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良辰在左先生的乾坤袋里發現了“巨資”,高興壞了。
一陣遐想后,他繼續翻找,想著肯定還有好東西。
“這是什么啊?功法嗎?”
烏良辰拿出一副玉簡,大概只有巴掌大,通體晶瑩透亮,泛著青光。
待他打開后,只見上面有幾行金色的字體。
“四象山開啟在即,命爾等潛藏于周邊,伺機接應暗子,茲事體大,不容有失。”
這看起來是一份九重樓的傳信,也沒有說太多的內容,似乎并沒有什么用處。
烏良辰有點失望,隨手丟了回去。
但是,突然一頓,以他謹慎細微的心思,似乎感覺哪里有點不對。
“暗子!”
烏良辰摸了摸下巴,慢慢思量起來。
“這暗子到底什么意思?是九重樓的一個代號?又或者有著其他的含義?既然是要接應,想必一定會搞什么事情,只是玉簡上面什么都沒有提啊!”
他隱隱感覺這次四象山的開啟,九重樓的人一定會搞事情,從這左先生來到此處就知道。
只是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又到底要干什么?
“算了,有機會還是將此時稟告給宗門,讓他們去處理吧!以我的能力,還是不要摻和了,自己多多主意安全就是,可不能再碰到今天這樣的事情。”
烏良辰左想右想,發現也找不到思緒,而且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清晰的認識的,非他所能插手的,還是交給宗門比較好。
將玉簡放到一旁,又拿起一張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獸皮制成的皮卷,看起來年代已經很是久遠了,很多地方已經發黑。
烏良辰輕輕打開,生怕弄破了。
“搜魂大法!”
他看著最右側的幾個大字,不禁念了出來。
“之前他就想要對我使用搜魂大法,這到底是什么功法啊?”
烏良辰帶著疑問繼續看了下去。
上面的文字也不是很多,不到一千,很快就看完了。
“原來是一門窺探別人記憶的功法,而且還能將別人的功法搜刮而來,聽起來倒是蠻不錯的。”
“只是,這門功法需要神魂修煉,非一般人能練成,若是修煉的功力不夠,對被施法者傷害很大,輕則癡呆,重則身亡,而且過程極其痛苦,很是殘忍啊!”
烏良辰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想起左先生對他施法時的情形,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功法太邪惡了!”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
“若是功力能夠自如掌控了,那就不會有這樣的后果,而且可以窺探別人的記憶和功法,豈不美哉?”
烏良辰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然后,好好地將皮卷收起來,繼續翻找乾坤袋。
還真別說,這聚元期高手的乾坤袋就是不一樣,至少比烏良辰的那個大幾十倍,而且里面儲存的東西也是雜多,一時半會還真難以一一查看完。
還好,烏良辰現在反正也是無事,就慢慢翻吧!
“找找看有沒有法器法寶之類的!”
烏良辰嘴里嘟囔著。
他是這樣想的,一個聚元期的高手,肯定身上會有幾件厲害的法器,如此一來,又能省下一大筆錢。
果然,很快就讓烏良辰找到了一面烏黑發亮的銅鑼。
“這不是銅鑼嗎?難道這個左先生還愛好樂器?興趣蠻奇怪的嘛!”
這面銅鑼還不小,足足有三尺寬,手把上還掛著一個拳頭大的錘子。
“這是法器?”
烏良辰心中一陣好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法器。
仔細一看,銅鑼的背面隱隱刻著幾個古體字——攝魂鑼。
下面還有幾行小字,正是這法器的使用方法。
“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啊?先試試!”
烏良辰默念一遍咒語,拿起錘子猛然敲了一下。
“咣!”
一陣聲響之后,啥事都沒有發生。
除了讓人覺得有點刺耳,甚至連一個小小的能量波都沒有發出。
“什么破法器?一點用都沒有!”
烏良辰心中頓感失望,以外沒什么用。
但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唐新月“噗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烏良辰以為她傷勢發作,也顧不得翻東西了,連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師姐,你怎么了?”
只見唐新月惡狠狠地瞪著他,呼吸很是粗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神很是迷亂。
“你干的好事,還有臉問我?”
烏良辰一臉無辜,不知怎么回事。
“我啥事也沒干啊?”
唐新月看著他手里的銅鑼,一臉怨憤。
“剛剛的鑼聲是不是你敲的?”
烏良辰有點懵,委屈巴巴地嘀咕著。
“這鑼聲不就是刺耳點嘛?至于讓你吐血?”
唐新月一聽,更是生氣了,拼出一絲力氣吼道。
“這銅鑼可是神魂法器,以這威力來看,至少有三階以上,你自己敲的當然沒事,可是對別人的神魂攻擊可是很強的。本來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五成,被你這一敲擊,差點就死你手里了。”
唐新月剛剛吼完,身體不支地倒了下去。
烏良辰眼疾手快,丟下手里的銅鑼一把抱住。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銅鑼這么厲害啊!”
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吞吞吐吐地小聲辯解道,臉上盡是愧疚之色。
連忙掏出兩顆丹藥塞進唐新月嘴里,然后催動真氣給她療傷。
唐新月此時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了,雖然沒有暈過去,但也無力掙脫烏良辰的懷抱,就這樣一直狠狠地等著烏良辰。
不過,看著他拼盡全力為自己療傷的樣子,忽然心中微微一動,眼中的怨恨悄然退去。
唐新月默默地靠在他懷里,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忽然感覺心中一暖。
不知過了多久,誰也沒有說話,直到烏良辰滿頭大汗,真氣有點不濟。
唐新月才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不著痕跡地離開烏良辰的懷抱,也沒有多說,自己從乾坤袋中掏出一顆丹藥,又開始療傷。
烏良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衣服已經濕透了。
但他并沒有在乎這些,而是看唐新月傷勢穩定下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拿出一壺靈泉,往嘴里灌了幾口,又洗了把臉,靠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起來。
那銅鑼已經被他收起,此時也無心再翻看乾坤袋了。
忽然,他眼神一瞪,猛然站了起來,朝西南方向快速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