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匆忙扶住呂東林,順手給了他幾顆丹藥。
呂東林直接吞了進去,長舒幾口氣,臉上終于恢復了一些血色。
他緩步走到呂文邦面前,看著奄奄一息的呂文邦,冷聲道:“呂文邦,你可服氣?”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呂文邦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我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當初你半路襲殺我母親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會有這么一天的!”呂東林咬牙道。
呂文邦沉默不語,閉上眼睛,仿佛認命了一般。
“既然你無話可說了,那便去死吧!”呂東林往前一步,揮手一掌打向呂文邦的頭頂。
就在此時,呂文邦的眼睛突然瞪大,雙目當中閃過一道精芒。原本頹然將亡的他,在這一刻竟然直接躍起,雙掌齊出,直拍向站在另一邊的蘇揚。
這個情況,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眾人看來,呂文邦已經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了。而且,看呂文邦剛才說話的樣子,明顯也是絕望等死了。
誰能想得到,呂文邦竟然還有這樣的后手,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出手襲殺蘇揚。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時候呂東林剛好出手殺他,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死定了。所以,眾人也就完全沒有什么警惕之心了。
這個時候呂文邦出手,簡直就是讓人難以反應。而且,蘇揚距離他這么近,這一擊他又蓄勢已久,眼看著蘇揚已經完全無法避開了。這一下,呂文邦可是拼盡了所有的力量,就是想要一擊斬殺蘇揚!
這個情況,連呂東林都沒有想到,更是來不及去救援。
眼見著呂文邦撲到了蘇揚面前,呂東林的心也懸了起來。難道說,蘇揚就要這樣被他一擊斬殺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蘇揚突然動了。他仿佛早就有所準備似的,迅速轉開,間不容發地躲過了呂文邦這致命一擊。
呂文邦一擊不中,整個人都懵了。而此時,呂東林卻從后面追了上來,接連幾掌全部打在他身上,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呂文邦順嘴嘔血,這一下是再也爬不起來了。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揚,顫聲道:“你……你怎么……怎么躲過的……”
“呂文邦,你真當我傻嗎?”蘇揚笑了:“你剛才掉下來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是奄奄一息的。可事實上,你身上的骨頭,沒有一點摔斷的樣子。那么高的高空掉下來,尋常人早就摔得四分五裂了,怎么可能還這么完整?所以,我就斷定,你肯定還有余力護著你的身體。你身上這傷勢也是假裝的,就是為了引我過去,給我致命一擊。”
呂文邦幾乎快瘋了,蘇揚說的是一點都不差。其實,以他的情況,再和呂東林大戰一會兒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再打下去,他還是難逃一敗,所以,他也干脆就放棄了和呂東林的爭執。
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他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蘇揚報仇。所以,他才假裝被呂東林擊敗,從空中落下來,想要麻痹眾人,趁著蘇揚靠近自己,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時候,給蘇揚致命一擊,臨死之前也拉一個墊背的。
他做夢也沒想到,蘇揚竟然早就猜到他的計謀,躲過了他這致命的襲擊。
這下可好,他沒能傷到蘇揚,反倒是被呂東林重傷。這一下,他是真的再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了,這一次,也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姓蘇的,我*槽*你祖宗!”呂文邦聲嘶力竭地怒吼。
“怎么這還失去理智了呢?”蘇揚笑道:“呂兄,趕緊殺了吧,免得這狂犬病傳染人!”
呂東林也不廢話,抬手一掌打在呂文邦的頭頂。
呂文邦還在怒罵,一掌下去,他直接停住,大張著嘴,臉上盡是憤怒和不甘,最終還是緩緩倒在地上,當場斃命。這個名震天下的高手,最終還是死在了呂東林的手里!
“埋了!”蘇揚擺手道。
立馬有幾人上去,將呂文邦抬起來,搬到旁邊的山上挖坑埋了。
蘇揚和呂東林則回到車邊坐下,過了沒多久,遠處路上駛來了一個車隊,正是呂東林的那批手下。
從車身上的痕跡可以看出,這個車隊的確是在半路遭受了伏擊。不過,車隊還算完整,可見傷亡并不大。
呂東林一個手下奔了過來,低聲跟呂東林說了傷亡情況。
他們被那些殺手伏擊,死了兩個人,傷了七個人。不過,當那些殺手們發現呂東林沒在車里之后,便沒有再戰,迅速離開了。
這個情況,也早在蘇揚和呂東林的預料之中。殺手做事,是沒有恩怨情仇的,他們只有目標。
既然目標人物不在車里,那呂東林這些手下即便處于絕對的劣勢,他們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殺呂東林的這些手下。畢竟,呂東林才是他們的目標,呂東林的手下并不是!
而這,也是呂東林敢于放心地讓自己這些手下去誘騙那些殺手的主要原因,他知道那些殺手們不會對他這些手下趕盡殺絕。
“厚葬那兩位死者,妥善安置傷者!”呂東林沉聲吩咐道。
“是!”男子應了一聲,匆忙轉身去安排這些了。
呂東林回到蘇揚身邊,輕聲道:“呂文邦總算死了,也算少了一個心頭大患,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那不還有十七個家族,跟呂文邦聯手對付我嘛!”蘇揚笑道:“接下來,該是找他們聊聊了!
呂東林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蘇揚,情況有點不太對!
“怎么了?”蘇揚詫異問道。
“黑寡婦這么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眳螙|林道:“這不符合她做事的習慣,換做往常,她應該早就動手了!
蘇揚也皺起了眉頭,黑寡婦那邊的平靜,的確是出乎他的預料。按道理來說,黑寡婦是陳家的媳婦,陳家被蘇揚打成這樣,黑寡婦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