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聞言鹿云汐嘴角勾起了一抹嫣然的笑意來。
“妹妹的狗嘴里還是沒有吐出象牙來呢!
她云淡風輕的嘲諷之意,著實惹怒了鹿天雪。
“你這個賤人!廢物!居然還罵本小姐是狗!”
鹿天雪憤恨的瞪著從床榻之上下來的鹿云汐。
“你不是狗是什么?說你是狗,還侮辱了它們。”
鹿云汐直接走到了鹿天雪面前,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抬手猛的揮了下去。
“啪——”的一聲巨響,鹿天雪臉上驟然多了一個溢著血色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疼痛,讓鹿天雪滿眼溢滿毒意。
“你居然敢打我?!”
鹿天雪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一臉冷淡的少女。
這個廢物就快要下地獄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陷害造謠讓我入了刑訊房,你覺得我能夠輕易放過你嗎?”
鹿云汐話語很平靜,那是那雙冰冷嗜血的眸子,卻讓鹿天雪心頭一驚,如墮冰窖。
一股寒意至腳底,沖向了天靈蓋。
“你……你這個廢……”
鹿天雪望著鹿云汐嗜血的眸子,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
“最好給我滾遠一點,不然你會死的很快。”
鹿云汐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眼底都是輕蔑厭惡。
“你……你給本小姐等著!”
鹿天雪說著,直接氣沖沖的逃離了天云閣。
“小姐……這樣一來,四小姐肯定更加嫉恨小姐了……”
秋菊有些擔心的望著消失在大門口的那抹粉色身影。
“你覺得就算我不反抗,她就不會再害我嗎?”
鹿云汐做到了一旁的檀香木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不會!
秋菊如實答道。
“你的一味忍讓,只會讓人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所以,你懂了嗎?過多的忍讓就變成了軟弱。”
鹿云汐喝了一口茶水,抬頭望著秋菊。
“嗯!
秋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可是小姐,皇上,皇后娘娘都宣您進宮怎么辦?”
秋菊還是很擔心,一雙白凈的小手,直接握住了身體兩側的裙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
鹿云汐在府中帶了半日,還是被宮里派來的侍衛請了去。
好聽一點事請,實際就是捉押。
皇宮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
西鳳皇滿臉威嚴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少女。
“鹿云汐!你膽子倒還真不!”
西鳳皇震怒的聲音,響徹金鑾大殿。
“恕臣女愚昧,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少女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懼怕之意,迎上西鳳皇凌厲的目光。
“何事?你裝什么糊涂!”
西鳳皇滿臉厭惡的望著跪在地上的鹿云汐,眼底劃過一抹狠辣之色。
“居然敢毆打丞相,你還有不有王法!是不是覺得自己攀上了西陵太子這根高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西鳳皇明明就是在羞辱鹿云汐。鹿震天長年在邊境打完勝仗,功高蓋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西鳳皇當年還想迎娶鹿云汐的娘親鳳舞,可是沒有成功,此刻看著鹿云汐,就猶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臣女是西鳳國將軍府嫡女,不覺得自己攀了任何高枝,更何況,臣女原來和西鳳太子有婚約,只是后來解除了,難道是皇上覺得臣女嫁于西陵太子是攀了高枝,那么西鳳太子不就比西陵太子低人一等了?”
鹿云汐有條不紊的一口氣說完,絲毫不給西鳳皇,插話的機會。
周圍的侍衛們在聽到鹿云汐的話后,臉色不都由的變了變。
這將軍府嫡女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是公然反駁皇上,也是太大膽了!
“放肆!”
西鳳皇一聲怒吼,“砰——”猛的拍了一把金色龍椅的扶手。
“牙尖嘴利!鹿震天就是如此交你的嗎?!”
“臣女不覺得自己有錯!
鹿云汐臉色冷漠,回答的不卑不亢。
“沒有錯,哪里沒有錯?!你毆打丞相,殺害臣相之女,還敢跟朕說你沒有錯?!”
西鳳皇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本來就打算了要讓鹿云汐有來無回。
可是,鹿云汐卻每每將他拋出的陷阱,給駁了回來。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廢物,毆打靈力八階的蕭丞相,簡直是天方夜譚,而且蕭水兒明明是被別人踢死了,在場所有老百姓都看見了。”
鹿云汐說著,故意低下了頭,聲音都變的有些委屈了。
“臣女不知為何有人會陷害臣女,還請皇上為臣女主持公道!
“你……!”
西鳳皇咬牙切齒的瞪著鹿云汐,半天才猛的甩了一下明黃色的袖袍。
“罷了罷了!朕會查明原因的!你走吧!”
西鳳皇一肚子氣被憋了回去,別提有多生氣了,一轉身便氣沖沖的擺駕出了金鑾大殿。
“謝皇上!
鹿云汐起身,望著漸漸遠去的明黃色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來,只是笑不達眼底。
西鳳皇為何一定要治她于死地?
剛出金鑾大殿的鹿云汐,便被迎面而來的嬤嬤給叫住。
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幾個身形高大的嬤嬤,鹿云汐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幾位嬤嬤,有何貴干?”
她冷聲開口。
“鹿大小姐,皇后娘娘多日未見小姐,想請大小姐喝喝茶,敘敘舊!
領頭的嬤嬤,抖著一張松弛蠟黃的臉皮,輕蔑斜著鹿云汐。
聞言,鹿云汐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喝茶?
敘舊?
怎么可能?
怕是給她找了一堆的陷阱讓她踩吧。
看著鹿云汐沒有絲毫要動身的樣子。
領頭的嬤嬤不禁開口。
“若是鹿大小姐不愿意去的話,后果可不是鹿大小姐所承擔的起的!”
領頭的嬤嬤,微微昂了昂雙下巴,鼻孔朝天,趾高氣昂。
“我有說不去嗎?”
鹿云汐說著,不禁白了一眼一臉趾高氣昂的嬤嬤。
“既然鹿大小姐聰明就好。那就隨老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