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丘領了命令就手腳麻利的去干活了。
“總裁,”小劉看到莫瑾言抱著閉目養神的唐思晴出來,幫他們打開車門的同時也很有眼色的放低了聲音,“我們去哪?”
“回公司,”莫瑾言輕手輕腳的將唐思晴放進了車內,順便給她擺一個舒服的姿勢。
“是,”小劉收回視線沒有多看,開車的時候還貼心的給他們升起了前后排的隔板。
上車之后,莫瑾言沒有再和唐思晴有什么親密接觸,只是靜靜的等著她清醒。
沒過多長時間,莫瑾言看到她的臉色比方才紅潤了許多,便試探的開口道,“思思,你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唐思晴伸手揉了揉眼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們這是去哪?”
對于自己忽然出現在莫瑾言車上的事,她只隱隱的有一點印象,至于她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那就完全記不清了。
“公司,”看她果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莫瑾言心里隱隱的有一絲失落,“回去查一些東西。”
經他這么一提,唐思晴算是想起了斷片之前的記憶,想起那個叫孫統的警察給自己看的證據,她的心臟一緊,脫口而出道,“我沒有泄密!”
她沒有做過這件事,不論其他人怎么看她都無所謂,可是她卻不想讓莫瑾言這么看自己。
“我知道,”莫瑾言淡定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要回公司查一些其他東西。”
聽莫瑾言說信她,唐思晴的心里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是糾結起來,“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莫瑾言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又換了一種說法,“下屬平白被冤枉,幫你證明清白也是我這個總裁該做的。”
他這番劃清界限的話讓唐思晴的心里涌上一陣酸澀,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文件怕是被那人做了手腳,今天的招標會有沒有受到影響?”
“受了一點影響,”莫瑾言故意慢吞吞的說,看到唐思晴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后才接了下去,“不過不用擔心,只是一點小問題而已。”
說完后,莫瑾言就閉上眼睛依靠在座椅上休息,自動無視了投在他身上的那兩道灼熱的視線。
所以這到底是解決了還是沒有解決啊。
唐思晴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看著莫瑾言稍顯疲憊的臉,終究還是沒有打擾他,只自顧自的低著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總裁,唐經理,公司到了,”小劉將隔板降了下來,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辛苦了,”唐思晴下車前下意識的看了莫瑾言一眼,見他眼神清明沒有任何困意,這才走了出去。
程燁的那番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唐思晴跟著莫瑾言去辦公室的一路上都沒有聽到什么風言風語,這讓她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沒想到剛冒出這個念頭沒有幾分鐘,茶水間就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唐思晴和莫瑾言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你們說,程秘書為什么這么維護唐經理,警察都找上門了,他居然還說這是誤會。”
“誰知道呢,看唐經理長得這么好看,說不定他們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呢。”
“真是惡心,我還以為唐經理是個有能力的人,沒想到居然能做出泄露公司機密這樣的事。”
“就是啊,泄露公司機密多大的罪名,就算她長得再怎么好看,這下也要去吃牢飯吧。”
那幾****概是知道的莫瑾言去參加招標會不在公司,說出口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也越來越難聽。
唐思晴聽了之后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她做不到在所有人眼里都十全十美,平時受人忌恨也是正常的。
莫瑾言就不一樣了,別看看他現在對唐思晴冷淡的很,可他也不會允許有人隨便侮辱她。
“你們幾人在這里呆著做什么,”莫瑾言緩緩的顯露身形,聲音冰冷至極。
“總裁好,”那幾個人沒想到莫瑾言會忽然出現,一下子嚇得的臉色煞白,等她們看到莫瑾言身后的唐思晴時,一個個都像吃了黃連一般,變來變去的臉色十分精彩。
“我竟不知,你們這些人的思想這么低俗,”莫瑾言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事實沒有查明之前就到處造謠,污蔑同事,你們明天也不用再來公司了。”
不顧那幾人變得灰白的臉色,莫瑾言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唐思晴是心軟,但并不盲目,對著咎由自取的幾人搖了搖頭之后就跟著莫瑾言離開了。
“快一些,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僅僅幾秒鐘沒有看到她,莫瑾言就失去了耐心。
“馬上就來,”唐思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了這尊大佛,只好順著他的心意快速的走了兩步。
剛一到辦公室,莫瑾言就打開了電腦,十指紛飛的在鍵盤上舞動。
唐思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自覺的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思思,我問你一個問題,”噼里啪啦的敲擊鍵盤聲停了一瞬,莫瑾言抬頭看向她,聲音特意放的低沉,“昨晚你一直都在家里是嗎?”
“對,昨天下班后我和程燁一起吃了頓飯,然后就一直在家里畫設計圖。”察覺到莫瑾言是怕勾起自己對審訊的回憶,唐思晴心里滑過一陣暖流。
聽了她的回答,莫瑾言的心里偷偷不悅起來:居然和程燁那小子一起出去吃飯,只是他將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唐思晴愣是一點不對勁都沒看出來。
“怎么忽然問這個,”唐思晴想起那些警察也是一直問這個問題,心里有些不安起來。
“這下就有些棘手了,”莫瑾言將心中的不爽壓下去,示意唐思晴看電腦上的一條消息,“許丘剛剛發來消息,你所在小區的攝像頭壞了,物業還在維修。”
唐思晴心里一沉。
“也就是說,”莫瑾言沉沉的看著她,“目前能證明你清白的東西,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