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念突然闖進來,門砰的一聲打開,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向她。
陸錦念明顯能夠看得出來屋子里這些股東們眼神之中的不滿,在這些老狐貍的眼里,她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他們大概覺得她根本沒有資格走進慕氏集團的會議室吧。
不過在場有幾個人還不認識她,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語氣里明顯帶著惱火的意味:“你是誰?闖進這里來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一旁,慕北辰也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有料到陸錦念會突然出現。
陸錦念抬頭挺胸,臉上的表情不卑不亢,身后的保安們已經有些慌了。
“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我們現在就把她帶走……”說著,兩個保安架著陸錦念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陸錦念皺眉,用力掙扎:“放開我!你們快放開!”
陸錦念正和保安僵持著,突然慕栩嘉大笑起來拍著手:“我說嫂子,你這是做什么呢?既然你想來參加會議那就坐下嘛,沒必要用這樣硬闖的方式,你是我們慕家的兒媳婦,當然也是自己人。”
慕栩嘉這話的語氣吊兒郎當的,顯然是覺得陸錦念一個婦道人家,再怎么樣也掀不起什么波瀾,倒不如讓她親眼看看慕氏集團的總裁之位落到他慕栩嘉手里的樣子。
慕栩嘉話音剛落,屋子里那幾個不認識陸錦念的董事都有些驚訝,原來這就是慕之言的老婆,慕之言出事出院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沒有想到慕之言不能到,到是讓老婆來這里湊數。
那個剛剛問陸錦念話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我看慕之言這是在做最后的掙扎吧?他以為把一個女人弄到這場會議上,就能改變什么嗎?在他的領導之下,慕氏集團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再怎么樣都不能繼續再留在總裁這個位置上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改變結局。”
慕栩嘉依舊是那副悠閑的模樣:“張先生,就讓我嫂子坐下吧,大老遠趕來這里也挺不容易的,畢竟也算是我們慕家人。”
另一個男人有些不滿的開口:“據我所知,慕夫人應該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吧,一個別的企業的老板來參加我們慕氏集團的內部會議,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啊?”
“先生,我和之言是夫妻,陸氏的很多事務我也會和之言討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而且是之言委托我來參加這次會議的。”陸錦念不卑不亢的說道。
會議室里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讓一旁的慕北辰面子有些掛不住,他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錦念,這里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你不在醫院照顧之言跑來這里做什么?這場會議對我們慕家來說很重要,你還是回去吧。”
陸錦念皺眉:“爸,是之言讓我來的,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應該相信之言的話吧,他所做的決定一定是為慕家好的,爸,這次來我還帶了一樣東西給你,是之言讓我交給你的。”
慕北辰皺眉:“什么東西?”
陸錦念掙開兩個保安,走到慕北辰身邊,趴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慕北辰愣住,眉頭一瞬間皺得更深了。
“你不是在撒謊?”
陸錦念淡定的開口:“之言要我拿給你的東西,只要你看了就會知道了。”
慕北辰看了看陸錦念,又看了看這一屋子的董事,踟躇了幾秒。
已經有股東不耐煩了:“慕董事長,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我們這會到底開不開了?你兒子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兒媳婦今天又來攪局,這是什么意思?”
慕北辰深吸一口氣,從位子上站起身。
“會議延遲15分鐘,15分鐘以后按時舉行,我有事情要去辦。”慕北辰說道,站起身帶著陸錦念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里的董事們都愣住了,一瞬間開始不滿起來。
“這叫什么事兒?”
“一個女人居然跑來攪局……”
一旁的慕栩嘉也皺起眉頭,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覺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他本以為今天這場會議過后,慕氏集團總裁之位就要屬于他了,可是陸錦念的出現讓他突然有些慌亂起來。
他原本是沒有把她放在眼里的,可他很意外,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用三言兩語就讓倔強的父親延遲會議跟她走,要知道,父親可是個時間觀念非常強的人,他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延遲過工作進度。
陸錦念到底對父親說了什么?
……
辦公室里,慕北辰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陸錦念,眼睛里依舊帶著懷疑的意味。
“錦念,今天這場會議對我們慕家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你今天來是攪局的,那么不管之言怎么護著你,我都不會放過你。”慕北辰皺著眉頭,依舊是不太信任她的模樣。
陸錦念將手里的u盤遞給慕北辰:“爸,看了這個你就知道我真的沒有騙你。”
“這是什么?”慕北辰接過她手中的u盤將信將疑。
“這是之言特意寫給你的東西,他說今天這場會議可以挽救慕氏集團。”陸錦念認真的說道。
慕北辰皺著眉頭,遲疑了兩秒鐘,卻還是將u盤插進電腦里。
u盤里只有一個文件夾,慕北辰打開文件看的眉頭緊鎖。
當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完以后,整個人眉頭都擰緊了。
“胡鬧!陸錦念,你說這是不是你用來騙我的伎倆?是不是你想把我們慕家的產業據為己有?”慕北辰皺眉說道。
相比于慕北辰的憤怒和震驚,陸錦念卻顯得十分冷靜。
“爸,我相信你應該可以認得出來,這是之言寫的東西吧,我今天來根本沒有打算要騙你,這是之言的意思,更何況就算我真的做了總裁,我手里沒有慕家的股份,頂多能算是一個被聘用的員工,我根本不會得到什么,況且我嫁給之言,不是貪圖你們慕家什么,所以之言才如此信任我。”
陸錦念的話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可慕北辰還是心里很亂。
“不……怎么可能呢?我們慕家怎么可能會淪落到要一個外姓女人來做這個總裁?這……這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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