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勛,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守著陸錦念默默的為他付出,但我做不到,我一看到你我就會難過,所以為了讓我自己不再難過,我選擇放棄你。”
年妙妙閉上眼睛,語氣變得充滿了憂傷。
“白子勛,算我求你,如果你不能愛我那就放過我吧,我也不用一直這樣纏著你了,你可以輕松一些,至少這樣能讓我們兩個都好過一點。”
說完,年妙妙別過頭去,不敢看白子勛的臉,她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胸中涌動的情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定信念不能再崩塌了。
白子勛嘆了口氣,心里亂亂的。
“妙妙,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想好了。”
“我們沒有別的退路了嗎?”
“沒有。”
年妙妙的聲音里都像是結了冰。
白子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不冷靜,我先離開,等有時間我再來看你。”說完,他轉身離開病房,留下年妙妙一個人躺在那里淚如泉涌。
他為什么就不肯放過她呢?她已經為了他這么心痛了。
……
街邊,暗島咖啡館。
秘書正站在咖啡店的門口,抬起頭看著這家咖啡店木質的牌子。
咖啡店的裝修有些復古,連牌子都深棕色的木頭,莫名的帶了些優(yōu)雅的味道。
慕栩嘉倒是很會選地方。
不過秘書根本顧不得這咖啡店的環(huán)境,她只擔心慕栩嘉會因為中午看到她手腕上那條鏈子借題發(fā)揮,到時候再鬧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幺蛾子就難辦了。
一只手緊緊的拽著斜挎包的帶子,秘書神態(tài)略微有些緊張。
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抿緊嘴唇。
還有十分鐘。
她深吸一口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心里生出來的恐慌。
不過就是一條手鏈而已,就算讓慕栩嘉看到了也不能作為威脅她的把柄,就算到時候鬧到慕總那里,她死活不承認就可以了,只不過買了一條款式差不多的手鏈,不會那么嚴重的。
秘書一直在努力為自己打氣,直到最后一分鐘她才匆匆忙忙的走進咖啡館。
她可記得慕栩嘉說過的話,絕對不允許她遲到,哪怕是遲到一分鐘,他也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這個慕栩嘉像個瘋子似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必須守時。
她走進去,挺直了腰桿,讓自己看起來氣場強大一些。
這是一家高級咖啡廳,里面的消費很貴,一杯咖啡就是上百元的價格,所以咖啡廳里沒什么人,秘書環(huán)視一周就輕而易舉的看到了慕栩嘉的身影。
慕栩嘉就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一個角落里,翹著二郎腿,膝蓋還晃來晃去,看起來很是悠閑的模樣,他總是那副樣子,吊兒郎當,看起來像個社會小混混,與這家高檔咖啡館看起來格格不入。
這個玩世不恭的二少爺,也只有在慕董事長和老板娘的面前才會乖的像個孩子。
慕栩嘉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秘書,嘴角迅速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秘書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走過去。
她真的不太想面對慕栩嘉,可是現(xiàn)在她被抓到了把柄,不得不想辦法和他談判。
她表面上看起來風輕云淡,其實心里很是緊張,生怕慕栩嘉針對那條手鏈的事借題發(fā)揮。
慕栩嘉勾唇,看著秘書踩著高跟鞋走近。
“不愧是我大哥的秘書,蠻守時的嘛,居然真的沒有遲到。”慕栩嘉說道。
秘書蹙眉:“守時是我的習慣,我這個人和任何人見面都不喜歡遲到。
慕栩嘉點點頭:“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秘書坐了下來,身體有些緊繃,她總覺得慕栩嘉有什么陰謀的樣子。
“說吧,你找我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秘書開門見山地問道,她一向不喜歡兜圈子,尤其是在面對慕栩嘉這種陰險的人。
慕栩嘉聳聳肩:“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無聊啊?上來直接就問我這種話,我們不能聊聊天嗎?”
秘書蹙眉,她可不認為慕栩嘉威逼利誘找她來這里是為了聊天的,更何況她和他不熟,根本沒什么好聊的。
“二少爺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聊天,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先走了。”說完,秘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哎!干嘛急著走啊?”慕栩嘉皺眉,“坐下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干嘛一來就想躲著我。”
面前這個吊兒郎當?shù)亩贍斂杀瘸匀说睦匣⒁膳碌亩啵貢蛋档南搿?
只是現(xiàn)在她不太敢輕舉妄動,畢竟她還沒搞清楚慕栩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只能耐著性子坐下來,可表情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
慕栩嘉倒是悠閑,翹著二郎腿打了個響指,服務生就走了過來。
“喝點什么?今天我請客。”慕栩嘉勾唇,語氣輕松,跟他之前威脅她說不許遲到的樣子相差十萬八千里,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好像他找她來咖啡館,真的是為了聊天似的。
秘書有些看不懂了,不由得眉頭緊皺。
“我不喝了,二少爺你有什么話就快點說。”秘書回答道。
“干嘛這么不上道啊?我說我請客你就點,怎么,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慕栩嘉挑眉。
秘書有些不耐煩了,只想抬起手一巴掌扇在面前這張吊兒郎當?shù)哪樕稀?
可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須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她不過是個總裁秘書,得罪了二少爺以后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更何況這個活祖宗手里握著她的秘密。
“好,我要一杯檸檬茶。”她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難看。
服務生拿著菜單離開,慕栩嘉看著面前這個板著臉的女人,不由得撇了撇唇。
“你一直都這么喜歡板著一張苦瓜臉嗎?我大哥和大嫂每天看到你這張苦瓜臉應該連工作的心情都沒有了吧?”
“二少爺你到底要說什么?”秘書皺眉,“如果你叫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吐槽我苦瓜臉的,那你大可不必,現(xiàn)在下班了,是我的私人時間,我是什么樣的表情應該跟工作沒有什么關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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