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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落池程非池葉欽 > 第七十九章 -八十章
79.

到底是沒留宿,花灑沒修好洗不成澡,程非池帶葉欽去他住的酒店。

就在附近不遠的主干道路邊,普通的商務(wù)酒店,普通的大床房,打開門一眼能從這頭望到那頭。

讓葉欽不由得想到六年前,他自作主張地從南半球的海島飛回首都,身上沒有人民幣,跟著程非池去賓館開了個小標間,凍得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還嘴賤地嫌棄房間破,嫌棄空調(diào)不制熱。

最后還跟程非池借錢訂了個小蛋糕。

當(dāng)時插上標有“18”的蠟燭,19歲的程非池也不說數(shù)字不對,陪著他一勺一勺地吃了?此评浔牟唤饲椋瑢崉t不動聲色地包容了他所有的任性妄為。

嘩嘩的水聲響在耳邊,程非池在里面洗澡。

商務(wù)酒店的隔離做得比一般酒店正經(jīng)一些,即便是磨砂玻璃也看不見衛(wèi)生間里的具體情狀。

葉欽還是有些坐不住,站起來在不到三十平的屋子里溜達一圈,走到門口,把程非池脫下來的濕襯衫拿起來抱在懷里,再溜達一圈,又紅著臉悄悄放了回去。

程非池出來的時候葉欽正在和周封通話。這廝最近總是不分白天黑夜給他打電話,上來就又哭又嚎,

“你說什么?明天高中同學(xué)聚會?”

葉欽瞥見程非池沒攏緊的浴袍迅速挪開視線:“啊,是啊,你不知道?”

電話那頭“操”了一聲:“圓圓沒跟我說,故意不想讓我去呢吧!

葉欽安慰道:“要是他真不想讓你去,就囑咐我別告訴你了,再說聚會信息群里都是公開的,誰都能看到!

“有道理!敝芊舛分局厝迹霸谀膬海瑤c,地址發(fā)給我,我好調(diào)個班!

葉欽提醒他:“明天只有咱們班同學(xué),你別帶一堆幫手來砸場子啊!

近來周封追人毫無進展,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分分鐘處在崩潰的邊緣,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不稀奇。

“瞧你這話說得,我一正直守法的人民警察,干得出那種事嗎?”周封自信道,“放心吧,我這回備了殺手锏,只要讓我跟他見到面,肯定能當(dāng)場把他拿下!”

葉欽嘆了口氣,這話他聽過太多遍,已經(jīng)產(chǎn)生免疫了。

掛掉電話,還沒想好轉(zhuǎn)過去說些什么,程非池先出聲了:“明天同學(xué)聚會?”

葉欽偏過頭:“啊?嗯,高中同學(xué)!

“中午?”

“嗯!

程非池拿出手機翻看日程表:“我叫車送你去,時間來得及的話,下午我去接你。”

大約是昨天聽了幾句比承諾還要令人安心的話,加之看了一些惹人遐想的畫面,葉欽一夜好夢。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臉蛋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粉紅,潑了幾把冷水才澆滅心頭的邪火。

跟他同床共枕一整晚的程非池卻淡定如斯,吃早餐的時候給葉欽添水夾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仿佛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冷戰(zhàn),沒有鬧別扭,沒有吵架,沒有分手,也沒有分開五年之久,只是時間過得太快,兩個人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順其自然地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葉欽本想為昨天自己近乎失態(tài)的表現(xiàn)解釋一二,見他這樣平靜,便也三緘其口,同他一起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美好早晨。

因為昨天哭過,葉欽的眼泡有些紅腫,想著今天要見老同學(xué),形象還是很要緊,吃過早餐就坐在椅子上仰著腦袋,用沾了冷水的毛巾敷眼睛。

看似在閉目養(yǎng)神,實際耳朵一直聽著屋子里的動靜,捕捉程非池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不多時,聽到窸窸窣窣一陣衣物摩擦的響動,這是穿上外套準備走了。

葉欽剛要拿掉毛巾站起來,程非池走到他跟前,抬起一只手輕按住他覆在眼睛上的毛巾,聲音自上而下傳進耳朵:“我先走了,車十點半準時到樓下,車牌號發(fā)到你手機上了,注意別上錯車!

像在叮囑一個第一次走出家門的小朋友,葉欽臉頰發(fā)熱,點頭道:“嗯。”

覆在毛巾上的手拿開,腳步聲漸遠,正當(dāng)葉欽再次準備站起來,想著好歹把人送到門口,說句“路上小心”“工作加油”什么的,程非池又折返回來。

這回是為了道別,托起葉欽的下巴,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拜拜,下午見!

同學(xué)聚會定在六中附近的一家中餐館,二樓包廂有凌空而建的曬臺,透過木質(zhì)窗欞剛好能看見六中的操場,廖逸方把地點選在這里可謂煞費苦心。

老同學(xué)們也很給力,一個班52個人來了37個,沒來的除去三個女生在待產(chǎn)或者月子中,還有十一個在外地趕不回來的,剩下一個下落不明的是周封。

落座后葉欽又給周封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十來分鐘也沒收到回復(fù),扭脖子四周打量一圈,正想借故離席給他打個電話,坐在對面的一個女生喚他道:“欽哥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呢,怕有小粉絲追過來找你呀?”

孫怡然搭腔道:“謹慎點也好,現(xiàn)在咱們欽哥可紅了,我這次來帶了一打明信片,都是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拜托的,尤其是我表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給她弄到TO簽。”

接著又有個男生加入討論:“上回在家陪爹媽看電視,跟他們說電視上這個我老同學(xué),他們還不信呢,我說‘這小子以前沒少抄我作業(yè)’,我媽居然說‘人家長得好看抄抄作業(yè)也是應(yīng)該的’,你們說這還是親媽嗎?”

兩桌人都笑開了。

同學(xué)們都跟從前一樣善良友好,開個玩笑也拿捏著分寸,是以沒讓葉欽感到任何不適,只覺得這次來對了,偶爾跟朋友們聚聚,心情都變得開朗起來。

何況他本來心情就不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兩個截然不同的吻讓他回味無窮,隨便想想就臉紅心跳,廁所不去了,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水,同學(xué)們當(dāng)他不好意思,紛紛換話題。

一個男生道:“話說在座還有需要對象的嗎?我們辦公室里單身帥哥美女到處跑,互留個聯(lián)系方式不?省得爹媽去人民公園相親角幫你們張羅!

這話一出,好幾個人怨聲載道,說大學(xué)畢業(yè)還不到兩年,家里長輩就開始逼婚了,簡直不給剛踏上社會的年輕人留活路。

已經(jīng)有訂婚對象的孫怡然持反對意見:“婚姻也不見得就是愛情的墳?zāi),兩個人在一起,遇到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可以互相分享,多好呀!

葉欽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聊,好不容易把廖逸方給他夾的滿滿一盤菜吃完,在座各位都吃得差不多了,一半人說有事要先走,剩下一半按原計劃去附近的KTV繼續(xù)嗨。

葉欽本不打算跟去,可周封人還沒來,他總怕出點什么事,路上先給程非池發(fā)了短信告知自己的動向,讓他結(jié)束工作直接回去,自己這兒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發(fā)完立刻切到撥號界面,給周封打電話。

還是沒打通,無奈之下把KTV的地址復(fù)制粘貼也給他發(fā)了一遍。

剛把手機塞回兜里,后面的孫怡然追上來,一把攙住他的胳膊:“欽哥你可真行,斷腿的跑得比我這個四肢健全的還快!

葉欽道:“正在練習(xí)雙腿走路,單腿速度更快。”

孫怡然很配合地大驚小怪狀,許久未見的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說著說著話題轉(zhuǎn)到近況,孫怡然用胳膊肘碰了葉欽一下,神神秘秘的:“欸,跟他和好沒?”

葉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條件反射地想搖頭說“還沒”,忽而想到那兩個吻,舔了下嘴唇,說:“嗯,好了。”

孫怡然比他還高興,說回家就準備份子錢,末了又問:“那那家伙和班長呢?我見他今天沒來,都沒敢在班長面前提起他!

葉欽仰頭朝前面張望,廖逸方正在最前面領(lǐng)路,時而能看見他跟身邊的同學(xué)說笑的側(cè)臉。

又把手機掏出來翻了一遍,沒有新消息,葉欽皺了皺眉,說:“那家伙說不定又遇上什么逮貓抓狗的緊急任務(wù)了吧!

不然這么難得的機會,他沒道理不來。

不配擁有姓名的周封此刻當(dāng)真遇上事兒了,不同于之前出警時遇到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次是維護人民利益的正經(jīng)任務(wù)——抓小偷。

兩個小時前,他脫掉警服,換上昨天剛買的新衣裳,對著值班室的小鏡子梳了個瀟灑的大背頭,甩著車鑰匙剛從派出所出來,身邊嗖地躥過去一個人,緊接著就聽見一個女人尖叫:“我的包,我的包……搶劫!”

這要是在別的鬧市區(qū)還能理解,搶到派出所門口還得了?周封當(dāng)即便追了上去。

沒成想那小偷腳程不錯,跑得比兔子還快,周封追了幾條街才把人逮住。小偷不甘束手就擒,兩人在小巷中一陣扭打,周封好歹當(dāng)過兵,制服一個沒練過的人自是不在話下。

不過那小偷十分狡猾,知道硬碰硬不行,在撕扯中把藏在褲兜里的彈簧刀摸出來藏在手心,佯裝被制服時趁周封不備突然刺過去,周封給他上手銬時急著走心思不在這兒,不慎讓他刺傷手臂,劃了個兩寸長的口子。

這傷受得光榮,比上回幫社區(qū)老奶奶救爬到樹上下不來的貓摔折胳膊要光榮得多,但是周封還是黑了臉。

受傷對他來說是其次,現(xiàn)在比較嚴重的是衣服破了沒法見人。

他哼哧哼哧又跑回去換衣裳,等看到葉欽的短信追到ktv已經(jīng)半下午了。這一代車來車往,找個停車的地方都費勁,好不容易見著個車位,還被對面過來的一個開大奔的搶先把車頭別了進去。

“我操!敝芊鈿獾猛卵皇沁記得自己是執(zhí)法人員不能知法犯法,隨便找個地停一下罰款扣分又有何妨。

那大奔司機也看見他了,前輪壓進車位之后停了一下,周封趕緊拉手剎下車,跑過去敲車窗跟這司機打商量讓他停去后面的空地,那邊車位多,自己實在是有急事需要停在這兒。

對方倒也客氣,開了車窗聽他說。周封指手畫腳地說了半天,那司機只是聽著,并不表態(tài),過了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司機真的只是司機,后面坐著的才是主角。

后座的主角聽完他的描述,道:“那這個車位讓給你,我們停到別的地方!

周封覺得這聲音耳熟,伸長脖子往車里看,嘴巴一咧,喜道:“欸,程學(xué)霸!”

80.

程非池是來接葉欽的。

今天的工作結(jié)束得比預(yù)期早,他提前到了。車子停在哪里都不耽誤時間,于是直接將車位讓給周封,指揮著司機往建筑物東面開,果然見到一片劃為車位的空地。

車剛停穩(wěn),車窗又被敲響了。

這回敲的是他這邊的后窗,人還是原來那個。

周封躬身對著窗戶里面道:“我想來想去吧,有幾句話還是得當(dāng)面跟你說!

程非池開門讓他上車,他連連擺手:“就不坐了,我著急走,長話短說。”

說是著急,面上看著也確實心急火燎,該說的話卻一句沒少。

“首先我代替我那兩個朋友,就是劉揚帆,還有趙躍,給你道個歉。”周封站在車外沖程非池鞠了個躬,低頭時撞了下車門,捂著腦袋道,“我們那時候不懂事,做了些……放到現(xiàn)在看也很過分的事,就算不是我親手做的親口說的,當(dāng)時我也確實參與了,并且沒有阻止他們。幼稚,惡劣,素質(zhì)低下……你怎么想我怎么罵我都行,是我的錯我認了,你不接受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哪怕過去這么些年,我也必須鄭重道個歉,向你說聲對不起!

車內(nèi)的程非池張了張嘴,似要說什么,可周封一開口就不打算別人說話的機會,緊接著道:“我不想求你原諒,只希望你看在那時候都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別生阿欽的氣了。”

聽到這里,程非池眼皮掀了掀,有了些不同的反應(yīng)。

“我不是想用年輕不懂事為他開脫,也不是不讓你氣他,他活該,就是,就是……”周封有些詞窮,“就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其實很早就喜歡上你了,當(dāng)時說那些話根本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那人就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來會所那天,他當(dāng)著我們的面裝腔作勢把你送他的戒指扔了,回頭就趁我們不注意拿走了。后來你跟他分手那天,他給你準備了蛋糕,還有同款的戒指,拜托我給他送過去,結(jié)果我到那兒他蹲在門口,怎么喊都不應(yīng),瘋了似的滿地找你送他的那枚戒指!

“把你氣走之后,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就那樣還惦記著要考大學(xué),說答應(yīng)過你要考C大,最后真考上了,結(jié)果因為家里出事沒能去上。那段時間我已經(jīng)在部隊里了,不知道他過得這么不好。你也知道他從前有多嬌氣,零食要吃進口的,床要梨花木的,被子都要真絲填白鴨絨的……反正我是想象不出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聽說你沒有報復(fù)他,甚至沒有對他惡言相向,我打心眼兒里敬佩你的寬容大度,也替他感到高興,代表他沒喜歡錯人,這么些年的等待也值了。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其實就一個意思,如果你也放不下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這話不是因為我是他朋友才這么說的啊,我發(fā)誓!”

周封舉著手發(fā)誓狀,表情肅穆,見車里的人同樣面色凝重,沒把他的話當(dāng)笑話,才放了心,把手放下,道:“我要說的就這些,趕時間先走一步,下回有機會再聊!

說著扭頭就跑。跑出去十幾米遠又返回來,撓著頭道:“那啥,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兒。阿欽他現(xiàn)在吧,跟從前是不太一樣了,從云端跌落泥潭,任誰都沒法平常心,能像他這樣堅強已經(jīng)挺不容易。雖然我不知道程學(xué)霸你從前喜歡他哪兒……如果,我說如果,你不喜歡他現(xiàn)在這偶爾畏畏縮縮止步不前的煩人樣,也別著急,其實他的本性壓根沒變,就你對他的影響力,從指頭縫里漏給他一點點耐心就好,千萬別惱了他!

說到這里周封一拍手,“打個不太恰當(dāng)?shù)谋确桨,你隨便給他澆點水,他就又活過來了。他現(xiàn)在把你當(dāng)做天,你要是不理他,他照樣能喘氣照樣能活,只是他的天塌了,跟死了也就沒什么分別了。”

天快黑的時候,葉欽從位于二樓的ktv里出來,在門口張望片刻便看到程非池告訴他的車牌,跛著一只腳一顛一顛地跑過去,半路被下車接應(yīng)他的程非池接住,半扶半抱地將他弄上車。

“等了很久嗎?”坐到車里葉欽就急忙解釋,“本來想早點溜的,周封那家伙做事二不掛五的,我不在那兒看著他不行。”

程非池點頭表示了解,接著問道:“他怎么了?”

難得見到程非池對自己朋友的事感興趣,葉欽答道:“他追人呢,我當(dāng)他想到什么好主意信心十足的,單槍匹馬就來了,結(jié)果……”

“結(jié)果?”

葉欽忽然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怕工作一天的程非池聽著煩,吐了吐舌頭,簡潔說明道:“結(jié)果他掀開衣服,胸口弄了個紋身,把要追的人的名字刻在身上了!

想到剛才在ktv里經(jīng)歷的魔幻事件,葉欽都替周封害臊。

不過想法倒是不錯,班長對他的不信任源于他曾經(jīng)喜歡過女孩子,他要做的便是讓班長知道自己非他不可,在身上紋名字什么的看上去沒頭沒腦的還有點非主流,實際上是對癥下藥。況且看廖逸方的反應(yīng),也確實發(fā)揮了奇效。

車里很安靜,經(jīng)過六中的時候,葉欽挨著窗戶看了幾眼那熟悉的大門,之后就再沒有什么能吸引他往窗外瞧。坐著坐著,心思開始活絡(luò)起來,一會兒低頭撓撓自己的膝蓋,一會兒抬手摸后脖子,一會兒又掀起衣服下擺按按肚皮。

程非池余光瞥見動靜,轉(zhuǎn)動眼珠看他時,他正掀起左邊袖口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手指在上面刮刮蹭蹭比劃著什么。

回到宿舍吃過飯,兩人坐在沙發(fā)上各自看了會兒書,程非池站起來拿外套穿上,葉欽以為他要走了,垂著腦袋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面,卻聽程非池道:“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吧,總是回來拿不方便!

再次進到酒店大床房的葉欽歡喜之情溢于言表,心想花灑壞了竟有這等好處,幸好當(dāng)時沒把它修好。

程非池洗澡時,葉欽撥弄著一頭半干的頭發(fā)給周封回消息。周封亢奮不已,說廖逸方肯放他進門了,之后便沒了消息,許是在獻殷勤,或者在……親熱。

剛和好的兩個人必定干柴烈火,天皇老子都沒法打斷,跟自己這邊的情況截然不同。

葉欽摸了摸屁股底下的床單,想著昨天晚上他和程非池居然就這樣蓋著被子睡了一晚上,最親密的動作不過他趁程非池睡熟了偷偷往他身邊靠了靠,越想越覺得不踏實。

這么多年了,他就一點都不……想要嗎?

哪怕得到了肯定答復(fù),葉欽總有辦法把自己繞進死胡同。

他是行動派,不喜歡把事情擱置著讓自己坐立難安,當(dāng)下解決掉才是正道。于是等到程非池洗完澡出來,他主動拉著他讓他坐在床沿,自己跪坐于床上,在身后幫他擦頭發(fā)。

擦著擦著,身體就往程非池身上靠。

或許是怕碰著傷員的腿,程非池并未推拒。直到被推得半躺在床上,手肘向后撐著床鋪,程非池才失笑道:“你要干什么?”

葉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見過他笑了,當(dāng)即便看癡了,一手撐著他的胸膛,一手撫在他臉上,像要永遠留住這個笑容。

“不干什么!比~欽回答道,“就看看……哥哥真好看。”

丟掉口是心非的壞毛病,葉欽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直球選手,想什么便說什么。他以為這樣的自己可能看起來有點傻,殊不知他身上最吸引程非池的特質(zhì)便是不加掩飾的純真,被如黑曜石般璀璨漂亮的眼睛看著,被全身心依賴地喊著哥哥,程非池寂靜許久的心臟好像重新活了過來,在胸腔里擲地有聲地跳動。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葉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程非池壓在身下。

“腿還沒好,就動來動去?”

看見程非池發(fā)暗的瞳孔,葉欽知道奏效了,抬起傷腿勾在他腰上:“哥哥的腿沒壞……就好!

說完才覺出羞恥,抬起一條胳膊用手背捂住眼睛,等了一會兒沒見動靜,張開指縫偷瞄上方的人,只見一個黑影在眼前放大,嘴唇還沒來得及閉上,就被封住了。

這回吻得很輕很柔,灼熱的唇沿著他的嘴角一寸寸碾過,而后落在他的下巴上,接著向下游移動,落在脖子上、顫動不止的喉結(jié)上,最后落在他衣襟大敞的胸口,對那片鮮有人造訪的敏感地帶一下接著一下地輕輕觸碰。

溫?zé)岬臍庀娫谛乜,葉欽覺得癢,又覺得臉上燒得慌,熱度漸有蔓延全身的趨勢,他將覆在眼皮上的手移開,小聲問:“干……干什么呀?”

程非池仰起頭與他對視,眼中帶著尚未褪去的笑意,說:“給你澆水!

葉欽聽到這話渾身劇烈哆嗦了下。明明是他主動勾引的,現(xiàn)下卻羞得恨不能挖個洞躲起來。

把嘴唇咬得快要出血,終于重新鼓起勇氣,抬手去抓程非池的手,架在他身側(cè)的雙腿也彎曲抬高:“我……我洗澡的時候自己弄過了……”

程非池愣了下,由著他把自己的手扯到松垮的褲腰上,隨即意識到什么,嘴角翹得更高。

這小家伙竟把“澆水”想象成了某種旖旎的意思。

他抽出手,撐起上半身:“你的腿還沒痊愈,好好休息。”

要放在平日葉欽定然聽哥哥的話,可眼下事已至此,臨陣退縮豈不丟人?葉欽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往程非池胯下摸去,摸到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的一團,有些羞澀地縮了縮手,很快又重新放上去,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哥哥你……硬了,讓我?guī)湍愫貌缓??

說著便自作主張地用手撥開浴袍邊緣,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握住早已精神抖擻的硬挺。

程非池的瞳孔登時變得愈發(fā)深暗。他不是個重欲的人,無論身體還是心,這些年來也鮮少有想要的東西,尤其是出國之后,對待學(xué)習(xí)、工作和生活都越發(fā)麻木冷漠,幾乎處在一個對世間萬物都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

他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欲望是滋長貪婪的溫床,沒有貪念就不會受到傷害。

可這樣的狀態(tài)自從與葉欽重逢后,就一點一點被打破了。這個小家伙總有辦法挑起他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跟六年前如出一轍。

如果他是隱沒在黑暗中的易燃物,那么葉欽就是能將他喚醒的一顆小小的火星。

接下來的發(fā)展便是解開束縛后的本能,兩人纏抱在一起,急切地撫摸對方,褪去對方身上礙事的衣物,葉欽扭腰抬臀地往程非池身上湊,細軟的手不甚熟練地撫摸著他高昂起的硬挺,扶著便往自己身下送:“哥哥……哥哥進來,進來!

程非池本來不急,被他這一疊聲的哥哥叫得心里軟得不成樣子,俯身在他頸間吮吻一陣,又在他圓潤的肩上輕咬一下,指腹刮過他胸前立起的紅櫻,貼在他耳垂邊喘了幾口氣,說:“急什么?”

葉欽被他弄得手癱腳軟,聽見這話更是害臊,一時不知該怪自己魅力不夠,還是氣程非池過于淡定,收回手便扭著腰要爬出去。

不想被程非池一把逮住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去哪兒?”

程非池體溫偏高,乍一摸有些燙手,手感卻是極佳,軀干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顯得勁瘦有力卻毫不夸張,肌理線條隨著呼吸輕微起伏,連帶著葉欽放在他身上的手都發(fā)燙,熱度順著掌心傳入四肢百骸,葉欽整個人都被包裹其中,不一會兒便忘了自己剛才為什么要躲了。

程非池怕傷著他,即便他說弄過了,還是伸手摸下去,用手指耐心做了擴張。

葉欽看不見下頭,光憑想象,想著程非池那雙修長漂亮的手在自己下面進出搗弄,就臉紅得快要滴血,埋入里面的指節(jié)適時彎曲變換角度,戳到里面不知哪處的敏感點,惹得他挺腰綿長地哼叫一聲,放在程非池腰上的手也跟著收緊。

等到真的進來,感受著粗硬的性器破開翕張著的小孔,將它撐到最大,勢如破竹地往里進,葉欽這才暴露出一些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扶著程非池撐在邊上的一條胳膊,嫣紅的嘴唇抖得不成樣子。

程非池關(guān)心他的感受,溫聲問道:“疼嗎?”

葉欽咬著唇使勁搖頭。程非池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至多有點脹罷了。

他只是太高興了,再次跟哥哥合為一體的的激動讓他險些流出淚來。他想起五六年前的那一次,兩人都不得章法,光憑著一腦門熱血摸索著做,那時候他絲毫不懂得體諒人,一不舒服就扯著嗓子喊,讓程非池停下,卻不知為什么越叫喚身上的人就越興奮,像個傻子似的,直被折騰得渾身癱軟,再也抵抗不能。

這會兒他存著讓程非池舒服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沒壓抑叫聲,那物杵進身體里,抵著腸壁里的嫩肉攪弄摩擦?xí)r,葉欽便哼哼唧唧地呻吟開了,雙臂緊摟程非池的脖子,細白的腿也盤在他腰身上,一雙懸空掛著的腳隨著他漸漸快起來的動作一搖一晃。

起先動得很慢,程非池一手撈著他的傷腿,生怕他掉下去,一手撐在他臉側(cè),動幾下就要問他難不難受,到葉欽忍無可忍紅著臉說“快點”,他才放開了提腰猛干,次次都全部拔出再盡根沒入,皮肉拍打的響聲連成一片,在房間里肆意蔓延。

葉欽只覺得下面那處沒幾下便被搗得軟爛,粗壯莖身磨過穴口,擠開層疊的腸肉深處,擦過敏感點時的快感電流般地傳到神經(jīng)末梢,撐在床單上的手肘、勾在程非池腰上的膝關(guān)節(jié)、隨著動作兩邊搖晃的腳踝都浮起一片緋紅。

從程非池這個角度,剛好能將葉欽動情時的媚態(tài)一覽無遺。

葉欽膚白勝雪,隨便摸過去便留下一串紅痕,此刻赤裸著的身體更是溫暖光滑,輕輕一按就能掐出水來似的,尤其是那對渾圓的小屁股,在他的撞擊下一挺一挺地往前送,騰出一只大手托起來看,只見臀肉翻浪,屁股尖都紅透了,像極了夏天的某種水果。

對于程非池這樣的舉動,剛才還放浪大膽的葉欽立刻慫了,斷斷續(xù)續(xù)地喊著:“別……別看,啊……哥哥別看……”

袒露下體總歸有些羞人,葉欽伸手去捂,卻被程非池輕易擋住。那只葉欽怎么都欣賞不夠的手握住他豎貼在小腹上的那根,上下擼動幾下,身下的動作也不曾停,以極高的頻率聳動著,兩處齊齊涌上的快感讓葉欽除了隨著動作放浪哼叫,其余什么都沒辦法思考。

葉欽身上瘦,程非池似乎格外喜歡找他身上肉最多的部分,快速抽插百余下后,再次托起他的兩片臀瓣,在手中揉圓搓扁,邊褻玩般地捏著,邊順勢捧著往自己身下撞,這姿勢不僅對葉欽的傷腿毫無負擔(dān),且更能激起他的情欲。

只消稍一低頭,便可以看到自己在葉欽的身體里進出的場景,被磨得紅腫的穴口緊緊纏繞著柱身,在他拔出的時候拖拽挽留,在他進入的時候那圈軟肉又乖順地收回去,黏膩的水聲和拍打聲昭示著他們正在做天底下最親密的事,光是這個認知,就能讓程非池血脈僨張,力氣源源不斷從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

葉欽很快就射了,熱液濺在小腹上,還灑了些在程非池的手上。高潮過后的身體更加敏感,后穴也不自覺地絞緊,恍惚中聽見趴在他身上的程非池粗喘幾聲,葉欽視線一花,有點看不清眼前的人,他急急伸手去摸,被程非池一眼看透心中所想,帶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沿著凸起的眉骨慢慢下滑,摸到眼角,睫毛,鼻梁,還有微啟的嘴唇,熟悉的眉眼和輪廓讓葉欽心安不已,他咧開嘴笑:“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說著又想哭,實在壓抑不住,指尖重重一顫,淚水奪眶而出。

程非池的心口像被針扎似的疼,接著壓在心上的最后一塊寒冰也融化為潺潺春水。他們分別的時間要比相處的時間長得多,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一千多個日夜里,這個小家伙是怎樣受著這些記憶,對著鏡子強撐笑容,勸自己等他回來的。

他俯身將葉欽攬入懷中,下面仍舊埋在他身體里,兩人皮肉相貼,呼吸交融,合二為一般密不可分。

“嗯,”程非池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回來了!

事后繁瑣的清理過程讓葉欽差點癱在衛(wèi)生間爬不起來,挨著程非池瞇著眼昏昏欲睡,意識混沌中還不忘把嘴巴噘得老高。

哭著喊著非要程非池射在里面的是他,最后扒著衛(wèi)生間的門紅著眼眶說弄不出來的還是他,這會兒由著程非池幫他清理好,磨磨蹭蹭地回到床上,睡著之前還摟著程非池的一條胳膊不放,蠻橫霸道的小性子仿佛又回來了。

這波水沒有白澆,程非池想。

第二天早上,程非池是被手心的癢意弄醒的,睜開眼便看見葉欽毛茸茸的腦袋拱在他肩上,正將他的右手捧高,掌心朝下,用嘴唇一下一下地輕輕碰那條傷疤,十分耐心地從左邊親到右邊,再原路返回親一遍,邊親邊念咒語般地小聲說:“不疼了,不疼了!

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

等到葉欽起床進到衛(wèi)生間里洗漱,程非池才“悠然轉(zhuǎn)醒”,并在推開衛(wèi)生間門的時候,“碰巧”抓到在往脖子上戴項鏈的人。

葉欽無處可躲,索性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由著程非池走近,慢悠悠地用手指勾起他掛在脖子上的戒指。

“不是扔掉不要了嗎?”

極具壓迫感的聲音響在耳邊,葉欽窘迫得想哭,心想我給你的那枚都不知道被你丟哪里去了,居然還來質(zhì)問我。

嘴上卻正直道:“沒有丟,一直沒有丟,每天都帶著,以后也……也不會丟的。”

本想借機問問葉欽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見他縮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等待責(zé)備的模樣,程非池于心不忍,把戒指從細繩上拆下,托起他的左手,將圓環(huán)從無名指尖推入指根。

不松不緊,剛剛好。

葉欽還愣著,程非池牽起他的手,送到唇邊,像剛才他親吻自己的手一樣,用嘴唇碰了一下他戴著戒指的手背,低著頭勾起唇角:“不疼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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