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里,安靜涼爽的異常陰森,膽小的人很少會把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里,他們寧愿讓自己的愛車在地上接受陽光的沐浴,也不愿意把車停在陰森森的的地下停車場。
季長安不是膽小的人,但自從剛才見到周云天開始,她的心里就一直充斥著一股不安的感覺,于是忍不住催促宋小小走快一點。
眼看車子就在前面,她心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忽然,宋小小伸出手拉住了她。
“小小?”季長安詫異。
宋小小拉著她一步步的往后退,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小小,怎么了?”季長安沒有宋小小那么敏銳的警覺力,但是看到宋小小的表情,她也覺得有些緊張。
“有人!”宋小小一把抓住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跑,剛跑起來的那一刻,季長安就聽到身后瞬間想起的腳步聲,鬼魅般如影隨形。
季長安驚恐回頭,就看到五六個戴著口罩的人在她們的身后追逐。
但季長安她們哪里跑得過這些強壯的男人,沒跑多遠那些人就追了上來。
“小心!”宋小小拉住季長安往后一退,旁邊男人的攻擊落了空。
季長安哪見過這樣的場面,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巴,她不想讓自己的害怕影響了宋小小。
宋小小保護著她,看著圍堵她們的人,頓時怒了:“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這么多人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子,太過分了吧!”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真的因為宋小小的話而有些尷尬。
宋小小趁機一個迅速的閃身抬腿,把擋在她和季長安面前的兩個人給踹飛了。誰也沒想到看起來嬌小的宋小小竟然這么強悍,一時間無人反應,包括季長安。
宋小小回頭見季長安竟然愣在原地,急得滿頭大汗,拉著她就開跑:“少夫人,別傻站著了,快跑啊!”
季長安被宋小小拽著身體往前一傾,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宋小小拉著她往車子的停車方向狂奔,一邊跑一邊說:“少夫人,等會兒你上車之后就開車,不要管我!”
季長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胡話呢?我怎么可能丟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宋小小卻說:“不行,我得留下來攔著他們,不然我們誰也走不掉!”
宋小小忽然把季長安往前一推,她的身體正好與身后那人的魔爪擦肩而過!她差點摔一跤,被宋小小扶住了。宋小小一個轉(zhuǎn)身,腿法凌厲的攻擊那人,她的身手絕不比趙奇他們的差,不然穆辰也不可能放心的讓她來保護季長安。
宋小小一邊打一邊罵:“混蛋,王八蛋,不要臉,欺負女人!不要臉!臭不要臉!”
如果那些人不戴口罩遮掩,被人這么罵,臉肯定也早就黑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說道:“季小姐,我們老板只是想請你去吃個飯喝杯咖啡,你要是配合一點,我們絕不動手。”
宋小小怒道:“我呸,真不要臉,還絕不動手,那你們現(xiàn)在動的什么?蹄子嗎!”
要是相信這些人說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宋小小悄悄的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鈕,少爺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出事了!只要堅持到少爺他們來,就沒事了!
那人聽到宋小小的話,也不生氣,眼睛一直盯著她身后的季長安身上:“季小姐,我們這么多人,就算這位小姐再怎么能打,我們這么多人,就是車輪戰(zhàn),拖也拖死你們了!”
“人多欺負人少就算了,這么多男的打我們兩個女人,你還意思拿出來炫耀,真不要臉!”宋小小盡力的拖延時間!
那人忽然發(fā)出一聲低笑,笑聲里戴著一絲冷意的嘲諷:“這位小姐,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但是你再怎么拖延,也沒有用,整個地下停車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封閉,就算你們的人來了,也進不來!”
季長安怔住,為了抓她,竟然這么大費周章!
“你們是誰的人?為什么要來找我?”季長安看著那些人,表面上鎮(zhèn)定,其實雙手早已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那人說:“季小姐只要跟我們走,就會知道我們老板是誰!”
季長安說:“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死心吧!”是周云天嗎?是不是他?她心里劃過無數(shù)猜測,卻不敢肯定!
那人似乎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季小姐不肯配合,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原本想溫柔一點的,既然如此,我們只有采取粗暴的方法了,給我上,把季小姐帶走!”
那人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立刻朝季長安和宋小小圍了過來。
宋小小顧著保護季長安,即使身手再怎么靈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看著宋小小嘴角流下的血絲,季長安心里一顫,她握緊了拳頭,擋在宋小小的身前:“住手,不要再打了!”
“不行,少夫人,你不能跟他們走!”宋小小猜到她想犧牲自己保護她,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允許!她再次把季長安拉到自己的身后,阻止了她的想法。
季長安說:“小小,他們?nèi)颂嗔耍愦虿贿^他們的!”
“那也不行!少爺讓我來保護你,我絕對不能讓你出事!”宋小小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淡淡的瞄了一眼,滿臉不屑:“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她捏了捏手腕,準備大干一場,哪怕是被打成殘廢,她也不會讓季長安被這些人帶走。
那人見季長安和宋小小這么‘執(zhí)迷不悟’,似乎十分的‘無奈’,他揮揮手,示意眾人繼續(xù)。下一秒,響起的慘叫聲讓眾人驚訝,因為,是他們這邊的人!
那人驚愕回頭,就看到他帶來的人倒在地上捂著手臂痛苦呻吟,仔細一看,他的手臂像是被人給卸了。而卸他手臂的人,站在那里,英俊的臉龐布滿了陰郁,就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人聞風喪膽。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沒有人敢阻攔,因為阻攔他的,都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