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五諷刺的笑了笑,抓起年妙妙的領(lǐng)子,將她扔到床上。
年妙妙還想掙扎,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沒有一丁點(diǎn)力氣了,她腦袋被撞得一陣眩暈,眼前發(fā)黑,甚至連東西都看不清楚了,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有胸膛在劇烈起伏。
老五冷笑:“我讓你踢我!臭娘們兒!今晚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忘不掉我!”
說著,他再次撲上來,毫不憐惜的扒年妙妙的褲子,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根本沒力氣反抗,眼角,一滴淚水流下來,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
突然,房間的門被大力踹開,“轟”的一聲響讓屋子里的幾個男人都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門口,白子勛站在那里,雙目猩紅,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暴怒的狀態(tài)。
目光看向房間里,雪白床單的大床上,年妙妙正閉著眼睛躺在那里,臉上帶著明顯的傷痕,她的上衣已經(jīng)被脫掉了,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胸衣,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很是刺眼。
她的褲子被脫到腳踝,下身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內(nèi)褲。
白子勛愣住,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接受任何場景,可是眼睜睜看著年妙妙這個樣子,他還是控制不住氣的渾身發(fā)抖起來。
“你誰呀!”老五氣急敗壞的吼道,指著門口的白子勛,語氣完全是一副流氓的架勢。
白子勛忍無可忍,徑直沖進(jìn)來,先是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赤裸的年妙妙身上,隨后轉(zhuǎn)頭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老五的臉上。
白子勛已經(jīng)快氣瘋了,根本沒有控制力道,這一下他使了很大的力氣,老五的下巴都快被打脫臼了,他捂著臉倒在地上,整個人一陣發(fā)蒙,還沒有回過神來。
屋子里的其他幾個男人見狀都撲上來,可還沒來得及動手,門口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我看誰敢動他!”
幾個男人愣住,抬起頭,發(fā)現(xiàn)老大正站在門口,神色之中都是憤怒。
這下這幾個男人慌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老大居然真的親自出動了,這下可是真的闖禍了,老大一定會弄死他們的。
白子勛連忙沖向年妙妙,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額頭上有個很嚴(yán)重的傷口,還在滲血,臉上有紅紅的印子,嘴角也有血跡。
這樣的她極其的蒼白脆弱,不由得讓白子勛的心里狠狠一緊,一股憐惜之感就這樣涌上來,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崦哪橆a:“年妙妙……醒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
被打的老五也傻愣愣的坐在地上,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走進(jìn)來的老大,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老……老大……”老五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捂著臉坐在地上的樣子莫名滑稽。
屋子中間,那拄著鑲金拐杖的男人面色冷凝,雖然有五六十歲了,但他眼神之中的氣勢卻莫名的令人心顫:“老五,你好大的膽子,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
老五呆住了,剛剛還氣勢洶洶,現(xiàn)在立馬慫了。
“不……不是的老大……我以為只不過是個女人,沒那么嚴(yán)重的。”老五急急忙忙解釋道。
男人冷哼:“不過是個女人? 老五,還有你們幾個!”他指著屋子里其他幾個男人,那雙眼睛像是鷹一般銳利。
“我告訴你們,你們幾個在外面干這種勾當(dāng)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懶得管你們,現(xiàn)在你們動人居然動到白公子的頭上了,我打來電話你們居然不聽!你們一個一個都活膩了嗎!”
那幾個男人慌了,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老大……是……是老五,他說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沒有那么嚴(yán)重,老大你不可能會因?yàn)橐粋女人懲罰我們,我們也是聽信了他的話,老大,我錯了,真的錯了……”
“哼……我打來電話你們不聽,居然聽老五的話,你們這幾個不懂規(guī)矩的人,是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白子勛,“白公子這幾個人我交給你了,你隨便處置。”
白子勛可沒心情處置那幾個混混,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年妙妙到底好不好,她已經(jīng)躺在這里好一會兒了,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他不由得恐慌起來。
“我現(xiàn)在沒心情!快叫救護(hù)車!叫救護(hù)車!”白子勛吼道。
此時,閉著眼睛的年妙妙艱難的把眼睛睜開,好像這一睜眼睛也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她已經(jīng)頭暈?zāi)垦A耍抗獯魷目戳税鬃觿缀靡粫耪J(rèn)出來他。
“白……白子勛……你來救我了?”
白子勛看著面前的她,心狠狠的痛起來。
“是,我來救你了,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白子勛急切的問道。
可是頭暈?zāi)垦5哪昝蠲罡緵]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呆呆的看著他:“我……我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白子勛嘆了口氣,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傻瓜,這不是夢,我真的來了,我來救你了。”
年妙妙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沒什么力氣。
“沒……沒關(guān)系……我是不是快死了?能在臨死之前做這樣一個夢,其實(shí)……也是挺美好的……”
白子勛的眼睛有些紅了:“你別這樣說好不好?你不可能死的。”
白子勛話音剛落,年妙妙就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掉落的枯葉,覆蓋在眼睛上,了無生氣。
白子勛呆住,心臟像是漏跳了一拍,胸口迅速的蔓延上一陣疼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心尖兒上碎掉了。
“年妙妙!你醒醒,你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他大喊。
可年妙妙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整個人面色蒼白,任憑他怎么叫,她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白子勛慌了,根本等不及讓救護(hù)車來,他將年妙妙的褲子迅速的穿好,用自己的外套裹緊她的身體,抱起年妙妙,徑直沖出房間門外。
……
夜晚的風(fēng)很涼,年妙妙躺在白子勛的懷抱里,輕飄飄的像一片落葉,他抱著她拼命奔跑,像是只失了控的野獸。
他將年妙妙放上車,油門踩到底,車子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發(fā)動機(jī)的聲音響起來,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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