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樓底下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季長安立刻睜開了眼睛,看樣子,計劃是成功了!在支開了短發(fā)女傭之后,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間。平時出入二樓的人只有她和那個女傭,當然這個別墅的主人嚴穆就更不用說了。
現(xiàn)在嚴穆不在家,那個女傭也被她給支了出去,所以季長安不用擔心有誰會突然上樓來。她順利的走到書房門口,想要推門進去,結果卻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根本開不了!
季長安頓時有些泄氣,但是她很快又發(fā)現(xiàn)那個鎖是指紋鎖,也就是說,只要有嚴穆的指紋就可以打開這個房間!偌大個別墅,要想找到嚴穆的指紋,又有何難?
季長安找到一本嚴穆經常看的書,用膠布粘下了上面的指紋,放在指紋鎖上一按,只聽‘嘀’的一聲,門開了!
十分激動的她不忘輕手輕腳走進了書房,她把門留了一條縫,以備等會離開的時候不需要再用指紋。進入書房之后,她就開始迅速翻找,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東西,但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不然嚴穆也不會這么緊張這間書房,還專門安裝了指紋密碼鎖。
季長安走到嚴穆經常坐的那張書桌前,也許是覺得房門上了鎖,這里面的東西就萬無一失的嚴穆并沒有給書桌的這些柜子上鎖,所以她很容易就拉開了那些柜子。
那些柜子里面讓她意外的是什么也文件資料也沒有放,但是有一張照片靜靜的躺在柜子的抽屜里。
那張照片看起來像是很多年以前的照片了,微微泛黃,但是引起季長安注意的卻是照片上的人物。雖然和現(xiàn)在不一樣,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穆彥武和穆夫人,那個時候的他們都還很年輕。一個帥氣的小男孩站在他們的前面,臉上露著溫和的笑容。
雖然眉眼滿是稚嫩,但季長安還是認出了這就是少年時期的穆辰!
季長安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口,她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因為他看到在穆辰和他的父母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的眼角有一顆淚痣,看起來十分的妖嬈。
而這個小男孩,在她的腦海中和某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無疑就是一個縮小版。
“嚴穆!”季長安脫口而出那個人的名字,驚嚇之余連忙捂住嘴巴。這個小男孩無疑就是少年時期的嚴穆,嚴穆怎么會和穆辰一家出現(xiàn)在一張照片?
不僅如此,季長安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被她一直一來都忽略了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嚴穆和穆辰,其實從某種角度看過去,有一種神似的感覺。季長安很早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但那是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穆辰,才會出現(xiàn)那樣的‘錯覺’,現(xiàn)在看來,其實并不是。
季長安拿著那張照片坐到椅子上,這時又看到在書桌上還擺放著一個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市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嬰兒的照片。看到那個那個男人的第一眼,季長安還以為看到了穆彥武,但是看到男人身旁的那個女人時,季長安就立刻明白那個男人不是穆彥武,只是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
嚴穆不可能放一張別人的照片在自己的書桌上,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懷里抱著的嬰兒就是嚴穆!
這些事情就好像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圍繞在季長安的腦袋里,和穆彥武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抱著還是嬰兒的嚴穆,也就是說那兩個人應該就是嚴穆的父母。而少年時期的嚴穆又和穆辰長得有些相似,或者說和穆彥武長得更為相似!他們的關系肯定不是陌生人那么簡單!
季長安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和穆辰有一次閑來無聊的時候就聊到自己家里人的事情。穆辰告訴了她一些關于穆家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關于那位伯伯的事情。只是她一直把這件事情當成是發(fā)生了多年早就被淡化的事情拋之腦后,現(xiàn)在猛然再回想起來,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都能串聯(lián)起來了。
季長安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冰冷凌厲的眼睛,她驀地一震,拿在手里的照片掉落在了地上!
嚴穆!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長安,難道你以前的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能擅自進入別人的書房嗎?”嚴穆低著頭看著指紋鎖上的膠布,面無表情的說道。
季長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如果我不進來,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這些秘密呢?嚴穆,不對,你根本不叫嚴穆,或許,叫你穆嚴才對吧!”
嚴穆,這個名字倒過來不就是穆嚴嗎?而這個名字,她很早以前就從穆辰的口中聽到過。
站在門邊的穆嚴,臉上忽然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卻是讓人瑟瑟發(fā)抖的冷,他看著季長安,說道:“沒想到穆辰竟然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了!”
得到他的回答,季長安的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她并沒有猜錯,這個人果然就是穆辰的那個堂弟!
可是更大的疑問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你是穆辰的兄弟,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兄弟?”穆嚴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充滿了嘲諷:“真是好笑的兩個字!穆彥武當年逼死我爸的時候,他怎么就沒有想想他們是兄弟呢?”
“你爸的死和穆伯父根本沒有關系,是你爸他自己”
“你住嘴!你是穆辰的女人,自然會幫著他們說話!”季長安還沒說完的話被穆嚴給厲聲打斷。季長安從穆辰口中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在她看來,穆嚴父親的死不能全部算在穆彥武的頭上,當年是他們自己見風使舵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而選擇了退縮。事后又怎么能埋怨穆伯父不顧兄弟情義拒絕把股份還給他呢?
穆嚴現(xiàn)在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她知道,無論她此刻說什么,穆嚴也一句話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