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江楓回到了家,自信地直接奔著臥室去了。
假皮與真皮區(qū)別不大,更別說是經(jīng)過無縫貼合的,完全看不出破綻。
“老婆,想什么呢。”
一進門,江楓就看到丁瑤坐在搖椅上,看著窗外發(fā)著呆,當(dāng)即走過去將人圈在懷中,淡笑問道。
他的神色自然,在家里極其放松,沒有絲毫的偽裝。
丁瑤看到是他,目光深了深,隨后幽幽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觸及到丁瑤這種神色,江楓臉上的笑容一僵,“老婆,要不現(xiàn)在先驗傷?給你看看?”
他很少看到丁瑤這種幽深的目光,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樣,讓他忍不住一陣心虛。
他告訴赤虎的時候,丁瑤還躺在B超室里,應(yīng)該不會知道,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接通電話也沒有破綻。
按理說,丁瑤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著急地想要看他的肩膀,突然這么安靜地盯著他,怵的他心里慌。
“不看了。”
丁瑤慢吞吞地?fù)u了搖頭,定定地看著江楓,看了一會兒,突然她就忍不住鼻尖一酸,轉(zhuǎn)過頭盯著遠處出神。
昨天夜里雖然她看得不是很真切,也有些迷亂,但是她掌心的觸覺告訴她,傷口不淺,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嚴(yán)重的。
所以她第二天一醒來便想到了江楓的傷口,她也就開口了。
結(jié)果,江楓推脫,還讓赤虎拖延時間拖延了一路,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傷口不小,否則江楓不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來。
現(xiàn)在江楓肯讓看,定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做好了騙她的準(zhǔn)備。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看了。
丁瑤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從心底涌上來的淚意,僵硬地吐出了幾個字,“男人身上的疤痕都是榮譽勛章,不看了。”
“……”
江楓盯著丁瑤的后腦勺,突然有些無奈。
搞了半天白準(zhǔn)備了,丁瑤應(yīng)該是猜到了什么,才會這么說。
唉,老婆太聰明了也是一個問題。
江楓摟著丁瑤,突然笑瞇瞇地湊近問道,“老婆,那你要不要摸摸?”
他是不是沒事,用實力說話!
當(dāng)即,江楓將丁瑤攔腰抱起,向臥室而去。
……
燕都,七星級酒店。
“嗶嗶——”
堵車的喧囂聲此起彼伏,李秀琴坐在車?yán)锶滩蛔”┰辏饴晢栔緳C小劉道,“怎么回事!”
江楓回來赤虎就成了標(biāo)配,她現(xiàn)在只能夠驅(qū)使這雇來的司機,心中本就不悅,更別說現(xiàn)在江楓官大位高,她輕易還不好罵。
她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好不容易出來逛街散心,結(jié)果還遇到了堵車,破事兒怎么這么多!
小劉知道李秀琴脾氣不好,不敢耽擱解釋道,“前面酒店好像有喜事,路上停的車有點多,所以堵車了。”
聽到這話,李秀琴正氣不過,下一秒就聽到了接二連三響起的,回蕩在整條街上的禮花綻放的聲音,當(dāng)即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嘭!”
狠狠地摔了車門,李秀琴望著遠處的酒店大門,心口一陣狂跳,怎么看都不順眼,正想上去找麻煩,就聽到了一道熟悉至極的嘲諷聲。
“喲,這不是那個暴發(fā)戶嗎?”
聲音嬌媚,尾音都因為嘲笑而帶著顫音。
李秀琴聽到這聲音當(dāng)即身體一僵,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察覺到李秀琴的異樣,小劉下車看了過去。
他的車后,停著一輛賓利,此刻車上正走下來一個女人,淡妝點綴的臉最是減齡,絲質(zhì)旗袍勾勒身材,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精致的珍珠項鏈。
這個女人正轉(zhuǎn)著手腕上的翡翠,不屑地盯著李秀琴。
小劉看到是她,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他記得很清楚,剛搬入財富公館的那段時間,有一次李秀琴在燕都珠寶店,氣急敗壞的買了一大堆珠寶,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當(dāng)時他就搬珠寶就搬了好幾趟,可謂是印象深刻。
不過讓他印象更深刻的,則是眼前這個女人挑撥人心的本事,簡直讓他這個老實人看得心驚肉跳,嘆為觀止。
當(dāng)時這個女人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讓李秀琴一擲千金,買空了一家珠寶店的品牌珠寶!
要知道,李秀琴雖然喜好奢侈品,但是也有底線,無非就是女人喜歡炫耀的虛榮心作祟,可是那一次,李秀琴硬是刷爆了兩張黑卡!
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怎么,暴發(fā)戶當(dāng)初敢買走所有的珠寶,今天連人都不敢認(rèn)了?”
段嬌嬌笑瞇瞇地望著李秀琴,止不住奚落出聲,“哎呀,說來也是,身為女人,我有人為我一擲千金,你卻只能自己獨自逛逛街,揮灑寂寞。”
“唉,可憐吶!”
她邊嘆息,邊打量著李秀琴渾身上下的奢侈品,眼底掠過一抹嫉妒。
王家是燕都的三流世家,她當(dāng)初嫁入王家,不過是看上了王家家境富裕,想要過上穿金戴銀的奢侈日子。
誰知道嫁過來上頭有一個老爺子壓著,下面還有一個丈夫壓著,死是抬不起頭來,更別說手里有資金揮霍了。
耗費青春二十載,她如今還要面臨人老色衰,丈夫變心的現(xiàn)實!
那天逛街她不過是看上了一條品牌的限量款項鏈,卻被眼前這個賤女人給搶走了,爭論不止結(jié)果最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與人家爭搶的資本!
十張黑卡耍著玩?
她拿什么跟人家斗?
所以她就忍不住嘲諷奚落,誰知道這個女人也是壕無人性,硬是買斷了當(dāng)時的品牌項鏈。
她是又得意又心酸,又羨慕又怨恨!
收斂心思,段嬌嬌看著李秀琴手中自己買不起的奢侈包包,牙根都酸了。
李秀琴盯著段嬌嬌矯揉造作的模樣,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當(dāng)時買了那堆珠寶她就后悔了,有錢那么造她也心疼啊!
現(xiàn)在逮到了還敢來挑釁的正主,哪里會放過!
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反手就拽住了段嬌嬌的頭發(fā),猛地一拽,揚起修剪整齊的指甲,就朝著那張淡妝濃抹的臉刮了過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看老娘不撕爛了你這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