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感覺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但是她不停的轉(zhuǎn)身回頭,尋找,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是誰?誰在喊我?”季長安對著無邊無盡的黑暗,用力的大喊。
“長安!”忽然,一只手落在季長安的肩膀上。
季長安驚恐的轉(zhuǎn)身,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你你是蘇姐?”
面前這個人季長安記得,那是她在大學(xué)時期半工半讀的時候,在一家奶茶店里打工的時候,蘇姐就是那家奶茶店的老板。她在那家奶茶店打工的時間,正是她失蹤的那一天里的那段時間。因為她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一天,而且她自己都還不知道,蘇姐第二天直接就沒有把她給開除了。
所以,對于蘇姐,季長安記得很清楚。
蘇姐看著季長安,對著她就是一陣呵斥:“上班時間發(fā)什么呆呀?人家客人點單呢?聽不見嗎?”
季長安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站在她對面已經(jīng)顯得很不耐煩的一對小情侶,她連忙道歉開始給客人點單。
季長安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但是卻想不起來
奶茶店的工作一般忙到晚上八點左右,那個時間,這附近的公司都已經(jīng)下班了,所以來買奶茶的人漸漸的就少了。
季長安拿著蘇姐發(fā)的工資,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但是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打消了季長安的這個計劃。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季長安看著天空落下的傾盆大雨,對她這種沒有帶傘的人來說,是鐵定要變成落湯雞的。
但是為了趕公交車回家,季長安還是沖進了雨里,飛快的往公交站臺那邊跑去。雖然只是很短的一段距離,但季長安還是淋個半濕,頭發(fā)上都還在滴水,顯得有些狼狽。
風(fēng)一吹過,季長安就感到十分的冷,形單影只瑟瑟發(fā)抖,看起來十分的凄慘。
好不容易等到公交車來,季長安往后退了一步,免得那個公交車濺起路邊的水花,那她就更慘了。公交車終于停穩(wěn)了,車門打開,季長安正準備上車,這時,從旁邊忽然跑出來兩個人,直接把季長安往地上一擠。
季長安剛想出言責備這兩個不禮貌的人,忽然腦袋一陣暈眩,整個世界在她的眼睛里都開始旋轉(zhuǎn),然后陷入一片漆黑。
再醒來的時候,映入季長安眼簾的是一片綠色,她想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只有手指能動,她低頭一看,她的手臂被綁在了她身下躺著的像是床的物體上。
季長安用力的掙扎,就在這時,對面的門打開了,走進了幾個穿著綠色手術(shù)服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季長安頓時傻眼,她說怎么覺得,這個地方第一眼看起來這么眼熟,這里分明就是一間手術(shù)室。
可是季長安不明白,她剛才還在公交站臺等車,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手術(shù)室。季長安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在等著她,但是她的心里已經(jīng)被恐懼所填滿,她不停的問那些人:“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想對我做什么?”
面對季長安的問題,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都在自顧自的低聲交談,或是在那里擺弄什么儀器。
過了一會兒,那些人好像說完了話,全部轉(zhuǎn)身走到季長安的身邊,將她團團圍住。季長安驚恐大叫:“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放開我?放我走啊!”
有人說:“她真吵?這么不配合,干脆給她打麻藥算了!”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說:“不行,要想制造最完美的作品必須讓她保持最清醒的狀態(tài)!”
剛才那人說:“那好,你們幾個,去把她按住了,不許她動!”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幾個人走過去把季長安的雙手雙腳都給按住了。季長安想要掙扎,可是被那些用力的按著,她根本動不了。
四周響起儀器啟動的聲音,季長安看到一個人手里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朝她走過來,那人讓按住她雙腿的人把她的腿抬起來,季長安嚇得尖叫求饒:“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可是那些人無視季長安的求饒,繼續(xù)做著他們的事情。
當那冰涼的物體進入身體的時候,季長安感覺下身劇烈的刺痛,痛的她失聲尖叫,有人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什么東西,讓她徹底叫不出來,只能發(fā)出悲哀的嗚咽。
“先取左邊的!”季長安痛的幾乎昏厥,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她已經(jīng)痛的麻木,但還是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體里被抽了出去。
她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可是那些人并沒有放過她,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把右邊的也取了!”
疼痛在一起降臨到季長安的身上,季長安徹底被痛暈了過去,但是她卻被人弄醒了,因為那人說:“讓她保持清醒,東西取完之前,不許她暈過去。”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季長安在很清醒的狀態(tài)下承受著這些人施加在她身上非人一般的折磨。
終于結(jié)束了季長安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她被人隨手丟進了一個房間,痛苦的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救命誰能來救救她?
季長安近乎哀求的看著把她扔進來的那個人,企圖博得她的一點同情心,但是對方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她。
有人把那個人拉走,嘴里說著什么:“快點,還有個手術(shù),那個男的也不太安分,好幾個人都按不住!教授讓我們過去幫忙!”
冰冷的鐵門‘嘭’的一下子關(guān)上了,季長安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季長安雙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眼淚不停的從眼眶里流出,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這些人要這樣折磨她?即使她不是學(xué)醫(yī)的,但是她也清楚,剛才的那些儀器,從她的身體里面取走了什么東西?
她如白紙一般的人生從此不再潔白,被染上了污黑的臟惡。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竟然就這樣被人無情的摧毀了。
季長安蜷縮在冰冷的房間里,無助絕望,她會死嗎?面對無邊的黑暗,季長安這樣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