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算我誤會你，但是，你別攔著我。”陸錦念垂眸道。
“手機。”
她一愣。
慕之言指了指她手里的手機，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打電話拿的是慕之言的手機。
她趕緊把手機還到了他的手里。
手機屏幕忽然亮起，陸錦念本來不想偷看的，但還是瞥見了內容。
是一個叫“盛璐瑤”的名字發來的消息：“今天晚上，我想見你。”
盛璐瑤，這明顯是個女人的名字。
看來，慕之言晚上有約了。
陸錦念把手機往他手里一塞，跟著慕栩嘉連忙走了出去。
慕之言瞥了一眼手機，把盛璐瑤那個名字拉進了通訊錄黑名單。
他的目光落在門外，慕栩嘉給陸錦念開了車門，兩個人一起離開。
雖然說，陸錦念如今在公司的行政部門工作，認識慕栩嘉并不算稀奇，但這兩個人，究竟為什么會在一起？
一想到這兩個人不知有什么不尋常的關系，看起來還挺親密，他就滿心的不舒服。
“大少爺，抱歉，我見到少奶奶在，就沒敢攔著他們。”管家在一旁說道。
“慕栩嘉進了我的書房？”
“是呀，二少爺說是要找孩子，但的確是直奔書房去的。”
慕之言心中的狐疑更重。
他上了樓梯進入書房，書房里倒是沒怎么被人翻動過，看來是沒來得及。
他拉開書桌抽屜，里面放著幾份公司的文件，他將它們取了出來，鎖進了一旁的保險柜里。
……
第二天，慕氏集團。
蔣小優被秘書帶進了總裁辦公室。
作為一個基層員工，第一次進總裁的辦公室，她慌張而緊張。
慕之言站在那片巨大的落地窗前，側身對著她，待秘書出去之后，辦公室里只剩下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蔣小優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更不敢抬頭去看總裁一眼。
沉默了大約有幾十秒，每一秒都讓她百爪撓心，只恨自己沒生得一個遁地的本事，趕緊躲開。
終于，慕之言開口說話：“我聽說，你在部門里與陸錦念的關系很好。”
蔣小優一愣，她不知總裁為何會突然問起陸錦念的事情來，總裁和陸錦念，會有什么關系？
她只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我和她是同期進公司的。”
“她經常出入慕栩嘉的辦公室？”
“……我……我不知道。”
慕之言眸光一凜。
只不過是看了她一眼而已，蔣小優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癱軟下去。
喉嚨里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扼住，逼著她不得不說出實話來。
“我……我看見過幾次陸姐姐進慕副總的辦公室，他們似乎以前就認識。”
她擦了一把汗，心道：若是總裁去做那刑訊逼供的刑警，一定非常適合，都不用給犯人上刑，只消站在犯人面前，就已經是極大的威懾了。
慕之言冷峻的面龐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他只是淡淡道：“你繼續說。”
蔣小優實在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只能絞盡腦汁、硬著頭皮地想些雞毛蒜皮的細節出來。
“我們部門里沒有人知道陸姐姐和慕副總的關系，我也是猜的，有時候她會主動去副總辦公室，但更多的時候是慕副總過來找她，兩個人經常在辦公室里一待就是一個小時。”
“經常如此嗎？”
“并不經常，不過，一周可能也有兩三次了。想來……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交接吧？”
慕之言冷嗤了一聲。
蔣小優后面的那半句話，實在是加得很沒有必要。
看著像是在為陸錦念找借口開脫，但實際上，陸錦念一個小小的文員，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頻繁地和副總交接？
慕之言依舊沒有說什么，伸手往外指了指，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蔣小優趕緊退下。
她離開總裁辦公室以后，才發現自己后背上早已出了虛汗。
明明只是回答了幾個問題而已，總裁剛才也并沒有說什么，但她還是覺得，剛才總裁的氣場，壓得很低很低，仿佛隨時隨地就要吃人一般。
總裁到底問她這個做什么？
蔣小優慢吞吞往自己工位上走去，越想越不明白。
陸錦念這會兒正在專心致志地工作，蔣小優還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趕緊先抓住了她的手臂。
“陸姐姐，你猜我剛才去了哪里？”
“哪里？”
“我被總裁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什么？”
陸錦念一愣，手指在鍵盤上無意識敲下一串亂碼。
蔣小優壓低了聲音，告訴她：“總裁他……他可奇怪了，居然向我打聽你和慕副總的事，陸姐姐，你不會真的是慕副總的地下情人吧？”
陸錦念嚇了一大跳，慕之言，他居然向蔣小優問這個？
看來，昨天她冒冒失失地和慕栩嘉一起出現在慕家，一定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慕栩嘉為了偷文件才弄進公司里來的，后果不堪設想。
辦公室里人太多，她趕緊拉著蔣小優進了茶水間，確定無人之后，將門鎖死。
“陸姐姐，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你別胡說八道！我和慕栩嘉……我和慕栩嘉什么都沒有！你胡說什么呢？”
“我沒有胡說！我就是好奇啊，總裁居然會專程問我這種事——”
陸錦念趕緊問道：“那你跟慕之言說什么了？”
“陸姐姐你放心，我什么都沒說！大概是總裁也知道這樣的事，你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并沒有追問我太多。”
陸錦念這才松了一口氣。
蔣小優卻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勾著陸錦念的手，低聲問道：“我就是很好奇啊，總裁為什么會無緣無故過問你一個小員工的事情呢？他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會不會是他覺得你和慕副總不相配，打算把你打發了？”
沒等陸錦念說話，蔣小優又自語道：“不對，我早就聽說了總裁和二少爺勢同水火，他怎么可能關心慕副總跟誰交往？不會是要借口公司內部工不能談戀愛，借機找慕副總爺的錯，把他逐出公司吧？”
對于蔣小優的腦洞，陸錦念只有佩服二字而已。
她連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解釋，蔣小優已經自圓其說地腦補了好大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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