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吃的都是這個嗎?”烏良辰滿心歡喜地問道,要是在這里能天天吃這個,那真是天堂了。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們平時吃的都是外面那些普通的食材,這些有靈力的是專門供給內(nèi)門弟子的。”隨即方樂山給烏良辰澆了一盆冷水。
“啊!”烏良辰頓時心中失望,突然,眼珠一轉(zhuǎn),心中想道:“這些東西這么多,那是不是可以從中扣留一點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烏良辰湊過去低聲道:“這么多好東西,是不是可以暗中做點手腳,留點下來自己吃?”
“不行,絕對不可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要受到重罰的,你千萬不要有這個念頭。”方樂山一聽,嚇得跳了起來,慌張地警告烏良辰。
“之前有個師兄偷食靈米被發(fā)現(xiàn)了,直接被發(fā)配去礦山挖礦,那里可不是人過的日子。”方樂山見烏良辰無所謂一般,連忙補充一句。
“哎!好吧!”烏良辰看方樂山嚇得臉都白了,也只好暫時作罷,但是眼前擺著這么多的好東西,心里癢得不行。
方樂山看他依舊賊兮兮的樣子,心中也是一緊,“看來以后要好好看住他,不能讓他犯錯誤。”
“好了,都給你說完了,這個很簡單,你按照我說的自己做一鍋試試,我先去忙別的事了。”方樂山說完就轉(zhuǎn)身干活了,時不時地瞟一眼烏良辰,就怕他有點什么動作。
突然一個師兄跑過來把方樂山叫過去幫忙,臨走是還不忘叮囑幾句。
“你不要亂來哦,我很快就回來。”
烏良辰點了點頭,撇了撇嘴。
他仔細回憶了一遍方樂山剛剛所說,確定步驟都記清了,就開始動手煮飯。
“先放米。”烏良辰將米缸蓋子打開,然后伸手去拿杯子,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一大一小兩個。
“是哪個杯子來著?”
烏良辰又看了看鍋,心里想道:“這個鍋這么大,倒三杯,那應(yīng)該是大杯子。”
然后倒泉水,放柴,打火。
過了許久,看著鍋里沒有一點動靜,而灶里的柴火似乎快要燃燒完了。
“怎么回事?這三根木頭似乎不夠燒啊!還是我的燒法不對?”
烏良辰心中一陣疑惑。
“這都是靈物,可能我這種燒法比較耗柴,等他回來問問吧!但他去哪了?這煮飯的火又不能停啊!再放三根吧!”
烏良辰看著那微弱的火苗,又塞了三根進去,火焰騰騰地燒了起來。
很快銀鍋上的符文開始快速閃動,一股蒸汽從鍋頂?shù)男】酌傲顺鰜怼?
嘟嘟地警報聲響起,整個銀鍋都開始顫動起來。
銀鍋上的符文開始混亂無序地閃動,烏良辰立馬一驚,死死地盯著銀鍋。
“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籠罩而來,烏良辰抱頭往地上一趴。
“嘭!”
一聲炸響,緊接著乒乒乓乓一陣凌亂的破碎之聲傳開。
正在屋外忙碌的方樂山聽到炸響的瞬間,身形一顫。
“糟了!”
連忙放下手上的活拔腿就跑了進去。
只見烏良辰做飯的角落已是一片狼藉,焦黃的米飯到處都是,瓶瓶罐罐也是碎了一地。
烏良辰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發(fā)散亂,身上到處都是燒糊的米飯。
他連忙從頭發(fā)上扣下幾粒焦黃的靈米飯,放到嘴里嘗了嘗。
“嗯!味道還不錯!”
頓時感覺絲絲靈力從腹中蔓延到全身。
“沒想到靈力如此充沛,這還是燒焦的,要是正常煮熟的米飯,那還得了!”
烏良辰心中感慨,一邊還不忘把身上粘的飯粒塞進嘴里。
這時,方樂山匆匆跑來。
“良辰,你怎么樣?沒事吧?”方樂山慌張地抓著他上下看了看。
“我沒事!”烏良辰看他來了,連忙吧唧一下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人沒事就好。”方樂山看烏良辰好好的,松了一口氣,只是,看著這爆炸現(xiàn)場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完了,又闖禍了。”
當他看到灶臺里還在燃燒的火柴,還有那只盛米的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仔仔細細地說了整個步驟嗎?那杯子是那個小的,這個大杯子又是哪里來的?還有這火不能燒這么大,這可是靈火,只要多一點就會出事的。”方樂山一陣無奈。
烏良辰很是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趕快收拾!不要讓韋管事看到,不然又要挨罰了。”
兩人趕緊躬身收拾起來。
可是,一個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韋,韋管事,嘿嘿。”方樂山驚恐地看著韋管事烏黑的臉。
“這是怎么回事?”韋管事沉聲道。
“沒事,意外,意外。”方樂山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韋管事的臉色由黑轉(zhuǎn)紅了,就像一個燒紅的鍋爐,仿佛兩只耳朵都能冒出煙來。
“這叫沒事?他是新來的,不懂事,我不是叫你好好帶他嗎?給我搞出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韋管事大聲吼道,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烏良辰,心中一思量。
“搞出事情來你們兩個一起挨罰,今晚給我去砍十棵天火樹回來。”
“啊!十棵天火樹!以我們兩的修為恐怕砍到明天晚上也砍不完啊!”方樂山頓時心如死灰。
這天火樹可不是一般的樹啊!樹皮如鐵,普通的刀斧都傷不了它。
“別廢話,趕快給我把這收拾好了。”韋管事憤憤地甩袖而去。
“對不起,連累你了。”烏良辰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哎,算了,我也有責任,你不要自責。”方樂山一臉的生無可戀。
收拾了好久,兩人才把“戰(zhàn)場”收拾完,一切又恢復(fù)了原樣。
這些東西在宗門倒多得是,壞了換就是。
“累死我了,終于完了。”方樂山癱坐在地。
“哎,那個銀鍋真是沉死了。”烏良辰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咕嚕!”
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來,兩人對視一眼,摸了摸肚子,相互笑了笑。
然后去外面的廚房找了些吃的。
很快,夜晚降臨了,這里沒有罪地的寒冷,一年四季如春。
兩人跑到柴房一人拿一把斧子,朝著后山走去。
這斧子有三尺長,通體銀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非常沉,方樂山這煉氣十段的修為都拿著有點吃力。
還好烏良辰體質(zhì)強,也沒有什么問題,比方樂山倒還輕松點。
二人走在夜間的山路上,一輪碩大的明月掛在天空,猶如一個銀盤。
蔥翠地山林被月光照得如白晝一般敞亮。
這是烏良辰第一次看見月亮。
“這晚上還有太陽?可是這光怎么是冷的!”
“這是月亮,不是太陽,那些閃光的小點是星星,難道你連月亮都沒見過嗎?”方樂山一臉驚奇地看著烏良辰,沒想到他連月亮都不認識,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月亮!我們那里沒有。”
“啊!那你是從哪里來的?”
烏良辰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那里不這么叫,我們稱——冷陽。”
“哦,是這樣啊!”方樂山并沒有多想。
烏良辰暗松一口氣,“看來以后要還是要小心點,任何有關(guān)罪地的信息都不能提到,萬一有心人一聽,豈不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