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陽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用紗布包扎好了,那是他找的傭人幫忙包扎的。
看到田曼青和徐幼竹走過來,韶陽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媽媽,表姨。”
徐幼竹對著韶陽露出了一個微笑,田曼青的神色依然很冷。
“韶陽今天怎么受傷了呀?”
徐幼竹偏偏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韶陽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他低頭聞聲嗡氣的回答了起來。
“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表姨,媽媽,我下去玩游戲了,你們忙!”
說完這句話,韶陽飛快的往樓下跑了過去,徐幼竹還覺得有點奇怪。
“韶陽今天好像有點害怕我,你不會在他面前說了我什么壞話吧?”
徐幼竹是打趣的說了這句話,田曼青卻陰陰冷冷的開口了。
“小孩子的事情不歸你管,先跟我去見華庭的母親。”
徐幼竹奇怪的看著田曼青,總覺得這個女人和以前變了許多。
她倒是對唐曉曉的性格稍微了解,可是徐幼竹覺得田曼青的性格好像跟她以為的越來越不一樣了。
不過,這種事情又有誰會在乎呢?
反正她華庭哥喜歡的女人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再次栽在一個女人上,好像也不奇怪。
徐幼竹心中這么想著,她已經來到了溫華的房間。
吩咐傭人打開門之后,兩個人走進里面,溫華正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
溫華的房間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
現在太陽西下,正是看落日的時候。
“小姨,我是幼竹,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徐幼竹走到溫華的旁邊輕聲問了起來,溫華若有所思的看了徐幼竹一眼,接著又轉過頭看向了外面。
“小姨是不是知道了華庭哥的事情,這種時候若是小姨清醒了就好了,現在外面有人要搶華庭哥的遺產呢,那個人還是唐曉曉,她想把華庭哥的遺產都奪走,就像是搶走華庭哥父親的遺產那樣,全部都搶走,這種女人若是讓她一直囂張,以后誰都治不了她了,小姨你得趕快醒來做主!”
溫華依然沒有什么反應,她就安靜的望著窗外,徐幼竹嘆了一口氣。
她的小姨有時候就是這樣安靜的,誰都不理會。
有時候又狀若瘋狂,到處亂罵人。
有時候又會清醒,只是最近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少了,而她又來的少,幾乎很少碰到這種時刻。
田曼青有些不甘心,她直接在溫華的耳邊開口了。
“你不能再一直裝死,不認清現實了,韶華庭已經死了,韶鴻運也已經死了,韶華蕓也死了,你的親人兒子女兒都死了,要是你再不睜開眼睛,韶家的所有財產都會落到唐曉曉的手里,還有唐曉曉那個孽種女兒的手里,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瘋下去嗎?”
田曼青知道,溫華醒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還不如刺激這個女人,說不定就刺激清醒了呢。
反正溫和的方式估計是沒有希望的,而田曼青這句話說出來,溫華竟然瘋狂的怒吼了起來。
“賤人,唐曉曉那個賤人搶走了華庭!”
“夏子璇,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要搶走我老公?”
“唐曉曉,你為什么搶走我兒子!”
溫華看著田曼青,她突然死死地抓著田曼青的手,嘴里面滿是怨毒的話語。
“夏子璇,你居然敢來我這里,我告訴你,韶鴻運已經被我殺死了,你也別想活!”
溫華說完,她就瘋狂的掐著田曼青的胳膊,那指甲幾乎陷入了田曼青的肉里面。
田曼青終于不耐煩了,她一把甩開了溫華。
這個老不死的,要不是為了試探她能不能清醒,她怎么會和這種瘋子說話。
不過,田曼青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溫華可是韶華庭的親生母親,唐曉曉不是自詡深愛韶華庭嗎?
除了韶陽這一個棋子,她完全可以利用溫華。
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用溫華的性命來威脅唐曉曉放棄遺產,簡直是一石二鳥之計。
原本是覺得接下來的路途很不好走,可是田曼青卻瞬間充滿了希望。
溫華和韶陽都在她的手里,以她對唐曉曉的了解。
這是韶華庭的母親,唐曉曉絕對會保護。
“算了,看來伯母暫時也不清醒,我們兩個先出去吧。”
田曼青思考完畢之后,她對著徐幼竹淡淡笑了一下,示意徐幼竹跟她離開。
看來今天的的事情失敗了,指望溫華清醒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倒是可以用溫華這個人來威脅唐曉曉。
心中想好了主意,田曼青在送徐幼竹之后,她對自己下面的人吩咐了起來。
“多找幾個人放在夫人的房間外面,一定不要讓夫人出事,另外,這幾天仔細盯著小少爺,一定不要讓他離開在你們的視線里面。”
田曼青這么說完,她也沒打算去看韶陽一眼。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孩子肯定被嚇壞了,以前她肯定會找個借口安慰。
可是現在田曼青不愿意演下去了,那是唐曉曉和韶華庭的孩子,就讓那孩子那么害怕下去就是,她還懶得演一個好母親。
另一邊,在唐曉曉不在家的情況下,她的別墅里面,許晨曦和韶云承都陪著安安玩了幾個小時游戲。
等到天色快黑的時候,兩個人才離開。
許晨曦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杜開鳳說了,她今天晚上要過來和他聊天。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但是許晨曦沒有像以往那樣去外面消磨時間,而是馬上開車朝著自己的公寓走。
至于韶云承,他也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坐車前往了醫院。
程溪生病住了醫院,他到現在還沒去醫院看過呢,韶云承決定去醫院看一下程溪。
到了醫院之后,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韶云承來到了程溪的病房,病房里面,程溪的父母都在,就連慕周也在。
韶云承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我來得還挺巧的,你們幾個都在。”
程溪淡笑了一下。
“這可不是很巧嘛,好久都沒見到你了,這一來大家都遇上了。”
韶云承笑著向周圍人看了一下,卻發現周圍的人對他露出的笑容帶著一絲悲傷。
這就有些奇怪了。
咋滴?他過來看望程溪還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嗎?
“你們一個二個怎么愁眉苦臉的?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伯父伯母,怎么不說話?”
蘇桐對著韶云承點點頭,整個人卻捂著嘴哭出了聲。
她直接離開了病房沖了出去,而程溪的父親程廣發趕緊追了上去。
病房就只留下了慕周,程溪和韶云承。
“不會是你這次暈倒有什么大問題吧?”
韶云承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問了起來。
他自己也是一個醫生,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暈倒,不是小病,也許就是大病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什么病情說清楚?”
韶云承認真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