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堆中,姜山活動下脖頸。
而他的對手,拿名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的統領。
對方看著周圍散落的尸體,看到姜山向他走來,身體明顯一抖,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如果不看這座被屠光的村莊,姜山顯然才是惡人一方。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不在意被屠戮的山村,畢竟與他無關。
他在意的是這家伙口中的情報。
確認過眼神,今天的事顯然不能善了。
拿名統領選擇先下手為強,
“我不知道你是誰,記住,我是……”
那名統領說到一半,已經沖到姜山面前,手中匕首泛著逼人的寒光直刺而下,相比于刀劍,還是匕首最適合偷襲。
那雙眸子猙獰到極點,仿佛欲擇人而噬,哪里還有剛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對這突然的變化,姜山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血色長刀斜斬。
鏘……
直接蹦飛敵人手中的匕首。
顯然這家伙身份不一般,手中的匕首也非凡品,姜山可沒有興趣用身體實驗對方匕首的鋒利程度。
那名統領對于匕首不能建功似乎早有預料,依舊沒有放棄,拳頭緊握瞬間轟出……
砰!
氣爆聲傳開。
那名統領眼中終于露出絕望之色,姜山并沒有揮刀,同樣揮拳而出。
然而,他的皮都沒破。
那名統領出拳的那只手臂……已經沒有了絲毫知覺,似乎不是他的一般。
“就知道你沒有那么容易屈服。”
姜山話音剛落,對方想要向后退去。
卻見姜山快速轟出三拳,依次轟擊在對方右手,雙腿的關節處。
咔嚓……
三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后,那名不屈的統領宛如死狗的趴在姜山腳下,身體偶爾抽動一下顯示他還活著。
姜山單手拎著對方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我問,你答,否則,將你一片片剮了喂狗。”
“做……夢……”
那名已經不是人形的統領極其虛弱的開口。
“呵呵,我喜歡有骨氣的人,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姜山執掌錦衣衛昭獄一個多月,自然不是虛度的。
昭獄中別的不多,但窮兇極惡的罪犯,和刑訊專家絕對是永遠不會缺少的特產。
以姜山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得到其中最頂尖高手悉心傳授,還親自出手試驗了數次。
他雖然稱不上行業翹楚,但知道的手段可不少。
手中的這個好似豬玀的家伙,雖然看起來有些骨氣,但也就是看起來而已。
姜山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這是一個檢驗所學成果的好機會。
所謂凌遲,并不是利用疼痛趨勢人崩潰,而是一種精神刑罰。
親眼看到自己被一片片削成白骨,精神上受到的沖擊遠比肉體上的痛苦要大的多。
姜山不著急,或者說他有足夠的耐心。
然而,不過剛剛片下去第五刀,姜山眉頭一緊。
下一刻,手中之刀毫無征兆的斬下。
一顆帶著愕然之色的頭顱沖天而起。
似乎到死都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可以憑借著一身肥肉拖延,等待著救援,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小子,這些人是你殺的?”
一道身影忽然由遠而近,出現在姜山面前。
姜山瞳孔猛然縮緊,遠超常人的感知在瘋狂的預警。
來人氣息之強,是他前所未見,猶在他之上。
一流高手。
同境界中,不可能有人帶給他如此威脅感。
“不錯,他們是你的人?”
姜山沉聲問道,對方的回答會抉擇他手中之刀是否斬下?
姜山早已到通脈巔峰,一直沒有突破是上個世界限制的原因。
眼前之人雖然是一流高手,但他自認為不是沒有一拼之力,況且敵人太強的話,他會立即強行突破,即便有些冒險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哈?”
“你說這些畜生?”
來人似乎并不是敵人,對于周圍的尸體和鮮血也沒有絲毫的異樣,反而看向姜山的目光中露出了明顯的欣賞。
“小子,收起你的戒心,我并不是敵人!
“姓名,來歷,目的?”
姜山不但沒有放下戒備,反而全力爆發出煞氣和血腥氣息,殺氣值濃郁甚至能夠讓普通人產生幻覺。
雖然他獲得機緣不過一個多月時間,但這段時間他沒有一天虛度,無時無刻不在變強,努力接收一切能夠讓他變強的知識,親手屠戮的生靈更是多達數百……
“江南,天鷹教,殷天正!
又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姜山面前,甚至連他敏銳的五感沒有絲毫的察覺。
只見一名白發銀眉的老者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最有特點的是,此人的雙眉,竟然是銀白并且斜指朝上,粗壯筆直的白眉猶如一雙利劍般直插天際!
在那雙白眉之下,一雙虎目熠熠生輝,雙眸中星光閃爍,給人一種能夠看破人心虛妄般銳利……
這也是姜山在穿越之后,遇到的最強者。
很快,兩人的目光便碰撞到一起。
并沒有電光火花,姜山只感覺到雙眸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的錯開目光。
現在的他還有資格與這樣的強者抗衡。
不過精神沒有絲毫放松。
原來是倚天世界……
來人不過短短八個字,解答了姜山大部分疑惑,讓他豁然開朗。
“吾名姜山,見過鷹王前輩!
面對強者,他不會吝嗇善意和尊重。
懟天懟地的龍傲天不是他模板,該低調的時候他絕對比任何人都動的茍。
面對殷野王,他敢搏一搏,因為他有把握不會死。
但在加上一個殷天正,還是算了吧,從心的好。
“小朋友,你是師尊是何人?”
殷天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問道。
“呃,前輩似乎有些誤會,我并沒有師尊,一切粗淺功夫不過是我瞎練的!
“不可能!
殷天正脫口而出道。
“嗯?前輩此話何意?”
姜山手中血色長刀不自覺的握緊。
“呵呵,不要緊張,我只是在你身上感覺到一絲危機感。”
殷天正似乎真的沒有惡意,光明磊落的說道:“說實話,這種感覺我已經近十年沒有感受到了,我很好奇你不過二流的實力,為何會讓我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