾片玻璃的碎片,正閃著寒光的等著她的臉守在那里。
她的心嚇得怕得要死,頓時就禁聲一樣的縮在了他的懷里,像個認錯的小學生低下頭咬著嘴唇。
頭頂上沉沉的聲音響起:“你是上車跟我走,還是回那里跟那些男人混?”
見金順半天沒有話,阿忠退了一步,轉身,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金順雙眼怔怔的看著地面,心里像是被火燒一樣的難受著。
剛才自己在酒店的卡位之所以跟那些男人喝起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有人說她單身需要人陪。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真的是單身太久了,想著喝幾杯無所謂了。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嘀嘀”的兩聲汽車喇叭聲,阿忠的手在方向盤上按了下兩下以示提醒。
他隔著車窗玻璃看著站著沒動的金順,眼神不動聲色的盯著她。
如在曠野里一只孤獨的森林狼,把亂入群狼里的一只迷途小羔羊給叼出來,但他沒有打算吃她,只是想放她回自己的窩。
她還是沒有動。
阿忠眉頭一皺,手上一甩方向盤,車子緩緩了向出口開去。
他邊開,邊看著后視鏡,車身后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追著車子,不斷的叫著,聲音哽咽的像是在哭。
他的眸色沉了一層,右腳飛快的踩向了剎車。
小姑娘一下子撲到車上,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上。
“去哪?”
阿忠看到一臉淚的金順。
“嗚嗚”金順還在哭。
阿忠沒有再問,車子慢慢的駛向了公路上。
一路上,金順就沒有停止過哭聲。
像是小貓叫一樣,聲聲綿軟的在抓緊撓著阿忠的心肝,又癢又麻讓他煩又讓他不得不側目多看她兩眼。
最后,車子開到了幸福小區的樓下,金順的哭起已經停止,她從懷里掏出自己寫的書,翻開到1204頁也就是最后一頁,指著上面的一張插圖道。
“阿忠,你是就是混蛋,我這本書你就沒有看過,我拿給你看,你翻都不翻一下,我怎么會喜歡你這么久,而你怎么那么的混蛋!”
說完,她將書重重的砸在阿忠的懷里,一揪他的衣領子,也不管自己現在哭后,臉上得有多丑,傾下身子用力把唇貼在了阿忠的嘴上。
以前在夢里演習過無數次的事,現在做起來,真的很順手。
送出初吻,也不那么難。
他只覺得身上多了一團軟棉的東西,嘴巴上堵著一顆小小的果凍。
幾乎她都蓋不住自己嘴巴的一角,她的唇太小太小了。
只是一秒的停留,身上變得一輕,那軟棉就跑開了,自己的手指尖麻麻的想抓緊她,她已經像偷跑的小仙子,打開車門逃走了。
金順做了有生以來最大一件事,就是強吻了自己的夢中情人。
她的心亂跳得如麻,腳也不聽使喚的往向跑。
直到沖進房門的一刻,她都是腦子一片空白的。
“我居然強吻了他,對吻了他。”
金順自己對自己說著話,根本沒有注意門沒有關,她背對著房門,雙手捂住臉大叫著。
“你的書。”
身后傳來冰冷的聲音,他進來了。
金順高興過頭的心一下了被撲了上了一層冰水,她無力的低下頭,僵直的身子不敢回頭去看。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走了。
金順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她慢慢的轉過身,突然間發現一雙男人的皮鞋,再抬頭,對上一雙毫無感情的眼。
他伸出一只手,想去擦她眼角的淚水。
“你出去,我不要你可憐我。”
金順退了一步,氣吼吼的說。
他的手在空氣里頓了一下,沒有再前進,只是舉在半空中。
另一只手拿著金順寫的書遞了過去:“我識字不多。”
他的聲音很真誠,語氣里帶著自卑。
“我小學讀了一半,十三歲就替人洗車,開車,十四歲在九曲道上混,我從來不知道那些寫寫的東西有什么魅力,所以。”
阿忠不知道今天怎么那多話,而且他還是一口氣說完。
那些話從來不會對人說,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之間,他總是無話之王,永遠的話題終結者。
而面對金順,他像一個交不出作業,卻有一堆理由的學生,每一個字全是自己的經歷。
金順眨著眼看著阿忠,把書的最后一頁翻開:“1204,是你的生日,我記下了。這插圖背景,是九曲道,我畫下了。你喜歡車,我打算以后請你當我的司機。”
“司機?”阿忠心中一蕩。
“嗯。”金順轉身往自己的房間里跑,阿忠不由自主的跟了進去,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話要說。
金順翻出一張卡,拍在阿忠的手上道:“以后,你的工資在這上面取,我要用車就叫你。”
“阿忠!”金順的手被緊緊的拽住,身體倒在一片男人的懷抱里,下一秒,他已經躬身向她的傾了下來。
男人的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脖頸,手指抻開支著她的后腦,唇快如閃電的堵住了她的嘴。
女人嘴又小,他一口就吞沒了她。
“嗚嗚。”她的聲音只在喉間呢喃著,似乎是無師自通一樣,她已經把自己的小嘴打開,直接往他的嘴里去探秘了。
過了好久,阿忠拉開距離,盯著她的唇,上面潤澤亮麗,粘著美麗的顏色。
全是他給的。
“沒吻過?”
他冷靜的問。
“嗯。”
金順微微點了一下頭,身體已被他放平,他的手沿著曲線一路上來,手快得不可思意,又像是打開禮物一樣的小心而謹慎。
他的眼一直盯著金順的反映,他是有多想,就有多猶豫。
直到金順已經耐不住他的折磨翻身騎上了他的腰間。
“我要。”
金順此時酒的后勁襲來,大膽無比的寬掉他下面的遮擋物。
阿忠的身體早已熱如火一樣,只是他是個成熟的男人,他會控制會引導,唯獨一點他一定不會主動。
而身上的人,就像一個趕考的學子,雖然從未經歷過實戰,但卻熱情無比而且處處主動。
最后一刻他幾乎讓她磨得獸心起來了。
因為她的不會,所以點燃了火卻用錯了方法在滅。
她的不懂,所以只會小心又無知的抓住他的感情之源。
“哦?”
阿忠猛然的轉過身,一下子填滿了她。
身下的人才擰著眉毛叫了一聲:“不要。”
他眸色沉沉的的看著她帶著淚的眼,輕輕的吻了吻,彼此太合適了,她的好怎么他才發現呢。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金順喘了口氣,咬著唇,像是一只被人抻長了的小白兔要被剝皮一樣的表情:“你做什么?”
“愛呀。”
阿忠的臉上終于有一絲表情,幽深的眸子一點點的往下移。
“初次,請愛惜。”
金順的開始有些眩暈了,但還記著提醒身上的人要溫柔,要用心。
阿忠再也無話說了,全程他如加足了馬車的汽車,一路奔馬般的向前看著,偶爾轉換踩一下剎車,也只是想加油換檔用另一種方式開車。
處子遇過,但像金順這樣可愛又有感情的是第一個。
她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坐金礦,只等他來開采。
只對他一個人這么的順從。
無論他用什么方法,她都能配合的跟上他的節奏。
一夜不是很長。
兩人已經做到半夜時,手機毫無預警的響了起來。
“喂?”金順一看是趙紫玉打來,只能硬頭皮接了,“什么事?”
“你在哪呀,怎么現在才接電話?”
金順覺得自己是在天堂里,身上的他跟天使一樣,把她抱在懷中繼續著。
她紅著臉哼了一聲:“我在寫床戲,現在進入狀態了,掛了。”
說完,也不理那么多,直接吻在了阿忠的臉上,聲音啞啞的:“怎么寫的沒有實際那么真切。”
阿忠看著她身上的青紫色,眸子愈發的沉幽著,埋下頭去。
“忠哥,跟我說說話,讓我知道不是做夢。”
她柔聲的嚶嚀著。
“嗯,住我那去。”
阿忠簡單又直接。
金順的眼前像是五彩色的煙火直接的暴開來,一片片的金色灑下,自己真不知道是哪里撞對了阿忠的心鎖,就這么一下子成了他的房中人。
“那我算什么?”
她問。
阿忠正在興頭,那股快活感,跟飆車一樣的狂亂而直接,酣暢淋漓的伏在她的身上,一把握住眼前春色用力的攥在手里。
他不擅言辭,此時已經詞窮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這場歡愛帶來的快樂。
“我的女人,我一個人的。”
阿忠捧著金順的臉認真的說著,他直接的問了一句:“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記著以后也是,只有我能上你。”
他的話,粗俗卻直接。
金順一挺胸,眼里蒙上了一層水氣,閃著嫵媚道:“以后只能碰我。”
他向是保證一樣的,一口咬在她的唇上:“那就再養胖的,我喜歡豐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