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邊是她的娘家人,如果他一力承辦,倒是有些過分了。
江楓愿意給李沁月最好的,自然好。
就算是沒有江楓,他也不會讓李沁月受委屈!
李沁月聽著這些話,當場臉蛋就紅了,畢竟結婚這種大事,她根本就還沒有想過……
以前喜歡江楓,沒有想過,如今和葉酉辛,也只是開心,如果結婚的話……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哼!那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李沁月冷傲一哼,抱住葉酉辛的胳膊用了點力氣,莫名依賴著。
江楓看著李沁月答應當即哈哈大笑,隨手一揮,“那就沒問題了,結婚可是關乎你們兩個的大事,就婚禮這種事情我絕對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李沁月一下子就捏住了葉酉辛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小辛辛,你別聽我姐夫在這里胡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是吧,所以這件事情呢,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對吧?”
她還想再拖一拖,結果就見葉酉辛很是嚴肅開口道,“我覺得我倆挺合適的,結婚越早越好,結完婚就生孩子,然后……”
李沁月趕緊打斷道,“行了行了,你別說話了!目前我覺得我們還不太適合談結婚的事情,就此打住!”
江楓看著眼前這對談不攏臉色都不好看的人,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件事情確實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畢竟這種事還是不能馬虎。
“再看看吧,我只是說一下,你們兩個再磨合磨合,未來的日子長著呢。”
“葉酉辛,對你的人品我自然放心的,不過李沁月這丫頭,你得慢慢來,急不得。”江楓知道葉酉辛的為人和葉家家規,所以很放心,但是就李沁月的脾氣和心思,還得細細琢磨才行。
葉酉辛看著江楓,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沁月很好,我很喜歡她。”
一句話,定了結果和心思。
江楓淡笑不語,算是已經認可了葉酉辛。
方才在危急關頭能夠為李沁月挺身而出,不顧自己的安全,如果不愛,誰會冒險呢?
至于結果,還是得靠兩個人自己的緣分了。
“行了,別說話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不跟你說了,拜拜!”
李沁月嫌棄地看了一眼江楓,直接拉著葉酉辛繼續他們的甜蜜約會。
江楓無奈一笑,則直接往財富公館走。
結果剛坐上車,還沒有出發手機就響了起來,江楓莫名心中有一種不安,他看了一眼屏幕。
江靈。
劃開。
“哥!”
來電話的是江靈,聽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瞬間,江楓就心臟咯噔跳了一下。
“出事了?”
江楓擰眉問道,“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嗎?還是你被人欺負了,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話是這么說,可江楓知道。
江家在燕都的地位,很難出事,而江靈如今也是小強人一個,應該也不會被欺負。
那……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讓她這種樣子!
江楓心中咯噔直跳,還沒有理清楚思緒,就聽到江靈在電話那邊很著急地開了口,“哥,紅漁姐,紅漁姐她……”
“她……”
江靈說到一半突然哽咽了,江楓在電話里聽到了些許嗚咽聲,直接臉色一變,“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紅漁!
以前他與紅漁之間……可如今紅漁在他心中是親人!
江靈的聲音壓抑著,終于還是將話語說清楚了,“紅漁姐,她快不行了……”
“什么?!”
江楓聽完猶如晴天霹靂,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她想見你最后一面,在江家。”江靈在電話那邊哭的已經不行了。
不用親眼看到,就能夠知道情況有多么糟糕。
江楓眉梢顯而易見地急了,直接讓司機開車去江家,恨不得飆車來的更快點。
車上,江楓心心暗暗祈禱著,紅漁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
畢竟,紅漁是他最不想傷害卻已經傷害過一次的人,如果紅漁出了什么事情,那往日的種種,他怕是再留不下什么痕跡了。
到達目的地后,江楓沖入江家,江靈此刻正在院子里等著江楓。
看到江楓后,江靈一把撲到了他的懷里,眼眶紅腫,顯然是哭了很久。
“哥,你怎么才回來啊!”
她忍不住抱怨一聲,江楓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了好了,紅漁姐呢?”
“在屋里。”江靈站穩,急忙拉著江楓就往房間里面沖。
江楓隨之進入屋里,越過屏風和紗幕,便見到紅漁無力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隱隱暗黑。
“紅漁,姐!”
江楓目光盯著紅漁的神色,滿眼的不可置信。
雖然兩個人是默契的說好不再交集,甚至紅漁離開燕都出去游歷,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紅漁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顯然是被人欺負了!
江楓雙拳攥緊,等待著白靈的到來,之前在車上他便叫了白靈,如今只有白靈在,紅漁才有希望!
紅漁聽到江楓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看向他,眼睛里面閃爍一絲光亮,隨后漸漸暗淡了,接著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你來了。”紅漁虛虛地看著江楓,頗為虛弱地叫了他一聲,眼底有疼痛有惋惜。
如果再來一生,她絕對會率先出聲,而不是藏著這些情意,藏到如今,入土。
“我來了。”江楓抓住紅漁的手,眼眶微微發紅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紅漁無礙,他才讓青鷹調動七殺回來的,結果沒有想到戰事結束了,紅漁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簡直憔悴的讓人不敢相信。
臉白如紙,眼眶深陷,仿佛隨時會咽氣一樣。
而聽江靈的意思,分明是紅漁已經回來好些日子了,卻一直拖著,拖到了如今的地步!
“長大了……挺好。”紅漁嘆了口氣說著,話語暗淡,眼神更是暗淡無光。
她腦子有些混亂,不知道該說什么,可不說什么又憋得慌,她就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