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門的同事已經差不多都到了,大家搭帳篷的搭帳篷,弄燒烤的弄燒烤,場面十分熱鬧。
因為知道總裁要來,有殷勤的早就搭好了位置最好的帳篷,慕之言一下車之后,就進了帳篷休息。
而陸錦念她們一群女生,還得自食其力地去領了工具自己搭。
當然了,她這種動手能力負數的,根本就什么都弄不好。
蔣小優同樣是個手工廢柴,連說明書都看不明白,只好去求助市場部的一個男生,讓他來幫忙。
“方組長,你好厲害呀!你是不是經常跟朋友出來野營?”
有男生的幫忙,蔣小優不停地輸出著彩虹屁,把那位男士夸得臉都紅了。
陸錦念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主動過去幫忙打打下手。
慕之言走出帳篷的時候,正好看見陸錦念和一個年輕男同事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他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然后,走到了她身后。
“總……總裁!蹦悄型乱豢匆娍偛,嚇得嘴都磕巴了。
“吳秘書帶著人過去找水源,你們也別在這里扎堆閑著,跟我過去!彼麑﹃戝\念說。
陸錦念只得拉著蔣小優跟慕之言走了過去。
其實他們扎營的地方離水源地就很近,走了沒幾步便到了,早有其他同事玩心大起,脫了鞋子在小溪里抓起魚來。
當然,沒有工具,抓魚實在是太困難了。
蔣小優玩心很重,拉著陸錦念也要下河去摸螺螄,她有些猶豫。
這時,慕之言在旁邊說了一句:“她怕水,你別拉她下去。”
“咦?總裁你怎么知道她怕水?”
陸錦念臉色一白。
她怕水這件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或許是之前掉進海里出了意外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她不會游泳,總之每一次靠近水邊,她都會有莫名的慌張感。
可是,慕之言是怎么知道的?
幸好蔣小優哪敢對總裁多問,她很快就被別的同事叫了過去,赤著腳淌進溪水。
溪流很淺,水不過剛好沒過小腿,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危險。
但是陸錦念站在岸邊,依舊不敢再靠近一步。
“我……我還是回去了吧。”
她轉身想走,卻被慕之言抓住了手腕。
她生怕會被同事看見,立刻將手抽了出來。
“在這坐會兒吧,回營地去,難免會被叫去干活。”他對她說。
營地里這會兒忙得是熱火朝天,大家都得趕在天黑之前把燒烤爐子解決了,還有沒搭完的帳篷、架基站連無線網、做飯等一大堆事情需要忙。
原來慕之言拉著她出來,居然是偷懶的。
她也就樂得偷這個懶,找了個趕緊的石頭坐下,離慕之言兩三步遠。
他微微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從前的事,你還是什么都不記得嗎?”
“……不記得!
此時此刻,她實在是很不想跟他講話,畢竟那么多同事就在不遠處,她可不想被人誤會什么。
她只好拿出手機,佯裝看信息。
只可惜營地的移動信號基站大約還沒有架好,在這山上,什么網絡都搜不出來。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講話?”他又說。
“我和你本來就沒有什么話講。”
溪流邊的鵝卵石上,爬過了一只小小的螃蟹,沿著她的鞋子一只爬上了腳腕。
她以為是只巨大的昆蟲,嚇得差點手機都要飛出去,尖叫著跳了起來。
慕之言連忙一把將她拉在身邊,飛起一腳將小螃蟹踢回了溪流。
這一聲尖叫,吸引了其他同事的目光,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這一邊。
陸錦念驚魂未定,發現自己慌亂中居然死死抓著他的胳膊,頓時紅了臉,立刻撒手。
“小優,我們……我們回去吧!”她急忙向玩得正嗨的蔣小優說道。
蔣小優提著鞋趕緊跟上她的腳步,一只手里還握著一只田螺,興奮得要命:“你看,今天晚上有加餐!”
陸錦念越走越快,蔣小優不過是穿個鞋的功夫,就把她遠遠甩在了后面。
“陸姐姐,你有問題!
回到營地之后,蔣小優拉著陸錦念的手不肯撒開。
“咳咳,我能有什么問題?”她頓時心虛。
“你剛才為什么抓著總裁的手?而且,總裁居然還護著你。”
“那是——那是因為我被螃蟹嚇到了,情急之下哪管旁邊是誰?只是意外而已。”
“只是意外?”
“不然呢?難道我還蓄意勾引總裁不成?”
蔣小優噗嗤一笑:“我看,不是你想勾引總裁,是總裁想勾引你。”
“你什么意思?”
她看了一眼四周,在確定無人偷聽他們談話以后,才壓低了聲音靠著陸錦念耳邊,輕聲說道:“我上次聽市場部的同事說的,大家都在傳,你長得跟總裁四年前去世的夫人有幾分相似!
陸錦念嚇了一大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聲咳嗽了起來。
“陸姐姐,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我……我就是覺得謠言怎么這么好笑?哈哈哈……”
她尬笑著,越來越心虛。
按理說,慕氏集團里認識陸錦念的人應該并不多,慕栩嘉告訴她,慕之言從前從來沒有在大眾面前公開介紹過自己的夫人,雖然她以前也在秘書室工作過,但接觸過的人并不多,知道她身份的人就算有,四年來也差不多都不在集團工作了。
謠言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
……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去,篝火晚會正式開始。
在這種公司大型團建活動當中,各個部門之間的觥籌交錯不可避免,陸錦念作為剛入職不久的新員工,免不了被要求去各個領導那兒敬酒。
她酒量不算差,但喝得不少后,也有些暈暈乎乎起來。
蔣小優更是個三杯倒,歪在邊上早就鬧起了酒癲。
“陸姐姐,我還要喝!還要!”
“好好好,那我們進帳篷里去,我喂你喝水,好不好?”
“我不要水,我要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陸錦念好不容易才把喝得爛醉的蔣小優拖進了帳篷,溫聲細語哄她進了睡袋。
她并不安分,口中還一直不停喃喃說著什么。
將她哄好之后,陸錦念才走出帳篷。
其實,陸錦念這會兒也有些醉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
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