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了起來,聽老道林政宇的意思,這種武功,其實是尸妖和小姐的兒子創(chuàng)立的,意思就是,他是養(yǎng)尸門的開山祖師——我在古墓中見到的那個拿著唐刀,不僧不俗的和尚。
那和尚既然是老毛猴和小姐還有書生三個人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我甚至可以猜測,這孫子本身就是僵尸,或者老貓猴!
這意思就是,他創(chuàng)建的功夫,自然不能用正常人所用的法子修煉,別人覺得正常的,在他眼里反而是覺得不正常。
歪打正著,這孫子恐怕做夢都沒想到,許多年后,會有一個活尸機緣巧合的得到了這本秘籍!
我不知道我的推測是否正確。
但是無論如何,我決定先練下去再說,在那種坐忘的狀態(tài)中,我雖然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可是耳目卻異常靈敏,房子周圍的有一點點的風(fēng)吹草動,我都能感覺到。
這很難解釋!
但是,卻是真的。
反正修煉這門功夫并沒有隊我產(chǎn)生壞的影響,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摸到了練這本功夫的方法,無論結(jié)局如何,我都沒有辦法停止了,至于以后可能發(fā)生的后果,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我立刻躺在床上,重新閉上了眼睛,繼續(xù)修煉了起來。
運功了兩個周天,我早進入了坐忘的狀態(tài),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我沒有辦法形容這種聲音,或者說,在那種的狀態(tài)中,我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到底是一種什么聲音。
我感覺到,這種聲音逐漸的靠近我,最后越來越清晰,聲響也越來越大,我甚至感覺到,它從地上爬到了我的窗戶,在從窗戶中慢慢爬進了我的房間,終于,他慢慢的爬到了我的床上!
我沒辦法繼續(xù)練習(xí)了,我收了功,睜開眼睛一看!吃了一驚。
從窗戶爬進來的竟然是兩個指甲蓋那個大小的甲蟲,長長的觸角,光滑的腦殼,在月光下熠熠生光。
我立刻覺察到這事情很不尋常。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面!
這兩個小東西無聲無息的爬到了我的床上,眼看就爬道了我的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暗暗的把形意拳的力度灌注在手上,猛然出手,按住了它們后背硬硬的甲殼上!
甲蟲頓時無法動彈,觸角來回的的搖晃,像是在抗議,又像是要對我發(fā)動攻擊!
我心里卻更差異,甚至升起了一種恐懼感
我了解了自己的形意拳的力量,剛才那么一按,莫說是甲蟲的殼,就算是甲魚的殼都可以給它按碎了。
但是這兩個甲蟲,卻一點受傷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蠱!
我驚呼出聲!
而且這顯然是經(jīng)過養(yǎng)蠱人的調(diào)教,他們的身體才會這樣的堅硬。
我暗怪自己大意,這里是苗寨,如果這里沒有蠱,那才真的是怪事。
但是,他們從外面爬到了我的房間也就罷了,竟然往我的身上爬。
這顯然是有人放出來的!
換句話說,這顯然是要要加害于我!
看來,在寨子里,就算我當(dāng)了苗纖云的女婿,也無法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手指上用力,死死的按著這只甲蟲不敢松手,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只甲蟲經(jīng)過了一陣掙扎,竟然在我的床上挖開了一個小洞,而他的身體也隨著那個小洞陷了進去。
我暗叫不好,如果聽之任之的話,它很快就會把床挖破了,那時候若是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我環(huán)顧四周,猛然看到窗欞上有釘著幾個釘子。
我運起內(nèi)力,捏住釘子,指尖運力,把釘子挑了出來,用釘子把鐵釘直接釘在床上!
這甲蟲并不是真的刀槍不入,被釘了個對穿,再也無法行動,爪子胡亂的揮舞著,想要掙脫釘子。
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跳下床,在桌子上找到一個陶制的茶壺。
我把甲蟲放到了里面,心說,你們能夠挖穿床板,但你們?nèi)羰悄芡诖┻@個茶壺,我就怎的服了你們。
蠱雖然抓住了,可是這下蠱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無從得知,這是最要命的,他們一擊不中,勢必還會有下次,只要一天不把他們找出來,我在這里就得提心吊膽的過一天!
這不行!
我想到了雜門,說好了井河不犯,他們幫我解蠱都要考慮猶豫許久,我不相信,他們敢來苗家的寨子里動手。
若果真如此,無異于在寨主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我不相信苗纖云會吃這個啞巴虧。
再不然,更就是這個寨子里的人想要殺我,可是,他的動機是什么?又是誰呢?
我不敢再睡,盯著桌子上的茶壺。
你只甲蟲的在茶壺里亂抓,茶壺發(fā)出一些響聲,我驚訝了,這個東西被釘子來了個透心涼,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一直在里面鬧騰到天亮,才沒了聲息。
我不確定這東西死沒死,想打開壺蓋看看,又怕更讓它跑了,干脆就把用膠帶把壺蓋粘死,準(zhǔn)備一會去問問苗纖云。
我看看了外面的天色, 曙光已經(jīng)照了進來,我心說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暗算我了,心稍微的放松,困意這才上來了。
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也不過十來分鐘,我就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那是無雙的腳步聲。
“小豬哥,起床啦,成親了!”我剛打開門,還沒開口,就被無雙給拉了出去:“快點,別讓人家等著急了!”
走出了屋子,就看見整兒寨子張燈結(jié)彩。
很快,鑼鼓,鞭炮聲傳了過來,一派熱鬧景象。
一路上看見很多苗家的姑娘穿著嶄新的衣服,四處的張羅。
我被無雙拉著手在在寨子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在一座房子前停下了。
無雙開了門,就看見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木桶放在屋子中間。
她一把把我推進屋子 ,喊道:“衣服脫光,先沐浴更衣!”
我不解的問:“洗澡干嘛要在早上?”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苗纖云的聲音:“這是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想要基進門中,就要用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