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慕氏國際大廈。
進(jìn)電梯之前,陸錦念又給她那個每月只回家一次的丈夫打了電話過去,結(jié)果依舊被直接掐斷。
她咬咬唇,冷著臉一路直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陸小姐,對不起,您不能進(jìn)去。”秘書攔住了她,語氣客氣,可態(tài)度卻十分冷硬。
陸錦念冷冷睨了她一眼:“讓開!”
那漂亮的女秘書不以為意的瞥著陸錦念,哼道:“陸小姐,我們總裁說了,以后見你,直接攆出去。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直接叫保安了。”
她的那個丈夫,就是這么不想見到她!
陸錦念心中刺痛,表情卻越發(fā)鎮(zhèn)定:“這是我丈夫的公司,你算什么東西,敢攆我?讓開!”
她一把推開那個秘書,嘭的一腳踹開緊閉的辦公室門。
曖昧的女聲,頓時從門內(nèi)傳出。
她那個結(jié)婚兩年的丈夫,現(xiàn)在正半躺在老板椅上,一個衣衫半解的嬌媚女人,正親密的跨坐在他的腿上……
陸錦念眼睛一澀,指尖用力的收緊。
好事被打斷,慕之言不悅的皺起眉,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毫不客氣的盯向門口那礙事的女人。
“滾出去!
冰冷無情的三個字,一點情面也沒有留下。
陸錦念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平靜得毫無波瀾,迎著慕之言銳利的目光,緩緩走近。
“爸媽叫我們周末,一起回去吃飯!
這就是她不得不來找他的原因,電話永遠(yuǎn)不接,他們的那個家,如果不是他喝醉酒的話,也絕對不會主動回。
他們兩年的婚姻,就是這般疏離冷漠,毫無恩情。
“知道了,滾吧!蹦街哉f完,看也不再看她,而是開始摩挲著懷里女人柔軟的身軀。
女人迎合著他,嬌軟的輕哼,回抱著慕之言的身體。
畫面,曖昧的刺痛的陸錦念。
陸錦念用力握緊了拳頭,她想扯開那個女人,想要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潑在兩個人的身上,想要大聲質(zhì)問慕之言為什么要出軌,為什么總是要跟這些女人鬼混……
指甲深深的扎入肌膚里,疼痛拉回了陸錦念的理智。
可她不能那么做,她是陸家的千金小姐,不是街邊潑婦,她有自己的驕傲和矜持。
而且,她跟這個男人的婚姻,是家族聯(lián)姻。
是她父母,用盡了手段,甚至不惜灌醉了他,讓她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才求來了利益聯(lián)姻。
只有利益,沒有愛情。
盡管,她愛這個男人入骨,可這個男人,對她卻根本不屑一顧。
就算是她撒潑哭鬧,大喊大叫,又能怎么樣,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加厭惡她。
心臟越疼,她越是冷靜。
“慕之言,你找女人也真夠不挑食的,這種‘公共汽車’,你也不嫌臟。”她揚起唇角,譏誚道。
慕之言懷里的女人表情一變,狠狠瞪了陸錦念一眼,隨即變了一副委屈受傷的樣子,倚在男人懷里嚶嚶哭泣!爸裕思铱墒乔迩灏装椎母四愕,她怎么能可以說我臟……”
慕之言摟著她,一臉溫柔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冰冷的眸子,毫不客氣的盯向陸錦念。
“要說臟,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才是最臟的垃圾。”
陸錦念臉色一白,唇邊的弧度卻更大了,“那跟我結(jié)婚的你,不一樣也是垃圾嗎,慕之言!”
她說完,立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都會忍不住爆發(fā)。
從辦公室出去,迎面又遇見了之前那個女秘書,瞧見陸錦念狼狽的樣子,嘲諷輕蔑的看著她,滿臉的奚落。
陸錦念繃緊的后背,挺直背脊進(jìn)了電梯。
等到電梯門關(guān),她這才敢卸下那些倔強(qiáng)的偽裝,緩緩蹲下了身體。
原來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