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眾人議論不斷的時候,蘇揚突然大聲道:“都給我閉嘴!”
現(xiàn)場眾人頓時愣住了,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蘇揚。他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如何處置蘇揚,誰也沒想到,蘇揚竟然還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蘇揚目光掃過現(xiàn)場眾人,最后落在了黑寡婦的身上,冷聲道:“我父親蘇安背叛蘇戰(zhàn)先生,犯下大錯,死不足惜。我作為他的兒子,父債子還,這些罪孽,自然應該由我來承擔。所謂的公審,完全沒必要。我愿意用我的性命,來換取蘇戰(zhàn)后人的原諒,這也是我作為蘇安之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言罷,蘇揚的身周突然出現(xiàn)無限黑氣,直接將他籠罩其中。
“我為蘇安之子,今日以死謝罪,告慰天下!”蘇揚大聲嘶吼,黑氣猛然沖入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也在這瞬間膨脹起來。
現(xiàn)場眾人皆是面色大變,院長也猛地飛了起來,急吼道:“住手!”
眾人都看得出,蘇揚這是準備自爆全身力量而亡。這一下,連蘇霍都急了。蘇揚若是死了,那他們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啊!
可是,院長的速度終究還是太慢了,那些黑氣在瞬間便全部進入了蘇揚的身體。蘇揚仰起頭,便準備引爆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就在此時,一道光芒突然出現(xiàn),將他籠罩其中,竟然將他體內(nèi)的力量全部壓制住了。
看到這光芒,院長舒了口氣。
其他眾人則是詫異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抱著黃狗的中年人,慢慢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中年人長得簡直堪稱平庸至極,可是,現(xiàn)場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甚至,所有人看到他,都不由自主地退開,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中年人抱著小黃走了過來,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四周眾人似的,慢悠悠地走到了現(xiàn)場。他輕輕一揮手,蘇揚身上那光芒直接散去,而蘇揚體內(nèi)那凝聚的力量也在瞬間被化解。
蘇揚愣了一下,而后沉聲道:“前輩,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父犯下大錯,我以死謝罪,這還不行嗎?”
“想死也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有些事情,還要處理清楚再說!”中年人平靜地道。
蘇揚不由愕然,他都要死了,還要處理什么事情啊?
就在此時,袁天罡和吳道子一前一后,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沒人理會這倆老燈,蘇霍看著中年人,眉頭不由皺起。之前在南洛市的時候,便是這中年人阻止他帶走蘇揚。現(xiàn)在,這中年人又出來了,頓時讓他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難道說,中年人還要在這里阻止他們嗎?
可是,想想自己身后這么多宗門和家族的支持,蘇霍心里又安穩(wěn)了許多。
中年人實力雖然很強,但是,他能和這么多宗門和家族對抗嗎?
“閣下說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呢?”蘇霍鼓足勇氣,往前一步:“我覺得,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得把他帶去燕北蘇家來公審。畢竟,這是我燕北蘇家的事情!”
中年人根本沒理他,說完剛才的話,便直接抱著小黃站在了旁邊。
此時,袁天罡和吳道子走了過來,直接站在了蘇揚的身邊。
兩人臉上笑呵呵地,看上去既猥瑣又無恥,讓現(xiàn)場不少人都想抬腳丫子踹他倆臉上。事實上,現(xiàn)場這么多人,可有不少都被這倆老燈騙過呢!
“那個,各位,剛才蘇霍先生也說了,今天這件事,是燕北蘇家的事情。既然是燕北蘇家的事情,那就跟大家無關了。要不,咱們先清一下場,無關人員,先回去等消息,好不好?”吳道子笑道。
此言一出,現(xiàn)場眾人立馬吵鬧起來。這個時候,眾人哪會離開啊?
“姓吳的,你說什么呢?蘇戰(zhàn)先生對我藥宗有大恩,是我藥宗的大恩人,他的事情,就是我藥宗的事情。如今尋到了他的仇家,我們藥宗豈能坐視不理?”藥宗二長老大聲道。
“蘇戰(zhàn)先生是我們特別佩服的高人,他一世英豪,后人卻落得如此下場。我們?nèi)羰亲暡焕恚M不是讓世人寒心?”
“蘇戰(zhàn)先生與我家祖宗關系極好,他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憑什么讓我們離開?”
一時間,眾人都在吵鬧,都是嚷嚷著自己與蘇戰(zhàn)關系多么密切,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
這話聽得黑寡婦都想吐了,這些人,其實都是奔著天命寶典來的。現(xiàn)在說的這么好聽,她根本都懶得去聽啊。
吳道子和袁天罡卻是聽得很滿意,等眾人聲音落下,吳道子方才笑道:“這么說來,大家心里對蘇戰(zhàn),都是既敬佩又感激了?”
事實上,現(xiàn)場這些人,真正對蘇戰(zhàn)敬佩感激的并不多。不過蘇戰(zhàn)曾經(jīng)多么輝煌,但他畢竟已經(jīng)失蹤十幾年了,他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可是,吳道子問這句話的時候,現(xiàn)場眾人卻都是紛紛點頭。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蘇戰(zhàn)都已經(jīng)不在了,敬佩感激又怎么樣,這才有借口來摻合這件事啊!
吳道子笑得更加燦爛了,朗聲道:“大家既然對蘇戰(zhàn)這么感激敬佩,那么,大家應該也愿意幫助蘇戰(zhàn)的后人吧!”
這一下,眾人頓時都機靈了,藥宗二長老第一個喊道:“我們愿意幫助蘇戰(zhàn)的后人,但也得看他這后人值不值得幫。黑寡婦做的這些事情,哪里是蘇戰(zhàn)后人能夠做得出來的?這種人,我們倒是想幫助她,可她自己一點都不爭氣,你讓我們怎么幫助她?”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對黑寡婦一個個都是懷著敵意,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吳道子笑道:“我說的不是蘇戰(zhàn)的女兒,我說的是蘇戰(zhàn)的兒子。畢竟,女孩子始終是要嫁出去的,男孩才是要傳承衣缽的人。蘇戰(zhàn)的一切,也只有蘇戰(zhàn)的兒子才能繼承,不是嗎?”
現(xiàn)場眾人皆是一愣,有幾個機靈的立馬反應過來,大聲道:“說得對,蘇戰(zhàn)的衣缽,當然得是蘇戰(zhàn)的兒子才能繼承,女孩子有什么資格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