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南,上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你了,你的那些陰謀詭計,我沒有興趣知道,更沒有興趣參與。我可不想變成下一個陸語秋。”
“如果,我有辦法能幫你讓白子勛回心轉意呢?”
“你能有什么辦法?”
顧雁南將身體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你知道當初,陸錦念是用什么法子嫁進慕家的嗎?”
“這個,我倒是聽白子勛說過,她從高中時候就對慕之言一見鐘情,追了他很多年。”
“哼,一見鐘情?她分明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在慕之言的酒里下了藥,生米煮成了熟飯。”
“什么?”
年妙妙吃驚地喊了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陸錦念居然是這么卑鄙的小人。
“你若是真的想要得到白子勛,我幫你。”顧雁南幽幽說道。
她沉吟了一下:“你憑什么幫我?”
“做生意嘛,當然講究個互利共贏,你幫幫我,我也就幫幫你。”
顧雁南提出的條件,無疑讓年妙妙十分心動。
而她要讓她做的事情又如此簡單,雖然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但卻是一了百了。
“這世上若沒有了陸錦念,白子勛難道還不會對你回心轉意嗎?”顧雁南語聲清幽,伴著致命的吸引力。
良久,年妙妙終于開口:“你……讓我想一想。”
……
白子勛出院那天,陸錦念親自去了醫院。
她生怕這家伙出院后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家,未免太過凄涼。
但是陸錦念到了醫院之后,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多想了。
白子勛可是醫院里的王牌骨科醫生,又是個左右逢源朋友遍地的性格,出院的當天幾乎滿院的同事都來探望他,還有一大群朋友,就連他的父母兄長,都親自過來接他回家。
病房里烏泱泱一大群人,陸錦念根本連擠都沒能擠進去。
她正打算默默地一個人回去,白子勛卻瞧見了她,立刻撥開人群跨過人流,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就知道,你今天是一定會來的,本來還怕你不來,心里有點小失落呢。”他沖她笑道。
“吶,慶祝出院。”
陸錦念把準備給他的出院禮物塞到他的手里,他立刻就打開看了,是一款最新的電子產品,最適合用來打游戲。
“哇,還是好朋友最知道我的心意!我上周就想要買這個了!”
“我看你也沒什么事情了,你爸媽也在,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陸錦念對他說道。
“別呀,我爸媽都好久沒見你了,進去打個招呼。”
白子勛拉著她的胳膊,強行把她往病房里塞。
陸錦念盛情難卻,只得進去,向白叔叔和白阿姨打了個招呼。
其實,她是極不愿意見白子勛的父母的。
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們倆關系不錯,課后經常在一起做作業,就被白阿姨誤以為兩個人在早戀。
當時白阿姨還自作主張給了她一張支票,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
這種老掉牙的偶像劇經典套路,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讓陸錦念很是尷尬。
后來雖然誤會解除了,但白家人對她難免有些微詞,她也就再也沒去過白家。
“白叔叔、白阿姨。”她進了病房以后,趕緊尬笑。
“是錦念啊,好久沒見了。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是真的嗎?”
白母語氣上雖然依舊客客氣氣,可話里話外,卻還是透著禮貌的生疏。
“是。”陸錦念回答。
“沒想到你都嫁人了,還跟我們家子勛來往得這么密切,你老公知道嗎?”
陸錦念一時語塞。
白母字里行間的戒備與敲打,和高中那會兒還真是如出一轍。
當著病房里這么多人的面,明擺著是要給她難堪。
而她除了尬笑之外,也不好說什么。
“媽,你胡說什么呢?”白子勛立刻說道。
“我說錯什么嗎?子勛,你也是不懂事的,陸小姐如今是有夫之婦了,你還和她像小時候一樣不知分寸,這讓人家看了怎么想?”
顯然,白母知道白子勛這一次受重傷,是為了替陸錦念擋刀子,早就心生不滿了。
她繼續說道:“咱們白家,不是一般的人家。知道的呢,會說你見義勇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人家陸小姐有什么,陸小姐雖然自己不是陸家正室出的,未必在意這些虛名,可你讓陸小姐夫家的面子往哪里擱?”
白子勛連忙制止自己的母親繼續說下去,可他身上的傷并沒有好全,動作幅度一大,未免牽動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時之間,病房里白子勛的同事朋友都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看向陸錦念。
陸錦念的臉色一陣青白。
早知道今天過來會平白無故受這樣一頓搶白,她一定不會自討這個沒趣。
“白阿姨,這一次,白子勛救了我和我先生慕之言,我們倆都是非常感激他的,所以聽說他出院了,我先生特地囑咐我買了禮物過來,好好地向您和白叔叔道個謝。”
陸錦念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白母一愣:“道謝?”
“當然是要道謝的,要不是您和白叔叔從小到大的言傳身教,白子勛也不會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我和我先生都覺得,白阿姨和白叔叔實在是教子有方呢。”
陸錦念一口一個“我先生”,倒讓白母再沒了話。
眾人都知道陸錦念的先生就慕氏集團的總裁慕之言,白家雖然也是豪門大家,可跟慕氏一比,終究有些差距。
陸錦念走出住院部大樓之后沒幾步,白子勛就后面追了上來。
“你走太快了,我還有話沒跟你說。”白子勛畢竟大病初愈,這幾步路跑得他氣喘吁吁。
“你跟上來做什么?要是被你媽看見了,免不了又有微詞。”
“我媽她……我不知道她會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我替她道歉,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陸錦念搖了搖頭:“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更難聽的話,當年她也從白母的嘴巴里聽到過了。
只不過這件事,她一直都沒告訴過白子勛。
所以,白子勛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對陸錦念這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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