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栩嘉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眉頭擰緊,神色略微有些復(fù)雜。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隨即勾了勾唇,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戲謔,轉(zhuǎn)頭向一旁的茶水間走去。
慕之言,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就陪你玩玩。
慕之言正坐在辦公椅上低著頭處理文件,他眉頭微蹙,臉上帶著認(rèn)真專注的神色,每當(dāng)他認(rèn)真工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很嚴(yán)肅,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雖然昨天一個晚上沒怎么休息,但畢竟是在慕氏集團(tuán)總裁這個位子上坐了這么多年的人。
他處理起事務(wù)來依舊是得心應(yīng)手,陸錦念遺留下來的那些困難的無法處理的事務(wù),在他這里都能很迅速的抓住問題的根本,然后快速解決。
可正當(dāng)慕之言最專注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打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慕之言的思路,他略微有些煩躁,皺著眉頭不滿的抬起頭看著門口的那個不速之客。
慕栩嘉站在門口,一只手端著咖啡,另一只手插進(jìn)口袋里,側(cè)身倚在門框旁,眉眼之中都是濃濃的痞氣,挑眉看著辦公桌旁的慕之言。
慕之言擰緊眉頭,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派克筆,努力壓抑住想要發(fā)脾氣的沖動:“你又進(jìn)來做什么?”
他的聲音冷冰冰,帶著濃濃的寒意和明顯的不耐煩。
慕栩嘉聳聳肩,直接忽略慕之言的冰冷:“大哥,別那么暴躁嘛,既然你是來幫助大嫂處理總裁應(yīng)該處理的事務(wù),那我這個總裁特助理應(yīng)過來幫你啊,你看這是我給你煮的咖啡,大嫂就很愛喝我煮的咖啡。”
慕栩嘉這句話分明是故意挑釁,他太了解慕之言的個性了,每次他在慕之言面前提起陸錦念的事,他都會大發(fā)雷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所以他幾次三番拿這種事情出來挑釁,屢試不爽。
果然,慕栩嘉話音剛落,慕之言的臉色一瞬間更加冰冷了,連眼神之中都蒙上了濃濃的寒意。
“慕栩嘉,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助理。”慕之言皺著眉冷冰冰地說道,“像你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助理,我可不敢讓你幫我,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做來的效率高。”
慕栩嘉撇撇唇,無視慕之言殺人的眼神,吊兒郎當(dāng)徑直端著咖啡走進(jìn)辦公室,隨手將咖啡放在慕之言面前。
“別這樣嘛,大哥,你不能老是瞧不起我啊,雖然我從小到大的確沒有你那么優(yōu)秀,但怎么著我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雖然這學(xué)歷是爸花錢給我買來的,但畢竟我有慕家的基因,也不會差到哪去的,好不好?”
慕栩嘉說道,“大嫂在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幫她一起處理文件,陪她一起加班呢。”
果然,他說這么一大堆話,就是為了給最后一句做鋪墊,慕栩嘉這明顯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慕之言實在是厭倦了慕栩嘉這種無聊的游戲,這么多年一直是這個樣子,以激怒他為樂,好像只要看到他不開心,他便覺得心情舒暢似的。
所以這么多年,只是他珍惜的,慕栩嘉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從他手中搶奪,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也會拼盡全力的試一試。
慕栩嘉神色戲謔,慕之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慕栩嘉,如果你跑來在我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想激怒我,那你省省吧,你的人生難道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做嗎?激怒我就是你消遣的方式?”
慕之言冷冰冰的盯著他,眼神帶著強(qiáng)大的壓迫力,連辦公室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多度。
慕栩嘉愣了一下,心里狠狠一動,下意識地裝傻:“大哥,干嘛這么嚴(yán)肅嘛,我什么時候故意激怒你了?真是冤枉,你是慕家的天之驕子,從小到大你做的所有的決定都是對的,你永遠(yuǎn)比我成熟,比我懂事,我哪有這個膽量激怒你?”
慕之言皺眉:“慕栩嘉,我知道那件事情過后,你就把我視為敵人,但如果你想打錦念的主意,那你還是省省吧,我和錦念之間的感情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夠破壞的,就算你鬧的再起勁,也絕對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慕栩嘉依舊裝傻,可身側(cè)緊握的拳頭已經(jīng)暴露了他此刻的尷尬和惱火:“大哥,你在亂說些什么?我們可是一家人。”
“你就是一直在用這句話來引起錦念的同情心吧?”
慕之言說道,“慕栩嘉,你怎么可以這么無聊?你要針對我可以,但是不要用一些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身邊的人,甚至公司。”
慕栩嘉愣了一下,心里一緊,神色也頓時嚴(yán)肅起來,剛剛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樵谒哪樕舷Вy得的一本正經(jīng)起來,卻莫名的讓人有些不習(xí)慣。
“你什么意思?”慕栩嘉皺眉,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慕之言。
慕之言冷笑:“現(xiàn)在問我這句話,你覺得有意義嗎?我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慕栩嘉低著頭,可神色已經(jīng)莫名的嚴(yán)肅起來。
慕之言冷笑,一雙眼睛帶著強(qiáng)大的氣場,極具壓迫力的直視著他:“慕栩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裝傻就沒有意義了,游樂場孩子出事那件事情跟你有關(guān)吧?”
慕栩嘉迅速皺眉,抬起頭看著慕之言,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他。
慕之言冷笑:“慕栩嘉,人在做天在看,就算這件事情始作俑者不是你,但是絕對也跟你脫不了干系,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不是我!”慕栩嘉大吼,第一次沒有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芍劬Γ袷且恢槐┡莫{子。
“慕栩嘉,否認(rèn)并不會抹殺這個事實,你是慕家的人,可卻一丁點都沒有學(xué)到慕家人的個性。”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那件事情是我做的?慕之言,你別太過分!”慕栩嘉大吼,一瞬間炸了毛。
很少看到他如此大發(fā)雷霆的模樣,這個家伙總是習(xí)慣性的用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友陲椬约簝?nèi)心的真實想法,可今天的他明顯已經(jīng)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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