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想錯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徹底將她腦海中,那根稱之為理智的神經,徹底崩斷!
“我……”鹿云汐有些不高興的撇了一眼,紫金寶座上的姬北辰。
憑什么!他又不是她的真師父?!
從剛剛進來,鹿云汐就一眼都沒有看姬北辰,他心中那叫一個郁悶。
姬北辰有些臉色有些不悅,不過轉瞬,嘴角就勾起了邪魅的弧度。
他輕瞥了一眼滿臉不屑的鹿云汐。
眼底劃過妖異的色彩。
“汐兒過來。”姬北辰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鹿云汐眉頭一蹙,瞪了一眼主位上的姬北辰。
這家伙!
居然還假戲真做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一旁的鹿雨凝臉色慘白,臉上的溫婉笑意在也崩不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這個廢物!怎么可能是國師大人的徒弟?!
鹿雨凝只覺得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搶走。
滔天的妒意開始在那秀美的眼底蔓延。
“汐兒,莫不是想為師過去抱你過來。”
姬北辰修長的手指,端起了桌上,青花瓷里的碧螺春茶水,微微抿了一口,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你敢!
雖然是那么想,可她知道,姬北辰絕對是說道做到的人。
這個家伙簡直太腹黑了!料定她不敢反駁是吧!
哼!那好!她就是不隨了他的心意。
“我就是不過去,你拿我怎么樣?”
她就不信,他堂堂大國師還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抱她?
話音剛落,鹿云汐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腰間一緊,一個趔趄身形不穩,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淡淡冷香撲鼻,她一怔。
她抬頭,望著頭頂勾著邪魅笑容姬北辰。
頓時滿臉懵逼!
該死的!他還真敢!
看著落在姬北辰懷里的鹿云汐,鹿震天心中一驚。
男女有別,縱使他們兩個是師徒關系,這也是男女授受不親。
幸好今天沒有被外人看到,不然汐兒改怎么嫁出去呢!
“姐姐,你快下來,你怎么還跟小孩子一般,非讓國師大人過去抱你呢!”
鹿雨凝說著,快速走了過來,想要將姬北辰懷中的鹿云汐扶下來。
可是,鹿雨凝把手伸過去半天,姬北辰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鹿雨凝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色有些發白。
聽到鹿雨凝諷刺的話,鹿云汐不禁冷笑。
她什么時候說過讓姬北辰抱她了?
再說,姬北辰這個壞家伙!怎么可以在這里……
—— 抱她呢?!
“快點放我下來!”她惡狠狠地瞪著一眼頭頂上,帶著淡淡笑意的男子。
“以后聽不聽話?”姬北辰話一出口,放在鹿云汐腰間的手更緊了一些。
“我,我聽話!”現在這個情況,她只好妥協。
沒想到姬北辰也會有這么無賴的一面。
鹿云汐話一落,只覺得身下一輕,“咚——!”的一聲,整個人落到了地面上。
屁股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齜牙裂齒。
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咬了咬牙,修長的手指,直指坐在位子上那個滿臉云淡風清,自成一片世界的男子。
“姬北辰,你居然敢放手!”
“汐兒不是再三懇求為師放手嗎?”
姬北辰故意將皮球拋了回去。
“你!你!……”
姬北辰卻是沒有理氣得跳腳的鹿云汐,他轉頭望向主位上的鹿震天。
“鹿大人,汐兒是本座的徒弟,必然會跟本座學習天命之術,本尊這次是來接她到國師府的。”
聞言,鹿震天略有所思。
汐兒本就是沒有覺醒靈力的廢材體質。
若是汐兒跟國師大人,學習了天命之術,日后汐兒有了一技之長,也會有一個保障。
思量再三,陸震天同意了。
——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
門前兩排常青松,結滿了亮晶晶的冰錐。
將軍府門口停了一輛奢華的鎏金馬車。
黑壓壓的侍衛站成了兩排,眉目凌厲,不茍言笑。
一身墨衣面目俊朗的墨一,將鎏金馬車的墨色簾幔撩起。
姬北辰先一步上了馬車。
鹿云汐望著撩起簾幔的墨一,歪頭微微一笑。
“喲呵!哪里來的大哥哥,怎么想的這么帥呀?”
聽到這話,剛做到馬車內的墨衣男子,臉色明顯一黑。
感覺到從馬車內傳來的低氣壓,暗一額頭溢滿冷汗,硬著頭皮道:“鹿大小姐,請上車。”
看著不茍言笑的暗一,鹿云汐覺得無趣,轉頭上了馬車。
這古代的侍衛,怎么個個都跟木頭一樣,逗一下都逗不起來。
暗一放下了馬車簾幔,立刻逃亡一般的跳下的馬車,和暗二換了位置。
走在馬車后的暗一,半天才緩過來。
嚇死他了!尊主剛剛生氣了!
火烈馬拉著鎏金馬車飛快的行使著。
看著漸漸遠去的墨色馬車和人影,鹿雨凝通紅,滿臉不甘心的咬著嘴唇。
她才是最先認識國師大人的!明明她們才應該是最親近的!
“夏荷,你說那個廢物,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被國師大人收做徒弟?!”
鹿雨凝雪袖下的手指緊攥著,怔怔地看著遠方空無一人的雪地,不甘心的淚水如斷了線般,在臉頰般流過。
夏荷到底是聰明的丫鬟,只是從鹿雨凝的一句話中就聽明白了其中的妒意。
“三小姐莫要介懷,大小姐不過是一個沒有靈力,又毀了容貌的女子,堂堂國師大人又怎么會愛上這樣一個女子?國師大人只不過是看大小姐可憐罷了,能配的上,國師大人的自然是三小姐這樣才情雙絕的女。”
“是這樣嗎?……”國師大人是那樣慈悲的人嗎?……
聽夏荷這樣一說,連鹿雨凝都有些懷疑,姬北辰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鎏金馬車內。
坐在紅玉石桌旁的鹿云汐,望著微微閉眼躺在軟塌上的姬北辰。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等下肯定會好好教訓她吧!畢竟她沒有附煉獄山之約,拿回火炎草。
可是要殺要剮你就直接來呀!就這樣干坐著,讓她提心吊膽的她感覺好難受的!
“為什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