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窗外的夜空中繁星閃爍,星星眨著眼睛倒襯托的月亮孤零零的一個,莫名的顯得有些心酸,草叢里有不知名的昆蟲振翅的聲音,顯得夜色安靜的出奇。
病床上年妙妙閉著眼睛躺在那里,鼻子酸酸的,手在被子里緊緊的握成了拳,指甲陷進掌心的肉里,手心傳來微微的刺痛,似乎這樣才能夠抑制心臟上的疼痛,才能夠忍住眼淚。
她的心痛得撕扯,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劃開了一個口子,有心血涌出來,全身上下冰冷的沒有溫度,像是所有的溫暖都被凍住了,只剩下一副冰冷冷,空蕩蕩的軀殼。
白子勛輕輕的自言自語每一個字都重重的砸在她心上,痛得無以復加。
可她只能閉著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任由疼痛的感覺在她的心臟上翻涌。
年妙妙有些不明白,白子勛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明明白天她都已經(jīng)說那么明白了,他怎么還趁著晚上偷偷的跑進她的病房里?
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如果不在乎,為什么還要趁著她睡著以后偷偷跑來看她?如果在乎的話,他為什么還要自言自語的警告自己,他愛的人是陸錦念呢?
年妙妙徹底迷茫了。
心上的疼痛愈發(fā)的濃烈,她能感覺得到白子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那樣的復雜的目光讓她的心臟涌上一種奇異的情緒。
白子勛一瞬不瞬的盯著病床上的年妙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發(fā)現(xiàn)他今天凌亂糾結(jié)了一天的情緒在見到年妙妙的一瞬間,似乎就煙消云散了。
他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看到她安靜的睡在病床上的時候,他的心異常的安靜,胸口涌上一種安穩(wěn)的情緒,似乎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這個傻丫頭,怎么會這么倔強呢?像從前一樣,作為一個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邊不好嗎?
白子勛嘆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舍不得年妙妙的,他舍不得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她一個冰冷的眼神都能讓他心痛,這真的是一種在乎嗎?
白子勛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邊,側(cè)身坐在她床頭的椅子上。
年妙妙閉著眼睛躺在那里,似乎是因為身體還沒恢復的關(guān)系,她的臉色微微的蒼白,明明是這么需要照顧的一個人,她卻倔強地把他推開。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她蒼白的臉蛋,可是剛剛伸出去,在半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了回來。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她睡覺了,萬一她突然間醒來,看到自己偷偷的跑來看她,到時候又會是一場尷尬。
白子勛在年妙妙的床邊坐了很久,久到裝睡的年妙妙就這樣真的睡著了,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只是早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頭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粥還是熱的,說明他才剛剛離開不久。
她心里一酸,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白子勛,如果你不愛我,我情愿你不要對我這么好……這樣我才能徹底的放下你……”
她長嘆一口氣,眼淚就這樣滴落下來。
……
清晨,病房里的窗子透出微涼的風,陽光照射進來。
陸錦念翻了個身,被一陣酸痛驚醒。
她齜牙咧嘴的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的要命,動一下都酸痛不已。
慕之言這個禽獸!
她嘆了口氣,今天還要上班呢,渾身酸疼成這個樣子,讓她怎么辦?
她忍著酸痛翻了個身,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熟睡的男人。
慕之言此刻正閉著眼睛躺在她身邊,睡顏安安靜靜,從這個角度看,他的鼻梁高挺的像是中世紀油畫中五官立體的西方貴族。
陸錦念撇唇,這個家伙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皮膚好的連她這個女孩子都嫉妒。
要知道慕之言平日里是連洗面奶都不用的人,都是清水洗洗臉就算了。
他很忙也沒心情,也從來不像她一樣在臉上涂左一層右一層的護膚品,她小心翼翼的才能保養(yǎng)好的皮膚,這個家伙天生就有。
有時候想想,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他超高的智商,顯赫的出身和家世,又給了他這樣一副迷死人的皮囊,這讓她這種小老百姓羨慕死了。
看著慕之言純凈沒有攻擊性的睡顏,陸錦念勾唇,心里突然涌上一陣幸福感。
不知怎么的,這種每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他的感覺,美好的不可思議,這是一種平淡的幸福,好像擁有這種幸福,再艱難的一切她都不害怕了。
她輕輕的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剛要收回來,腰身卻被一只大手狠狠的箍住,讓她的身體無法逃離。
身邊原本緊閉雙眼熟睡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眼神之中的玩味和得意一閃而過,他側(cè)過頭霸道的吻上她的嘴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
這個早安吻未免太過熱烈了一些。
陸錦念被他吻的暈乎乎的同時不免有些發(fā)慌,生怕他獸性大發(fā)再來一次,那她今天可就真的沒法去上班了。
好在慕之言只是親親她,一吻結(jié)束,他臉上都是饜足的神色,勾了勾唇。
“早安!彼ζ饋,那笑容迷人的讓陸錦念的臉一下子紅了。
老夫老妻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他這顏值她都會覺得心跳加速。
她慌里慌張的別過頭,生怕讓他看到自己害羞的神色,可慕之言眼尖的早就已經(jīng)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不由得笑出聲:“怎么,為什么每次看到我還會這么害羞?”
“你想多了,我哪有?”陸錦念依舊嘴硬。
“哦?沒有嗎?”慕之言勾唇,伸手去撈她,想再次吻上她的嘴唇。
這一次陸錦念學聰明了,慕之言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她,她就迅速的翻身下床,躲開了他霸道的攔截。
“哈哈,真笨,沒抓到吧?”陸錦念得意站在地上,調(diào)皮的朝著慕之言吐舌頭。
慕之言瞇起眼睛,神色之中帶著危險的味道:“你確定我抓不到你嗎?”
陸錦念一瞬間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的狼一樣的神態(tài),昨天晚上他不知疲倦的再次壓住她的時候,也是露出了這樣的表情,陸錦念瞬間慫了,縮了縮脖子擺擺手。
“不鬧了不鬧了,我今天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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