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統(tǒng)領(lǐng),楊家老祖已經(jīng)出關(guān)!”
明一看著大樹下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
那大統(tǒng)領(lǐng)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的話。
微風輕拂,地上的樹影飄蕩不定,顯得那么的詭異。
四周時有野獸嘶吼,讓人心中一顫。
自從幽熒出現(xiàn)以來,野獸們就亢奮了起來,仿佛收到了某種原始的召喚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大統(tǒng)領(lǐng)還是沒有反應。
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走也不是,站在這里也不自在,又不敢吭聲。
終于,他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大統(tǒng)領(lǐng),我覺得那楊家老祖恐怕不會老實聽話,就怕到時出什么亂子。
黑袍統(tǒng)領(lǐng)終于收回目光,黑暗中傳來沙啞的聲音。
“一個小小的楊家掀不起什么風浪,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
“楊家倒是不值一提,就怕五大宗門的人從中搗亂,各派高手已經(jīng)進入了平江城,就連天問神宮都派人過來了,一旦他們洞悉了我們的計劃,恐怕會橫加阻攔!
“哼!楊言那個老家伙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沒有時間再等一百年了,為了活下去,開啟神器是他唯一的希望!
“沒錯,到時封印一開,天下必亂,我們九重樓重現(xiàn)天日的機會就來了,趁機將五大宗門徹底鏟除!
黑袍統(tǒng)領(lǐng)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明一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們這次的目的是放出封印的大妖?錯了,我們真正的目的是那神器。”
明一頓時一驚,對于這個他可不知道。
“神器?”
“沒錯,這物非同一般,上面極度重視,據(jù)說關(guān)系到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明一頓時好奇起來,連忙問道。
可是,黑袍統(tǒng)領(lǐng)卻冷眼一橫,目光中帶著警告。
“這個豈是你能知道的?”
明一嚇得立馬低頭認錯。
“請大統(tǒng)領(lǐng)恕罪,小人只是一時好奇忘了身位!
“知道就好!不過,有些事情也能讓你知曉一二,此次如此大費周章的取神器,可不是看重這小小的古嵐大陸,這里不過是南洲的一隅之地而已,不足一提,而我們九重樓的實力更是你無法想象的,以你的資質(zhì)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黑袍統(tǒng)領(lǐng)的話語直擊明一心底,頓時讓他眼神炙熱,心生向往。
他立刻跪下,感激涕零。
另一邊,烏良辰三人回到城中,此時已經(jīng)天色大亮,街上到處都是神情洋溢的人,三五成群地討論著昨晚的異象。
就在他們準備趕回住處時,在一條巷子中被人攔住了。
三人先是一愣,他只有一個人,背對著烏良辰他們,從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看,這人修為高深。
頓時讓他們警惕起來。
忽然,那人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穆師兄!”
烏良辰驚呼一聲。
原來是穆秋白。
三人立馬放下心來,開心地走過去。
“穆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烏良辰好奇地問道。
自從上次從四象山回來,就一直沒有見過穆秋白,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在這里,當然讓烏良辰很是驚訝。
“你就是宗門派過來的長老?”
唐新月詢問道。
她知道,穆秋白當初回到宗門就被提升為執(zhí)劍長老,沒想到這次會派他來。
讓她更加驚訝的是,穆秋白的修為又增進了不少,這才幾個月!
其實也正常,穆秋白本來天資不差,只是被困在了四象秘境中修為被壓制了。
經(jīng)過幾十年的積累,一朝迸發(fā)出來肯定會如此神速的提升。
“沒錯,這次平江的事情重大,我不得不來!本來還想再閉關(guān)段時間,可是宗門召喚又不能抗拒。”
穆秋白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人!”
唐雨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這可是在我們赤陽派的地盤,哪能讓外人插手!
“那白師兄來了嗎?”
這可是唐雨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你說呢!還不止呢!”
穆秋白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啊!”
唐雨縮了縮腦袋,興頭消沉了下去。
他可是最怕白玉堂的,本來以為這次能出來好好耍一番,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戴金箍。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后飄了過來。
“怎么?不想見到我?”
唐雨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甩了一下腦袋,心中嘀咕道。
“不會這么邪門吧!”
但是,唐新月的驚呼告訴他這是真的。
“白師兄!”
唐雨連忙轉(zhuǎn)身,不遠處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青年正負手而立。
他強擠出一副笑臉,恭敬地迎上去。
“師兄!我可想死你了!
白玉堂知道他的性子,也沒有放在心上,打趣道。
“你這可不是想見我的樣子!”
烏良辰倒是對他不熟,只是躬身行了個禮,沒有說話。
而是湊到穆秋白耳邊問道。
“穆師兄,宗門到底派了多少人來?”
穆秋白瞥了他一眼,只說了四個字。
“精銳盡出!”
烏良辰身子一僵,直覺告訴他,情況很危急。
現(xiàn)在穆秋白可是聚元期的高手,若是宗門像他一樣的精銳都來了,可想而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好了,還有正事要辦,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白玉堂神情一端,臉色沉了下去。
“什么正事?”
唐雨不明地問道。
白玉堂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其他人也連忙跟隨。
這時,烏良辰才發(fā)現(xiàn)白玉堂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帶了十多名赤陽派弟子。
從他們身上的氣息可以感覺到,個個都有穆秋白那樣的修為。
一行人在白玉堂的帶領(lǐng)下,直接朝城北的楊家走去。
他們沒有隱蔽行蹤,而是大搖大擺地從街道穿過,不快也不慢。
很快,一些人開始匆匆奔跑起來。
赤陽派如此大張旗鼓地派遣眾多高手到來,這是一個重要的訊號。
那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自然要緊張起來。
最為驚慌的當然是楊家的人。
宗祠地宮。
楊家家主楊景山急匆匆地沖了進去。
“老祖!不好了!”
正在靜修的楊家老祖眉頭一動,一道強大的真氣直逼楊景山,壓得他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聲訓斥傳來。
“怎么還是如此不長進?什么事情如此搞得慌張?”
楊景山定了一下心神,連忙開口說道。
“赤陽派的人來了!”
“來了就來了,按照慣例,每次平江祭他們都會派人來觀禮,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次是白玉堂親自前來,而且?guī)Я耸嗝墼诟呤,恐怕……?
這時,楊家老祖終于睜開了眼睛,臉色微沉。
以往平江祭的時候,赤陽派也就隨便派個長老過來。
而那白玉堂乃是赤陽派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據(jù)說也下一代掌門接班人,能讓他親臨的肯定不是小事,何況還帶了那么多的高手。
楊家老祖沉思許久,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被洞悉,赤陽派打算強硬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