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子勛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失去年妙妙他的心里會這么煩躁,像是胸口的位置被點燃了一簇火,火辣辣燒灼著,將胸口的東西都燒光了,空蕩蕩的難受。
年妙妙走后,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窗前,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
他對著餐廳里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絲毫提不起興趣,那可是他最喜歡的餐廳,可他竟然一丁點胃口都沒有了,滿腦子都是年妙妙決然離開的樣子。
她絕望的表情和纖瘦的背影,在他的腦袋里糾結成一團亂麻,好像無論如何都解不開了。
他只能煩躁的離開餐廳,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被丟在那里,幾乎沒怎么動。
心里的火氣無法抒發,白子勛回到診室想繼續坐在辦公桌旁看醫學雜志,卻發現自己怎么都無法集中精力。
年妙妙流著淚的表情反反復復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像是個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他嘆了口氣,心里煩躁的厲害。
好在今天來看病的患者不是很多,他也不忙,一個人心煩意亂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時間,他匆匆忙忙的離開醫院,馬不停蹄的開車去劇組找趙志龍,他現在需要找個人陪他,否則他真的會悶壞的。
劇組里,趙志龍的工作還在匆匆忙忙的進行中,見白子勛來探班,他雖然很驚喜,但卻沒有太多時間陪他閑聊,白子勛只能郁悶的坐在休息室里等他的工作結束再找他一起喝酒。
休息室里,白子勛心煩意亂的坐在沙發上翻雜志,一頁一頁紙翻過去,他卻沒有什么心思關注雜志里面的內容,腦海里依舊是今天白天和年妙妙在餐廳里發生的事。
正在他煩躁之際,休息室門突然間被打開,穿著戲服的馮媛走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她愣了一下,微微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
馮媛中途休息正想回休息室小憩一會,卻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白子勛。
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的男人是白家少爺,白子勛。
雖然這個白子勛并不是娛樂圈人士,在富二代里也算非常低調的,但她馮媛是誰?幾乎所有的上流社會富二代她都有耳聞。
更何況這個白子勛可是年妙妙從前的緋聞男友,記得剛曝光出那個新聞的時候,她還嫉妒的要命,心里憤憤不平,一個人生了很久的悶氣。
憑什么她就只能勾引那個大腹便便地中海的油膩制作人才能拿到片約?而年妙妙卻勾搭上了這么帥氣多金一個富二代?
不過現在好了,這真是老天爺給她的一個機會,要是真能拿下這個白子勛,她也算是給自己牟得了個好出路。
畢竟娛樂圈吃的就是青春飯,就算再保養,女明星的青春也是有限的,一旦她有一天青春不在,如果無依無靠她就會下場凄涼,但要是真的勾引到了一個富二代,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就算退出了娛樂圈,她也會是富人家的少奶奶,更何況白子勛長得這么帥,聽說還是個有才華的醫生,這么優秀的男人,她必須要抓緊機會。
馮媛輕咳了一聲,掏出口袋里的粉餅,仔細補了個妝,確認自己妝面看起來很完美了以后,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調整好優雅得體的微笑,走到白子勛面前。
“你是……白子勛先生嗎?”她勾唇,露出了一個優雅漂亮的人笑容。
白子勛正煩躁著,突然就被搭訕,他皺眉抬頭望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這女人的臉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但他在記憶里搜尋了一通,確認他們兩個根本就不認識。
“你是誰?”白子勛挑眉,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馮媛愣了一下,沒料到白子勛居然不認識她,不免有些尷尬,她自信已經是一線女明星了,以為所有的人都會認識她,卻沒想到白子勛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不過馮媛可不會就這么輕易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她不抓住她就是傻瓜。
她笑了笑,那笑容甜美極了:“沒關系,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哦,你好,白先生,我叫馮媛,是這部戲的特邀女演員。”說著,她朝白子勛伸出手。
馮媛特地強調了“特邀”兩個字,言外之意就是她很紅,比年妙妙那個配角要重要的多。
白子勛有些莫名其妙,出于禮貌還是把手伸了過去,淺淺的握了一下就松開了。
見白子勛沒接話,馮媛再次尷尬起來,她湊近坐在白子勛身邊,假裝自然地展開話題。
“白先生今天來劇組是探班的嗎?”馮媛笑著問道,溫柔得體
白子勛點點頭,沒說什么。
馮媛依舊滔滔不絕:“白先生是來探誰的班啊?年妙妙嗎?如果是她的話那真不巧。妙妙今天惹導演生氣了,還好導演大發慈悲只是讓她回家調整一下狀態,并沒有重罰她。”
白子勛愣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天年妙妙早上就沒有去拍戲。
“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惹導演生氣?”白子勛難得的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馮媛乘勝追擊:“這個嘛……白先生,我這個人啊,是不喜歡在背后說別人壞話的,那我很擔心妙妙,畢竟我跟她是好姐妹嘛,而且你跟妙妙應該也是很熟的關系,所以我也就不避諱了。”
白子勛挑眉,沒有說話,馮媛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妙妙平常脾氣也太大了,對拍戲不認真也就算了,還經常遲到早退,老是惹導演生氣,今天上午她態度不認真和導演鬧了不愉快,我只不過是好心勸說了幾句,她居然就對我大發脾氣,我是好心勸她,她怎么可以那么說我呢?”
說著她還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淚,偷偷看了白子勛一眼,見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她又連忙說:
“哎呀,白先生,你看我,我總是這么玻璃心,妙妙她也不是故意的,大概是今天心情不好吧,也不能怪她,你可別多想,我可不是在說她壞話,我只是覺得,如果她能改了這個脾氣,對她以后更有幫助。”
馮媛從頭到尾都裝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真的被年妙妙欺負了一般。
白子勛皺眉,面前這個馮媛梨花帶雨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欺負,可他印象里,年妙妙可不是這么仗勢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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