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回去了,之后的事情我們武者聯盟會處理的。”
來的中年人只是看了二人一眼,留下了一句話,便重新上了車。
八輛官方基地車重新發動,立刻朝前往銀山農家樂的小路上駛去。
兩臺挖掘機轟隆隆走過,很久以后才漸漸沒了聲音。
“行了工作結束了,四眼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王叔并沒有當回事兒,他打了個哈欠重新回到車上,準備回家。
四眼看著遠處的路口,從鼻子中呼出一股冷氣。
“哼,這些基地的人,都踏馬跟狗一樣,要不是基層的巡捕日夜調查,他們怎么可能這么早能發現事故。”
四眼罵罵咧咧的回到車上。
和王叔一起開車朝山下駛去。
另一邊,基地的工作人員頂著朦朧月色,用挖掘機從民宿的廢墟中救助七人。
其中五人是幸存下來的普通人,另外兩個則是失蹤的玄境大成武者,一位是年過六十的田通,在幾個月之前當過那卜莊的評委導師。
另一位則是半個月之前從陽城調過來的訓練導師,張修。
田通被挖出來的時候狼狽至極,一身的行頭沾滿了泥灰,就連胡子都掉了不少。
他平日里專職對系統性戰斗的研究,其本人的實力在同境界中算不上出色。
而另一位導師張修就好了許多,即使被困了將近三十個小時,狀態依舊良好。
田通看到一旁的老熟人江楓,不太情愿的拱了拱手,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隨后他便直接走上了停在不遠處的基地車,修整一番。
這段時間他所受到的遭遇一言難盡,此時的田通需要找個地方休息片刻,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另一位張修則是像周圍的人講述了一下,在三十多個小時內,他和農家樂中兩位精怪的交手情況。
再來到這里的第一晚時,他在房間門口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不要出聲”的手寫字。
剛開始他還沒在意,后來在他準備打開門探究外面的情況時,年久失修的大門立刻發出一陣吱嘎嘎的聲響。
這聲響出現的瞬間,走廊上便刮起了一道狂風,一道道金光從朝他渾身射來。
張修立刻凝聚出真氣避障,好不容易擋下了金光的攻擊,他便立刻關閉了大門。
本以為這樣一來,他就能安然無恙。
但在一整個夜晚中,洗手間的水龍頭滴水聲,窗戶被風吹動的呼呼聲,以及地板被踩的吱嘎聲,都讓他陷入到被切割的險境中。
只要有聲響存在,必定會出現足以洞穿木板的蛛絲。
后來他干脆用衣服內的棉絮堵住了水龍頭,把房間內的所有能移動的東西用雜物卡死,最后讓自己陷入到假死中不發出任何動靜才度過了一晚上。
他原以為自己陷入到某個位面的異世界,現在才得知一切都是兩位精怪的把戲,而目的則是為了戲耍住在民宿內的所有人。
“沒想到靈氣潮汐竟然還能衍生出這種怪物,我覺得以后有必要派出直升機二十四小時巡邏燕都。”
“一旦出現結界,馬上派人前往誅殺,要不然將會有更多的人陷入到危險中。”
張修站在廢墟面前,他看著腳下零散的幾根獸骨,帶著一股劫后余生的語氣說道。
江楓嘆了口氣,“只能盼望著這種情況是偶然發生的,如果世界各地都有精怪出現,恐怕以后的人類生存空間會更少。”
張修點了點頭,隨后他好像發現了什么,眼神立刻停在了江楓的身后。
在江楓的背后,一只渾身赤黃色的小狐貍,正靠在他背后瑟瑟發抖。
“難道這個也是精怪之一!”
張修能夠感受到那只小狐貍身上傳出的奇怪波動,立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訝的叫道。
江楓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之前給你房間里塞紙條的就是這個小家伙。”
江楓這話一出,立刻驚得他渾身一震,隨后看向小狐貍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就他喵的是你讓我保持安靜的!”
張修拔出掛在腰間的雙劍,看著小狐貍殺氣騰騰的說道。
“唧!”
小狐貍看到面前武者猙獰的眼神,立刻嚇得尖叫了一聲,朝江楓的外套內使勁鉆去。
“張兄別誤會,這個小家伙只是個跑腿的,把你玩弄在股掌中的是那只孔雀和蜘蛛,這家伙也是受害者之一。”
江楓看了一眼背后只剩下尾巴的狐貍,立刻出聲解釋道。
他一會兒還要帶著小家伙回基地內調查,現在若是殺了確實有些可惜。
而且他之前還做出過承諾,如果這小狐貍沒有殺人的話,可不能隨便傷害她。
張修抽動著嘴角,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將雙劍插回了腰間。
半個多小時之后,整個營山農家樂中所有的尸體都被找了出來,統一裝進裹尸袋抬回基地車中。
每一位工作人員都盡心盡力的搜索,幾個因為任物身死的武者也被當場追封為龍國一星神兵。
半夜兩點,江楓坐上車下了山,至此任務才算是圓滿結束。
小狐貍則被當成了嫌疑犯關進了鐵籠子里,此時正趴在后備箱中看著越來越遠的森林。
一路上暢通無阻,基地中即使是半夜兩點依舊人來人往。
掛靠著官方基地的法醫從尸體身上尋找出死因和毛發指紋,一切的線索都和小狐貍沒什么關聯。
唯一死的一個女孩身上,找到了小狐貍的毛發,那個人正是在第一天晚上就死去的,飼養小狐貍的主人。
等到出結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四點,小狐貍被放出了鐵籠。
張修、田通和江楓三人坐在審訊室內,已經將問題都說了個便。
小狐貍雖然說人話有些結巴,但還是能邏輯清晰的講出所有的事情,自此洗脫了殺人的罪名
“這小東西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也足以構成助紂為虐的罪名,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它。”
田通坐在一旁,語氣憤怒的說道。
張修伸了個懶腰,有些無奈的道。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啊,她要是不妥協那兩個精怪,怎么可能活得下來,要我說就這么算了吧,這都快五點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