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在他身上查找到的證件是烏恩奇,緊接著追蹤烏恩奇這個人的生活軌跡,找到了你們。”公務人員解釋道。
張嶼秋向來頭鐵,“冒昧問一句,烏恩奇的尸體是在哪里被發現的?”
公務人員也沒有隱瞞,直接回答道:“是在距離城外皮具廠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
烏恩奇是個做皮具生意的商人,往返于市區跟城郊的皮革廠之間倒也正常。
“那邊沒有監控嗎?”眼里還帶著幾分驚恐的淚,葉海嵐問道。
對面的公務人員無奈搖了搖頭。
安慰了張嶼秋跟葉海嵐幾句,便將她們給送回了江楓大學。
回到教師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半。
因為見過了烏恩奇尸體的慘狀,張嶼秋連開門都是膽顫心驚的。
生怕開了門之后,會有什么東西從一團漆黑之中探出來——
身后,葉海嵐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肘,立馬緊張地跳了起來渾身發抖。
“媽呀!”
葉海嵐抱緊了張嶼秋的手腕,道:“是我,你快點開門!”
知曉是葉海嵐,張嶼秋才又顫顫驚驚地轉動鑰匙。
打開門,伸手將燈開下來的那一刻,倆人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你說烏恩奇的死是怎么回事啊?”
張嶼秋才剛問出這句話,葉海嵐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有事明早說,我還想睡個安穩覺呢!”
然而,葉海嵐才剛說完這個話就又躊躇上了。
“狗東西,要不咱倆今晚睡一起吧?”
“行。”
就算葉海嵐不提,張嶼秋也是要提的。見過了烏恩奇的尸體,今晚一個人睡是真的慌。
翌日清晨,倆人是被葉海嵐的鬧鈴給搞醒的。
畢竟不是周末,還是要去上課的。
葉海嵐洗漱好后,張嶼秋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喂,狗兒子你等等我!
那個那個……我覺得自己還是跟你去上課穩妥一點。”
看著張嶼秋的慫樣,葉海嵐愣了三秒,而后爆發出洪水滔天般的笑聲。
“狗東西,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一天!”
沒有懟,張嶼秋只是用眼神鄙視了葉海嵐一下。
“不過你跟我一起去上課的話,是在門外等著還是當助教啊?”正兒八經地,葉海嵐問道。
“本姑娘就不能坐在底下,當個乖巧聽課的學生嗎?”
張嶼秋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葉老師好,我是你的新學生張翠花。”
葉海嵐雙臂抱懷,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行罷,你也知道自己叫張翠花,那為師就勉強收了你這個頑劣的學生~”
看著葉海嵐的得瑟樣,張嶼秋忍不住了,走過去就對她上下其手——
“誒喲,放開,癢啊,狗東西你松手!”
原本陰郁沉悶的氣氛,倒也散去了大半。
江楓大學占地面積很大,僅教師公寓區到教學樓走路都得一個小時,校車不僅慢還很擁擠。
張嶼秋坐在葉海嵐的老紅旗車上,一路暢通無阻。
她現在嚴重懷疑,狗兒子買車就是為了早上能多睡十幾分鐘的懶覺。
不得不說,張嶼秋對葉海嵐的了解簡直就是深入骨髓,葉海嵐當初買車還真是為了睡懶覺……
到教學樓區域的時候,周圍來來往往已經有不少學生了。
其中不乏其他國家來的留學生,又以北國來的拉斯夫人居多。
葉海嵐見張嶼秋盯著外國小哥哥看,反手就是一個板栗,“狗東西,別想著老牛吃嫩草啊。”
收回目光,張嶼秋笑的諂媚。“放心,我是個老實孩子。”
老實孩子?這話葉海嵐可不信。
又照應了兩句,“我課上那些男孩子,你也不許對他們怎么樣。”
張嶼秋低頭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我又不是啥妖怪,還能吃了他們不成?”
也就一瞬而已,抬頭就蹦跶著跟上了葉海嵐的步伐。
為了使自己看上去像個學生,今天張嶼秋穿的還挺減齡。
白色針織麻花結的毛衣,配上寬松的牛仔褲,運動鞋,頭發還給扎了青春洋溢的魚骨辮。
不提年紀,至少看上去跟大三的女學生差不多。
更狗的是,張嶼秋直接霸占了第一排的位置,上課時沖著葉海嵐瘋狂擠眉弄眼。
若不是顧及形象,葉海嵐真想將手里的黑板擦往張嶼秋身上砸去!
……
上午四節課結束,葉海嵐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她發誓,以后絕對不能帶張嶼秋這狗東西來上課,太要命了!
下午沒課,本想先回教師宿舍睡個午覺。
但二人剛出教學樓,就看到不遠處的明鏡湖邊站滿了人,還有警車鳴笛聲。
經歷了昨晚的事情,現在一聽到警車鳴笛聲,張嶼秋跟葉海嵐二人心頭都忍不住一緊。
“怎么回事?”張嶼秋開口問道。
“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哪知道怎么回事,去看看吧!”
鬼斧神差地,葉海嵐拉著張嶼秋往明鏡湖邊走去。
……
湖邊的人雖然多,卻是把中間空了一大塊地方來,沒人敢上前。
張嶼秋跟葉海嵐遠遠地瞄了一眼后,倆人四目相對,眸中俱是震驚!
沒錯,此刻湖邊躺著一句尸體,關鍵尸體情況跟烏恩奇的差不多。
都是像被什么東西給吸干了一般,骨骼關節錯位,面目不明,還散發著彌漫的惡臭味。
唯一有差別的是,烏恩奇的尸體被吸干后還有一米七,這句尸體此刻看上去只有一米四左右。
看衣著,像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