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駿越做事向來追求高效率,金燦燦這個建議很適合他考慮,終于在愣了幾秒后,拽著她來到電梯口,就連等電梯的時候手還是被他拽得緊緊的,可想而知,他的理智都干嘛去了!
“你可以先歇一歇嗎?”金燦燦眼睛瞄向被拽痛的手,這很不符合他們兩人的品味啊!
尹駿越手一甩,這個帥動作確實體現(xiàn)了他不屑拽她。
拽什么拽,不就是一只副總裁么,就算海拔高出她一個頭,但也不能代表人權(quán)就要高她一等。
另外兩個聰明人選擇了坐電梯這種省時省力的高效率下樓法,從電梯口輾轉(zhuǎn)到一樓樓梯口,等著那對冤家組合現(xiàn)身。
“燦燦這回不知道會被越總裁折騰成什么樣。”林小小很為好友擔(dān)心,誰叫金燦燦回到家就會一五一十的匯報戰(zhàn)況給她聽,以至于她也有種身經(jīng)其中的感覺。
郝助理當(dāng)然是站在自家總裁一邊,“越總裁他很忙,你以為他想管她。他討厭歸討厭,但還不會讓金燦燦死在外面。”
“是你們做得太過分,太偏見了,燦燦哪里差了,你們非要這樣排斥她,這回沒害死她,是她命大,你作為助理也應(yīng)該多開導(dǎo)一下你的冰山上司,大家都是同事,犯得著嗎?”林小小說完不忘狠狠白他一眼,作為金燦燦的好友,她也忍不住脾氣了。
“誰會知道她里里外外都不讓人省心!”郝助理死拽理的駁道。
林小小再次投過鄙視的目光,“還不是你們逼得她不讓人省心,如果大家和睦相處,會鉆出這些驚天動地的事嗎,燦燦已經(jīng)被她的上司打造成集團(tuán)名人了。”
“……”想想,好像也是他的上司一開始做得有點過分,后來就干脆成為一種慣性維持下去了,硝煙一直沒停止過,唉,作為下屬,他其實也很迷茫啊!
叮咚一聲,電梯里鉆出一對默默無語的男女,突忽樓下兩人的意料,看到金燦燦屁癲屁癲的跟在尹駿越后面,硝煙味隨著電梯下落而沉靜到消失。
尹駿越恢復(fù)了他招牌式的冰封氣場。
郝助理坐在駕駛位子,等尹駿越發(fā)話往哪開。
“回公司!”尹駿越發(fā)出平靜帶冷的聲音,眼神不屑的睨了一眼金燦燦。
“我不去公司!”金燦燦立刻叫嚷,“別害我一天工資沒了。”
“從現(xiàn)在起,曠工一天扣三天工資。”尹駿越冷歸冷,有時候也要有點突破的個性,他不講理的時候,別人都不要端出道理來講。
車子在尹駿越最后一字落下時緊接著啟動,命令肯定是擇高聽從。
“為什么都是你說了算?”金燦燦顯然是很不服氣,上午的“優(yōu)惠”政策才實行幾個小時,下午就被推翻了,還反得這么不盡人情。
“因為我是你的上司!”尹駿越冰冷的拋出一句。
金燦燦還想繼續(xù)反駁,被林小小輕輕一拉,用“不要跟不講理的上司爭辯”的暗示眼神給止住了聲音。
回到公司,尹駿越單獨(dú)的把金燦燦叫進(jìn)了辦公室,隨手往臺子上一撈,把一個玻璃瓶打橫放在了地上,一道命令的眼神射向金燦燦,“把它踩碎!”
“啊?”她沒聽錯吧,這么興師動眾就是要她來辦公室表演這項雜技?
“用你的腳踩碎它!”他重復(fù)了一遍。
“我是正常人,不具備像你一樣的虐待心理,而且我也沒這個能耐。”開什么阿富汗玩笑,有病才去踩碎那瓶子。
“那你說說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尹駿越眼中飄閃著疑惑。
“就是那么回事!”這事很難細(xì)說,她不得已又爆發(fā)了一次而已。
“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如果你不想死,就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明白。”尹駿越是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來看待這件事。
貌似他把事情給復(fù)雜化了,一起冤家路窄的戲碼,能讓他聯(lián)想到更深層的東西?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
“講重點!”
“……”這到底是要清楚明白,還是要提練重點啊,好讓人糾結(jié)。
想了想還是挑重點講吧。
“重點一,在X市時因為救一個瘋子跟他們結(jié)下了梁子,重點二,今天上午在逛馬路時,我們來了個冤家路窄的偶遇,然后他們就想為上次的遭遇出口惡氣,就這樣!”金燦燦說完特別看了一眼尹駿越是什么反應(yīng),看起來挺冷靜,最后她總結(jié)了一下,“我覺得這事跟你好像沒啥關(guān)系。”
“這就是重點?”尹駿越沉著聲音問道,似乎不是他想要知道的重點。
“這兩個重點很重點了!”當(dāng)然,她有意忽略了另一個怎么打敗他們的重點。
尹駿越眼神對視她,看得出,他心里很不痛快,“你的身手難道不是重點?”
果然,都把重點偏到她是如何打敗他們的,她也明白了,為什么叫她踩碎那個玻璃瓶。
“人在危急關(guān)頭總會有些潛能爆發(fā),這應(yīng)該稱不上重點吧,呵呵!”這理由很站不住腳,不過,她想不明白,為啥他要揪著她的身手來重點交流。
“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他仿若初醒者一樣,終于,他開始正視他這個特別助理。
“啊?”
“老爺子的眼光向來犀利不誤,你憑什么被他看上?”尹駿越加以提示,嘴角一絲冷笑。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調(diào)來集團(tuán),我其實很喜歡做導(dǎo)游的工作。”她確實是到現(xiàn)在還是滿心困惑,尹天來只告訴她還不是時機(jī)知道原因,但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益處。
“老爺子的話你倒是當(dāng)圣旨來聽,我是你的上司,你卻放大膽來對抗,你到底在堅持什么?”尹駿越的眼神有點詘詘逼人,他從開始純粹的排斥到現(xiàn)在的深入分析,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女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如果要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未免太看得起他。
“……”她在堅持什么,一年的承諾,一份心里的倔強(qiáng),還是想跟他一較高下,看誰笑到最后?想了想,不管哪一個理由,都對她沒有很可觀的好處,她何必要堅持呢,終于她下定決心,“二少爺,要不我們一起去找董事長心平氣和的溝通一下,你不需要我這個助理,我也不喜歡當(dāng)這個助理,然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當(dāng)你的副總裁,我當(dāng)回我的導(dǎo)游,你覺得這樣解決怎么樣?”
“……”尹駿越一時無法給出回答,他實在弄不明白,金燦燦到底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說她傻卻比誰都精,說她聰明又有點傻得固執(zhí)。
“其實那個瘋子也勸過我離開尹氏,我是很想走的,又怕對不起董事長的一片用心。”金燦燦補(bǔ)充道。
“瘋子?”尹駿越重復(fù)聽到這個稱呼,她能跟瘋子交流上,還真是奇聞。
“他叫宋城,其實不是真正的瘋子。”金燦燦故意說出來,因為宋城的故事和尹氏有關(guān),她想尹駿越肯定也認(rèn)識他。
果不然,尹駿越的眼中迸發(fā)出驚訝的光芒,“你認(rèn)識他?”
“我就是因為救他所以才惹到了那幾個混混,二少爺,你應(yīng)該也認(rèn)識他吧?”金燦燦緊盯著他的神情變化。
尹駿越眼神一冷,“不認(rèn)識,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
這不是叫不打自招嗎,犯得著要嚴(yán)重聲明不要提到他,他們之間的故事,金燦燦不想去探知,再說他們還有沒有以后,很難說,照這種方式相處下去,她有預(yù)感,堅持不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