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別鬧。”看著緊緊拉住自己的楚秋寧,白碧落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jié)。
“大師姐!你怎么向著她們啊!你答應(yīng)過師傅,要好好照顧我的!但是我現(xiàn)在都被欺負(fù)了!你居然還怪我?!”
楚秋寧一把甩掉了白碧落的手臂,大聲嚷道。
周圍人們的目光,頓時被這便異常的舉動,引了過來。
感受著如芒在背的異樣目光,白碧落冷下了臉來。
白碧落面若寒霜,眼神陰郁的望著楚秋寧,冷聲道:“小師妹,你再無理取鬧,我以后都不會再管你?!”
“你!大師姐!你既然為了她們吼我!我要告訴師傅去!”楚秋寧說著,紅著眼眶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黑洞洞的樹林里。
“師妹!師妹——!”白碧落大聲喊道。
楚秋寧卻未停頓。
白碧落輕嘆一聲,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她偷偷的望了一眼那雪白的身影。
在發(fā)現(xiàn)風(fēng)琉璃并未關(guān)注她們,眼底劃過一抹復(fù)雜。
她一直都看不透他,即使她們與他近在咫尺,卻也如同相隔天涯一般。
她始終覺得,沒有任何人能夠走近,他那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眸里。
唯獨(dú)——那個女人!她是個例外,也是一個意外。
正要上馬車的鹿云汐,瞥見了身后雪白欣長的身影,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為何不去追她們?”她側(cè)過頭,語氣并不是太好。
這樣刁蠻的女子,他為何非要為了那樣的一個女子,什么都愿意做?!
鹿云汐越想越不高興。
對風(fēng)琉璃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是你的……男寵…我只跟著你…”
清朗的男聲微微低語。
“…………”
聽了這話,鹿云汐瞬間被雷的外焦里嫩,漂亮的鳳眼頓時瞪的老大。
她驟然轉(zhuǎn)過身來,滿臉驚訝的瞪著眼前俊美如天人的男子。
她真想撬開他的腦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
他難道聽不出來,先前她只不過說的是氣話?!
“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不算數(shù)。”
她緊緊盯著她一字一頓道。
看著鹿云汐認(rèn)真的表情,風(fēng)琉璃如鴉羽般的睫翼一顫,遮住了眼底破碎的流光。
鹿云汐以為他是想通了,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
突然手腕一緊,被人一把拉住。
她有些煩躁,驟然轉(zhuǎn)身,望著一臉認(rèn)真的男子,準(zhǔn)備好好教育他的話,都卡到了喉嚨里。
“但……我是認(rèn)真的。”男子微微垂下眼簾,表情落寂。
她心中一顫。
不知道說什么好,本要拒絕的話語,在看到男子落寂的神情時,
噎回了肚子里。
他為何要對那兩個女人那么好?!大冬天里為了讓那兩個女人凍著,居然干愿做一個男寵?!
男寵,顧名思義,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名分的寵物而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怎么就那么傻?!
算了,他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鹿云汐卻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想這個問題,若是當(dāng)時明白了也不會有后來那么多的事情了。
很久的后來,當(dāng)她明白當(dāng)時的原因后,她笑著笑著就哭了。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回不來。
鹿云汐微微搖了搖頭,一副被打敗的模樣。
“好吧!既然你如此執(zhí)著,以后就不要后悔!”
說完,鹿云汐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外的白袍男子,站在墨色的馬車面前,久久微動。
空中雪花落在了他的發(fā)間,雪袍上。
許久,男子嘴角微微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抬頭忘了一眼漆黑的夜幕,才上了馬車。
——
次日。
一大早,正在睡夢中的鹿云汐,被一陣陣駿馬的嘶鳴和馬步聲吵醒。
“怎么回事,一大早這么吵?”
馬車?yán)镯懫鹆思盘m琪睡意朦朧的聲音。
鹿云汐緩緩睜開了眼睛,感覺頭昏腦漲,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
“啊切——!”鹿云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莫不是感冒了?
她微微坐了起來,看著蓋在白色錦被上的白色緊袍,眸光閃了閃。
這個衣服是風(fēng)琉璃的——
“這冰天雪地的真是冷死了!到時候回到了宮里,我一定要和女皇好好訴訴苦。”打著地鋪的寂蘭琪和紅蘿,蓋著薄被,兩人抱成了一團(tuán)。
“公主殿下,你這樣抱著紅蘿,算不算是非禮呀?”紅蘿看著八爪魚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寂蘭琪,打趣兒道。
“紅蘿!本公主對異性不感冒……”
寂蘭琪惡狠狠瞪了眼前的紅蘿一眼。
“…………”
紅蘿。
“蘭琪,你知道風(fēng)琉璃去哪里了嗎?”鹿云汐握著手中的白色錦袍,有些疑惑道。
“風(fēng)琉璃?你說的是昨日的那個白衣男子對嗎?”
“對,就是他”。鹿云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呀,昨晚出去了就沒有回來了。而且走的時候?qū)⒆约荷砩系耐馀凵w在了你的錦被上。我問他把外袍給你了,不冷嗎?他說你很怕冷。”
寂蘭琪捂著被子,滿臉羨慕的望著坐在軟塌上的鹿云汐。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便出去了。”
“他真是個傻瓜。”鹿云汐喃喃道。
“砰——!”
的一聲,馬車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鹿云汐眼眸驟凌。
“走!我們下去看看。”寂蘭琪面色慎重的望著鹿云汐。
“嗯,”她應(yīng)了一聲,一把掀開了錦被,將一旁墨色呢狐裘披上。
正直冬天最冷的時候,不管走到哪里,幾乎都是遇水
驟凝。
一大早,未下雪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周圍松樹上的積雪四周都結(jié)滿了厚厚的冰勾子。
剛掀開簾幔的鹿云汐,就被一陣刺骨的冷風(fēng),刮在了臉頰邊。
感覺到刺骨的涼意,她不禁緊了緊脖子間的狐裘。
剛下車,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粉橙色的錦袍,外面罩了一件淺紫色的七彩琉璃沙衣,肩膀搭著一件齊腰的白色的短
狐裘。
纖細(xì)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那張勾魂攝魄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正為著一旁面冠如玉,俊美非凡的男子,擦著汗。
周圍的人見狀,無不鹿出艷羨的目光來。
繡著牡丹花色的錦帕,微微擦拭著男子白皙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