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嘴放干凈點!”胖子終于忍不住,從柳柳身后沖出來,怒喝道:“我告訴你,這里是南洛市,不是你們省城!”
“嘿嘿……”林江倒是先笑了,他冷眼斜瞥胖子:“怎么,覺得這里是南洛市,就可以大聲說話了?我告訴你,就算是在南洛市,你也什么都不是。”
林江說完,身后跟著的那些人也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看那架勢,這是隨時準備出手了。
胖子不甘示弱,順手抄起一個板凳,惡狠狠地盯著這些人。
“怎么,還想反抗?”林江瞪眼道。
胖子還想說話,這時,蘇揚按住了胖子的手。他看了看面前眾人,目光最后落在周大師身上。
“你確定要讓我指出問題?”蘇揚問道。
“小子,你還真敢出來說啊!”林江立馬道:“周大師鑒定的,那能有錯嗎?”
蘇揚沒理會他,只靜靜看著周大師。
周大師倒是面容平靜,道:“學問學問,有學有問才叫學問。小兄弟年紀輕輕,說不定會有獨到的見解。小兄弟,如果你能指出問題所在,老夫感激不盡!”
蘇揚冷笑一聲,這周大師說的是感激不盡,事實上,面上卻沒有一點感激的表情。
他比較自負,畢竟,他浸淫此道數十載,從未打眼過,的確可以說是行業內的頂尖人物了。就算遇上同樣的鑒寶大師,他也不會服輸,更何況蘇揚這樣一個高中生了。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感激一次吧!”蘇揚徑直走到周大師面前,指著周大師道:“其實,真正的問題是你!”
“啊?”眾人皆是一愣,這什么意思?
周大師也是滿頭霧水:“你什么意思?”
“喂,蘇揚……”柳柳不由著急:“這位周大師,在業內是頂尖人物,你……你別亂說話……”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啊!”林凱威脅道:“竟然敢對周大師這樣無禮,今天,我決不饒你!”
蘇揚根本不理會林江,他伸手在周大師額頭點了一下,輕喝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一魂繞心,難辨真偽。萬法歸宗,心若菩提!”
隨著蘇揚的輕喝,周大師的額頭,竟然有一團黑氣繚繞。而在蘇揚這一指之下,這黑氣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似的,不斷掙扎,最后慢慢散去。
“這……這……”
所有人都懵了,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啊。
蘇揚:“好了,你現在再看吧!”
周大師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過了片刻,他的面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怎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眾人皆是詫異。
“這些……這些怎么都是贗品啊?”周大師驚撼地道。
“不會吧?”眾人皆是驚呼,紛紛走了過來。
“這些不像贗品啊?”一個男子詫異道:“周大師,您是不是搞錯了啊?”
“是啊,怎么可能這么多都是贗品呢?”
林江也是目瞪口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他立馬看向蘇揚,怒道:“小子,你對周大師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周大師給蠱惑了?”
林江的話直接提醒了眾人,是啊,剛才蘇揚在周大師頭上一點,然后念叨了幾句,周大師就直接改口了。
莫非,是蘇揚蠱惑了周大師?
蘇揚冷冷一笑:“蠱惑他?哼,他現在才是真正清醒的!”
“我不信!”一個男子大聲道:“這些怎么可能都是贗品?你胡扯什么?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方法催眠了周大師,不然怎么會這樣!”
“師父,你感覺怎么樣?”周大師的徒弟擔憂地道。
“我沒事!”周大師擺了擺手,道:“我沒有被蠱惑,這些真的是贗品!”
“周大師,你就先別說話了。”林江直接道:“要不這樣吧,先叫救護車,把周大師送醫院。這小子肯定是給周大師催眠了,不然怎么會這樣?”
“要去醫院?”徒弟急了:“不行啊,我師父馬上還有個重要的宴會,他不能缺席啊!”
“那現在怎么辦?”林江皺起眉頭,突然轉頭看著蘇揚,怒聲道:“喂,小子,我警告你,立馬恢復周大師的清醒。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你所做過的事情!”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耍橫呢?”蘇揚笑了笑,突然走到林江的桌邊,將那白玉觀音拿了起來。
“你干什么!”林江大驚,這可是一千五百萬買來的東西啊。
蘇揚也不說話,直接將白玉觀音摔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皆是驚呼,連周大師也是瞪大了眼睛。
“你……你瘋了?”林江懵了,雖然他出身林家。但是,一千五百萬,直接打水漂,他也難以接受啊。
更何況,林江只是林家的分支,出現這么大的失誤,他以后在家族的前途也就完蛋了。
“蘇揚,你……你……你干什么……”柳柳也是嘴唇哆嗦,一千五百萬啊,把她酒吧賣了都賠不起啊。
蘇揚笑了笑,道:“你們看仔細了,這里面是個什么東西!”
眾人仔細看去,只見那白玉觀音當中,竟然有一些電線。而這些電線上面,還連著一個小小的燈泡。
“怎么……怎么會這樣?”眾人皆是驚愕,這白玉觀音,可是古董寶貝啊,里面怎么會有現代的電線呢?
胖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笑了:“哇塞,古董啊,愚德禪師隨身帶了一百七十載?嘖嘖,至少是一百七十年前的東西吧,里面還有電線?喲,這電線還不錯呢,國標電線啊,愚德禪師真有錢啊!”
眾人都懵了,這肯定不是真貨啊,哪有古董里面有電線有燈的啊?
“這是什么東西?”柳柳不由驚訝道。
“假貨啊,贗品唄!”蘇揚笑道:“要不然,你們看到的那些光暈是怎么出來的呢?”
“不會吧?”柳柳瞪大美眸:“造假這么惡劣?這可是古董啊,一千五百萬的東西,哪有這樣惡劣的造假手法啊?”
“你錯了!”蘇揚搖頭:“這造假手法,可一點都不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