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清脆的鈴音響個不停,卻仿佛在周圍繞圈一般,忽東忽西,湖南湖北,如同鬼魅一般,繞的人心神不寧,而卻聽那聲音,又絕非數人分別位于四方,先后搖動鈴鐺作怪……
“公子……這……這個聲音好詭異……”
小昭依偎在姜山身邊,明亮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
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罷了,眼前這副詭異的場景的沖擊力實在是有些大。
對于人來說,腦補出來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而分散在周圍的刀衛,已經回到姜山身邊,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主人,我們沒有發現暗中之人的位置……”
姜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升起一道身影,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裝神弄鬼罷了,對方應該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峨眉派之人也不是聾子,早已被鈴聲驚醒。
分別從各自的帳篷中鉆了出來,相顧對視之后,都能夠清晰的從同伴眼中看到了愕然和慌亂之色……
畢竟超出常識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十個人都會下示意的生出擔憂。
然而,縱使她們派出人在周圍巡視,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并且,那如同鬼魅的鈴聲依然再他們耳中響起。
很快,峨眉派中便掀起了一陣嘈雜……
這時候,滅絕師太自然知道不能讓恐慌繼續下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當即運起內力朗聲高喝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如此這般裝神弄鬼,不覺有失體統嗎?”
充滿怒火的殺機的聲音,在滅絕師太的內力加持下,化作一道道聲音洪浪,遠遠的震蕩出去,響徹于大漠之中……
相距峨眉派不愿的沙丘之后,原本面帶微笑的姜山,心中微微一動。
從剛剛滅絕師太的內力傳聲來看,她的功力竟然比當年進步了許多。
看來她是知恥后勇,沒有了倚天劍的拖累,終于開始重視自身的實力。
姜山心中暗樂,他這算不算無形中做了好事?
當年,姜山與滅絕師太交手二十多招,將其重傷,那時候她的內力不過堪堪一流后期的模樣。
依仗的不過是倚天劍的鋒銳和對內力的加持。
自身實力算不上多么出彩。
似乎因為那次的打擊,滅絕因禍得福,而從剛剛的傳音來看,竟然有了突破,邁入了一流巔峰,就算沒有倚天劍,也可算上江湖頂尖高手了。
恐怕一流之中,沒有幾個敢說能夠壓她一頭……
怪不得敢提前掀起光明頂大戰。
然而,任憑滅絕師太如何高聲大喝,甚至最后都開始坡口大罵,暗中的那人也沒有現身。
只不過,時不時的依舊還有鈴聲傳來,繞的峨眉派眾人心煩意亂,一晚上根本沒有休息好。
第一天,清點人數之時,得知失蹤了兩名男弟子,卻根本沒有人發現絲毫異樣,更不知是何時丟失的?
要不是清點人數的關系,他們都發現不了。
滅絕師太強忍著怒火下令繼續趕路,她知道這是敵人的軌跡,就是拖住他們的腳步,和消耗他們的精力。
然而,讓她憤怒的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破解敵人的陰謀。
到了傍晚之時,那煩人的鈴聲再度響起,滅絕師太無奈之下,只能下令一部分人守護,另一部分人休息,這樣輪番來,雖然休息效果不盡如人意,但在她看來已經是唯一的辦法……
早已見怪不怪的峨眉弟子,雖然心中感覺恐懼,但疲憊的精神還是讓她們很快就睡著。
誰都不傻,與其擔憂受怕,卻連敵人的影子都看不到,抓緊時間恢復精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很快到了夜里,清朗的夜空萬里無云,能見度還算不錯。
姜山立于山丘之上,一身黑衣帶給他無形中的掩護,遙遙看著遠處峨眉派營地,身邊美人相伴,一副看戲的模樣。
忽然,姜山雙目瞳孔微微一縮,峨眉派營地周圍忽然一道青色身影一閃而過,在一看去,便不見蹤影。
姜山見此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果然是他!”
心中對比一下剛剛那道青色身影的速度,姜山不得不暗自搖了搖頭,他一直頗為自傲的輕功,確實要差上不少。
雖然‘螺旋九影’已經修煉至大成。
但他擅長是詭異多變,卻飛急速奔襲。
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輕功的青翼蝠王。
“公子,你認識那個人嗎?”
小昭雖然沒有看到剛剛那道青色身影,但是聰慧的她自然知道姜山口中所言是指誰。
“一直聞名,從未見面。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入本座麾下,為本座效力。”姜山傲然一笑,輕聲說道。
“嗯,小昭相信公子。”小昭揚起小臉,露出甜甜的笑容。
“呵呵,看來今夜那擾人的鈴聲應該沒有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有好戲要看。”
姜山看著遠處峨眉派的營帳區域,眼中滿是玩味的笑意。
被姜山摟在懷中的小昭,則是聞言臉上滿是緋紅,即便她已經習慣了伺候姜山睡覺,被占便宜后,還是忍不住臉色發燙,就連姜山所說的看戲都沒有心情去詢問了……
果然,當天夜里,眾人在沒有聽到那煩人的鈴聲,峨眉派眾人都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清晨,姜山便早早的起來,帶人在遠處看戲。
他昨天晚上可是親眼看到韋一笑那個不正經的家伙混進了峨眉派營地,要說沒有什么想法,他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天色漸亮,峨眉派眾人起身收拾衣毯行帳,起身欲行。
在行帳外圍兩名地位最低的男弟子,突然發出一陣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來,他們他們身旁多出一人,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整個身體都被厚毯包裹住了,沒有露出一絲,但屁股卻瞧著老高,鼾聲大作,奇特的睡姿讓人人俊不俊……
滅絕師太見到此景,不由眉毛一挑。
按理說,以她的內力,營帳周圍有一絲風吹草動都瞞不了她的耳目,第一夜丟了兩個人就已經讓她惱火不已。
第二夜,竟然被人無聲無息的送進來一個,她竟然也沒有絲毫察覺。
她似乎都能夠感覺到暗中那人正對她發出無聲的嘲笑,看著眼前這個亂入者,頓時怒火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