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饕餮之眼開過之后,一般鬼的幻象對我就沒用了,而我的眼睛是肉眼凡胎,又看不到鬼,只有通過饕餮之眼才能看到。
好在我是活死人,身上陰氣很重,在鬼的眼中我和死人沒啥區別,不注意看也看不到我。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看到,也就是說這個KTV中除了這個老板以外,其余的服務員和小姐都不是人!
這讓我想到了跟李老板私混的桃桃,艷鬼之都果然所言不虛,里面真的都是鬼啊!
我趁著KTV老板招呼服務員的時候一個閃身走進了一個虛掩門的包房里,里面有兩個男子對著空氣有說有笑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我悄悄的從包房里出來又偷偷的潛進幾間包房里,尋找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李德勝。
這讓我很是著急,時間長了,他肯定頂不住啊。
而且我記得李德勝那間包房里是從里面反鎖著的,除非是我強行破門,否則的話也是找不到的。
不過這樣一來就會打草驚蛇。
就當我正遲疑不決的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是要找人?”
這聲音很突兀,就算是憑空而來一樣。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聲音的主人顯然就在我身邊,我竟然沒有發覺他!
我猛然回身,發現就在我的后面多出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她個子很高,雙腿筆挺修長,凹凸有致,手里還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這個女人臉上帶著俠客面具,只露出了一個精致的下巴,眼睛也特別有神,不過就是目光有些冷。
從她的眼睛、下巴和身材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是非常漂亮,禍國殃民的級別。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身后有股涼風襲來。
這讓我全身緊繃,我用手抓住懷中的銅盒,左手向前擺出形意拳招式,手背靠前,準備出擊。
不過就看剛剛她說話的距離,如果他想要殺我的話,我根本就做不出反應。
“你是?”為了減少破綻,我的后背后背已經貼到了墻上。
女子冰冷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幾個字,“獵人,其他你無需知道。”
好冷,竟然連名字都不肯說。
黑衣女人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的態度:“你是來找人的嗎?就憑你那點世俗功夫,我奉勸你幾句,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就盡快離開吧。”
嗯?她應該是捉鬼的,并且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看來就是這樣了,既然她能看見我并以這種語氣說話,說明她不是鬼是人,而我的身體其實也并無異常,就和普通人差不多,除非近距離接觸才能看到我的奇怪之處。
她嘴里說的世俗功夫估計就是從我形意拳的拳勢上看的。
“砰!”
沒有與我多說黑衣女子抬腿就踢開了旁邊包廂緊閉的門,手中的黑色雨傘直接往包房一扔,傘就進入房中,傘柄的地方接著一條鐵鏈連在女子手中。
隨著她抬手一頓一拉,只聽一陣凄厲的尖叫聲傳來,那鐵鏈似乎纏上了什么東西,被拽出來。
唰的一下,女子抓著鐵鏈旋轉后一扯,地上便多出一團頭發。
不知道是真發還是假發,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并且上面還沾著血跡。
隨著她手中鐵鏈一轉,空氣中的慘叫聲就消失了。
黑衣女子用腳往上一挑,地上的頭發便被她挑起來,隨即黑色頭發直接展開,那頭發便被收入其中消失不見。
說來也奇怪,就剛剛那一會的功夫,我看到黑傘里邊是朦朦朧的一片,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和平常的傘完全不同。
“呵!”
隨著一聲冷哼,女子把傘收起,然后也不看我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我看了看包房里只剩下一個中年禿頂男人,渾身光禿禿的躺在沙發上,臉上身上全是唇印。
最明顯的是她的胸口還印著一個青色的手印。
只是簡單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他的陽氣所剩不多,已經快不行了。
這個人并不是李老板。禁不住色欲的誘惑,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我沒有管他,直接轉身離開。
出來后那個黑衣女子已經站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
我心中已經了然,看來這個黑衣女子是有某種目的專門對這些被鎖著的房間下手,既然這樣,我緊跟在他的身后就能找著李德勝了。
黑衣女子見我跟著只是轉身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很快又是一波操作那團頭發又被她收到了傘里。
奇怪的是不管她干什么?整個kTV包房里的人好像都看不見,也沒有其他動靜,很快的就有三間上鎖的房門被踹開了。
這三間包房我都進去過,可是沒有趙老板的身影,這時候黑衣女子的目光盯上對面的一間包房,有些詫異的說道:“怎么可能還有一間?”
三鬼通幽,這里在一天之內出現三只鬼,數量已經足夠了啊。
什么三鬼通幽?
還沒等著我思考,那個黑衣女子咧嘴一笑道:“你是要找你的朋友嗎?”
她的笑容讓我感到很陰冷,“是又如何?”
李德勝說不上是我的朋友,不過我收了他的錢,他也給我提供了大量的陰氣,我自然要救他。
“既然如此,那你就進去吧。”黑衣女子伸手指著對面的房門。
她這是有什么陰謀嗎?
我可不信這個說話冷冰冰的黑衣女會變得好心。
她讓我進入這個房的原因,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包房里太危險,她想讓我去探路,另一個就是她想趁我進去的時候對付我。
不過我和她也沒有什么仇恨,她也沒有必要害我,應該就是第一種可能。
這個時候李德勝與我最后視頻的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個小時了,我也沒時間猶豫,直接上去對著門就是一腳。
“砰!”我沒想到的是門砰的一下就被踢開了。
嗯?這么簡單。
就在我破門而入的一瞬間,我感覺一陣陰風襲來,一根紅色的繩子瞬間從里面襲來,就像一條蛇一樣迅速的飛到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