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柔,細細碎碎的灑進病房里。
趙志龍輕輕的拍了拍年妙妙的肩膀,懷里的女人像個孩子似的,因為一件小事哭的梨花帶雨,鼻尖和眼睛都通紅通紅,像個小兔子,讓趙志龍突然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心臟的某個位置像是被狠狠地擊中了一下,隨即劇烈的跳動起來,這樣的情緒讓他震驚,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心跳加速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理智的人,甚至有些無趣,對于愛情,他并沒有什么風花雪月的追求和幻想。
他所理解的愛情就是兩個相互適合的人相濡以沫的生活在一起,平淡如水,每天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沒有轟轟烈烈的熱戀,也沒有如火的激情,這樣就是他對愛情的概念。
甚至從前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心動過。
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只是從前的那幾個女朋友,都是平平淡淡的感情,相對于愛情來說,更像是親情。
在他的愛情之中好像從未有過浪漫和心跳加速,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每一段感情幾乎都是對方以“不像戀人”為理由提出分手而結束。
他覺得遇到個性合適的姑娘就可以試一試,只是最后都無疾而終,最最開始決定追求年妙妙的時候,他看中她也是因為他欣賞這樣個性的女孩子。
只是沒想到,面對她,他居然會真的心跳加速。
“撲通,撲通……”
這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趙志龍自己都震驚極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從前編劇在劇本之中寫的這種心動的情緒原來真的存在,他還以為是杜撰瞎掰,只是沒想到他也有對一個人產生悸動的一天。
劇烈的心跳在真實的告訴趙志龍,面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一個從未有過的存在。
他的眼神柔軟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年妙妙的后背,語氣里都是寵溺和溫柔。
“傻瓜,笑一笑,這可是個好消息,你這樣哭喪著個臉很容易把好運都哭不見的。”趙志龍溫柔的安慰。
年妙妙聽了連忙伸出手擦干眼睛上的淚水,她雖然不迷信,但好不容易得到了翻紅的機會,她絕對不想再因為任何原因莫名其妙的失去了。
年妙妙吸了吸鼻子,迅速乖乖擦干眼淚的樣子讓趙志龍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
這女人真像個孩子,從前他怎么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么有趣?
一直以來趙志龍對年妙妙的印象都是大大咧咧,做事毫無章法,雖然心地善良但糊里糊涂的,經常做一些無厘頭的事。
沒想到她竟然像個孩子似的,個性里帶著天真和懵懂的傻氣,這樣的性格在成年人之中的確是少有,不過趙志龍只覺得這樣的她傻的可愛。
趙志龍的笑容倒是讓年妙妙有些不高興了,她撇撇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伸出手輕輕的錘了趙志龍一下。
“你干嘛?我現在可是在哭唉……你居然嘲笑我!”她不滿的噘嘴,紅紅的大眼睛里還帶著晶瑩的淚珠,那模樣莫名的嬌俏。
趙志龍輕笑:“好好好,我錯了可以嗎?你別哭了,我不應該嘲笑你……”
年妙妙依舊是氣呼呼的:“這還差不多……”
趙志龍有些無奈,他笑了笑,神色之中倒是多了幾分溫柔,他突然發現年妙妙不光心地善良,還是個蠻有趣的女孩子,和這樣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以后的生活應該會很精彩吧?
……
這些天白子勛一直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那天趙志龍一臉溫柔的親自給年妙妙喂東西吃的畫面,那么美好的畫面原本應該是愛情電影之中最浪漫的橋段,可看在白子勛眼中卻是那么那么的刺眼。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奇怪的危機感,他總覺得這一次,年妙妙好像真的要被搶走了。
從前年妙妙一直死心塌地的守著他,這么多年,她對他的感情他不是看不懂,只是一直在假裝不清楚。
他一直以為不管發生什么事,只要他想,年妙妙還是會繼續守在他身邊,只要他繼續這樣裝傻下去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好,他從沒想過年妙妙也會累,也會有想要放棄的一天。
那天趙志龍親昵的喂年妙妙吃東西,讓白子勛驚訝的是,年妙妙居然真的沒有拒絕,而且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甜蜜的模樣,難不成年妙妙真的想答應趙志龍的追求?
不可以!她喜歡的人明明是他,她怎么可以喜歡別人?
白子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胸口悶悶的難受,一想到年妙妙和趙志龍那么親昵的模樣,他的心就酸澀的要命,像是吃了一顆檸檬酸的他心都痛了。
這些天他失魂落魄,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翻來覆去的時睡時醒,導致他這些天黑眼圈都很重,他這樣一副丟了魂似的的樣子被同診室的張醫生看來眼里,張醫生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白子勛的肩膀。
“白醫生,你這兩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
正坐在那里出神發呆的白子勛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轉頭看向他。
“你干嘛?老張,嚇我一跳知不知道?”白子勛有些驚魂未定的瞪了他一眼,神色之中都是責怪。
張醫生笑了笑:“拜托,白醫生,我只不過是正常和你說句話而已,是你自己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吧。”
白子勛嘴硬的否認:“哪有?我每天這么輕松,最近這幾天病人又不多,我有什么可失魂落魄的?”
張醫生笑了笑,滿眼都是調侃:“最近工作上是沒什么煩心的事,可是感情上就不一定了。”
白子勛皺眉,像被戳中了心事似的,連忙否認。
“你亂說什么?我哪有什么感情上的事,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好不好?”
張醫生笑著說道:“你的確是沒有女朋友,但是你有喜歡的人,我會聽說了,那個女明星的病房最近這兩天經常有一個男人一直出入,你該不會遇上情敵了吧?”
一提到趙志龍每天往年妙妙病房跑的事,白子勛就有些微微的惱火,他皺眉,沒好氣的開口:“去去去,什么情敵不情敵的?我說了多少次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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