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動,他灼熱的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噴灑在她臉上。
嬌嫩的小臉逐漸染上一層紅暈,“先生,你可以退、退、退開么?”
男人唇角微彎,眼底一片暗沉:“剛剛不是挺能說?”
“我、我”蘇安然欲哭無淚。
大哥,你能不能別鬧了。
她清了清嗓子,雙手抵在男人胸前,小聲道:“謝謝先生讓我搭車,不過我家到了,麻煩在前面公交站路口停一下。”
她惹不起還能躲不起了!
兩個人挨得很近,男人感受到了少女的氣息。
她雙手抵在胸前,領(lǐng)口大開。
他低頭一掃,某處風(fēng)光便印入眼底。
咕嚕咕嚕。
喉結(jié)在不經(jīng)意間上下滾動了兩下,他倏地挪開了眼神。
禁錮消失,蘇安然長舒一口氣,立刻縮到角落里裝透明人。
男人暗暗往身下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閉上眼,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司機(jī)從鏡子里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家這個如此討厭女人的少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情調(diào)”了?
不是說少爺心里只有那個人么?
他默默的揉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嘎吱。
車子在公交站路口停了下來,但車門卻是鎖著的。
司機(jī)看向仰著頭假寐的男人,暗示道:“這位小姐要下車么?”
男人沒有睜開眼,微揚(yáng)下巴,用大提琴一般低沉悅耳的聲音說道:“滾。”
聽上去無比倨傲。
蘇安然嘴角一抽,這人該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吧?
解鎖后,她毫不猶豫的挪動著沉重的身子鉆出了車門,往站臺邊走了兩步,招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便消失在大街口。
車門重新落鎖,司機(jī)正要發(fā)動引擎,男人兜里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瞅到屏幕上跳動的號碼,他皺了下眉,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管家焦急的聲音響起,“少爺,蘇小姐跑出去了!”
“噢?”男人似笑非笑,“沒看好她那是你的事,找我有什么用?”
管家沉默了一秒,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是我派人追出去之后,看到蘇小姐上了您的車,少爺,我知道您跟老太爺之間有些分歧,可孩子是無辜的,您要是方便,能把人送回來么?”
男人嗤笑一聲,“你親眼看到她在我這里?”
“可是您的車牌號下人們不會認(rèn)錯的”
“所以,你覺得我在說謊,騙你一個管家?”
管家癟著嘴,幾乎想哭了,“少爺,老太爺真的很看重蘇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過七十,真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跟他生!”
說完,男人直接掛掉了電話,目光落向蘇安然消失的地方,腦海里某些念頭一閃而過
“趙叔,去蘇家。”
司機(jī)聞言一愣,“可是公司那邊還在等著您主持今天的大會呢!”
男人輕飄飄的望向他,唇邊浮上一道冷鶩的薄笑。
司機(jī)的心頓時沉下來,連忙開到前面掉了個頭,朝著蘇家別墅開去,“其他人等一會也沒什么,我立刻去蘇家。”
回到蘇家時,整個別墅安靜得像是一座死城,蘇安然心下慌亂,急忙沖進(jìn)去。
別墅里空蕩了不少。
擺在樓梯口的那件青花瓷陶不見了,客廳柜子上的一些小收藏品也不見了。
時隔七個月,再次走進(jìn)蘇家,恍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蘇安然抬頭一看,蘇以恒正抱著小提琴下樓。
看到蘇安然的那一刻,他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姐姐!”
小短腿飛奔下來撲進(jìn)她的懷里。
姐弟倆緊緊的抱在一起。
隨即,他回過神,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不解的問,“姐姐,你終于回來了,以恒好想念姐姐,可是姐姐,你的肚子怎么長這么大了,里面是有小寶寶嗎?”
“以恒,你還好嗎?爸爸還好嗎?”
蘇安然摟著弟弟,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畢竟少兒不宜,她還是不要教壞祖國的花朵了。
“以恒不好,姐姐都不回來陪我。”
蘇以恒不滿的撅著嘴,小臉蛋上掛著兩顆淚珠。
“是姐姐不好,沒能回來陪你,以恒,爸爸呢?”
她吃力的坐在樓梯上,溫柔的安撫蘇以恒。
“爸爸說他很多事做的不好,做錯了,要出去贖罪,讓我好好待在家里,等他贖完罪姐姐一定會回家來陪我。”
贖罪?贖什么罪,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從蘇安然心底升起。
“姐姐,你現(xiàn)在回家了,那爸爸是贖完罪了嗎?”蘇以恒仰頭,純真的小臉因?yàn)樯∮幸唤z蒼白。
為什么爸爸說他贖完罪,她就一定會回家?
是不是他要做什么?
心底那份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濃。
不!不可以!
蘇安然心亂如麻,握著弟弟肩膀的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她努力的咬著唇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
爸爸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兒,爸爸一定不可以做傻事
“以恒乖,姐姐去幫幫爸爸,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許亂跑,知道嗎?一會兒我們就回來。”
“嗯。”小家伙聽話的點(diǎn)頭。
蘇安然扶著肚子,快步走出客廳,余光掃到院子里還剩的一輛摩托車。
顧不得來回奔波會給孩子帶來危險(xiǎn),她看了看鼓起的小腹,咬著下唇,猶豫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