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唐曉曉下意識的沖過去,她抓住了這個瘋狂男人的雙腿,男人的腳步被絆了一下。
這直接導致男人的動作被停滯了一下,接下來,他轉身仇恨的看向了唐曉曉,那一把刀也朝著唐曉曉刺過來。
不過這一個時候,唐曉曉的保鏢已經趕過來,韶華庭也沖了過來,兩個人直接將這一個瘋子制服在了地上。
而男人嘴里面還瘋狂的罵著詛咒著,那似乎是什么方言,唐曉曉聽不懂。
周圍的人都被驚呆了,若不是這一個男人被制服,這個男人早就傷到了一個小孩子。
看著這個男人的動作,他剛剛好像是刻意針對小孩子。
唐曉曉是看過新聞的,最近有一種模仿做案,有一些自己生活不如意,想要報復這個世界,搞個大事件,最后就在小學生放學的地方,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進行各種傷害。
唐曉曉氣得沖過去對著這個男人踹了兩腳,安安害怕地沖過來抱住了唐曉曉。
她剛剛看到了所有過程,她媽媽差點就受傷了,而且那個瘋狂的男人眼睛里面的恨意也讓她害怕。
至于剛剛被作為刺殺目標的韶陽,他在原地顫抖了幾十秒之后,韶陽突然沖到韶華庭的面前,他抱著自己父親的大腿大哭了起來。
后續的事情直接驚動了校長,老師都過來,之后,警察也過來,政府人員記者媒體也過來。
這是一起惡性襲擊事件,唐曉曉在警方那里做了筆錄,韶華庭韶云承他們這些在場的人,也配合警方說了現場的狀況。
之后,唐曉曉才帶著一直害怕的安安回家。
離開之前,她將安安的兩根頭發交給了韶華庭,而韶華庭則帶著一只抱著他顫抖的韶陽還有田曼青回到了別墅里面。
韶云承沒有跟韶華庭走,他親自送唐曉曉和安安回家。
安安回去之后,她的身體都一直顫抖,唐曉曉就陪著安安吃飯,安安不久之后就睡著了。
這之后,韶云承對著唐曉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嫂子,我剛剛看到田曼青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了?”
唐曉曉剛剛開口,她的門就被敲響了,唐曉曉走過去開門,進來的人是許晨曦。
“我在新聞里面看到校園門口發生的事情了,安安的情況怎么樣?你受傷沒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安安沒事,那個人應該是心理變態,所以想對小孩子發泄仇恨,幸好我身邊當時有保鏢,安安倒是被嚇壞了,現在已經睡著了,先進來坐吧。”
許晨曦跟著唐曉曉進來坐下之后,她看到韶云承也在這里,兩個人打了招呼之后,韶云承繼續說了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問題。
“你當時在后面,被那一個瘋子擋住了,應該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可是我親眼看到了,那一個瘋子的目標是韶陽,他拿著那把刀沖過去的時候,我看到田曼青下意識的退開了幾步,她遠離了韶陽,當時若不是你拖住了那個瘋子的腳步,也許韶陽已經受傷了。”
“你確定你看到是真的嗎?”
唐曉曉震驚地問了起來,她是一個母親,如果孩子遇到了危險,那么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擋在自己女兒的面前和歹徒搏斗。
田曼青竟然在這種危機時刻倒退一步,放棄自己的孩子,仿佛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難怪韶云承感到疑惑,連唐曉曉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絕對沒有看錯,當時她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好像是怕那個瘋子傷到她,可是她竟然沒有下意識的將韶陽抱著往后退,這絕對不是一個母親正常的行為。”
許晨曦沒頭沒腦的聽著這兩個人的談話,他好奇的問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是田曼青的事情,我當時看到瘋子沖向了韶陽,我下意識地拖住了瘋子的雙腿……”
唐曉曉將韶云承剛剛說的田曼青做的事情說了一遍,許晨曦沉吟了一下,他對著這兩個人問了起來。
“之前,我們不是一直懷疑田曼青有問題嗎?也許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想到過,我們是不是應該確認一下,那個男孩是不是韶華庭的孩子,以及,田曼青到底是不是那個男孩的母親?一個正常的母親是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的,要么她不是這個男孩的母親,要么她本身就是這樣自私自利,大難臨頭只會想著保住自己性命的人,這種人怎么可能在過去一年一直幫助韶華庭,甚至為了保護韶華庭受到各種傷害,這是不可能的,田曼青身上肯定有問題!”
韶云承在旁邊馬上贊同了起來。
“你說得對,田曼青絕對有問題,我當時注意到了她的身體,她根本就不關心自己旁邊的韶陽,那可是她的兒子,她只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那個瘋子刺傷,那種危急時刻下意識的反應,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本性,唐曉曉,你是做母親的人,我們說得對不對?”
“會不會只是一個意外?”
唐曉曉這么問了一句。
“當然,如果當時的情況是我和安安站在那里,我肯定會抱著安安逃跑,但是這世上總是有意外,不過晨曦說得對,我們需要想辦法證明一下,韶陽到底是不是韶華庭的兒子?田曼青和這個韶陽到底有沒有親生母子關系,將這一層關系查出來,也許我們才能查到真相。”
三個人怎么討論了一會兒之后,晚上,許晨曦留在這里給所有人做了一頓飯。
安安后來也醒過來,她倒是心情恢復了,只是依然想念韶華庭這個爸爸,而許晨曦回去之后,他馬上將今天的猜測告訴了杜開鳳,他想讓杜開鳳幫忙,本來他和杜開鳳就懷疑田曼青是否和江凱安有關系。
如今又查到了這一個懷疑,他們自然應該一起想辦法。
“現在我們杜氏不是要和韶華庭做生意嗎?到時候我們搞一個宴會,將韶華庭田曼青還有她的兒子都邀請過來,到時候,取下她們的頭發,然后再去做親子鑒定,好好策劃一番,我去接近那個田曼青,應該不會有問題。”
許晨曦也覺得杜開鳳這個主意很好,他答應了下來。
而在韶華庭的別墅里面,韶陽的情緒一直不穩定,他在自己爸爸懷里哭了幾個小時。
回到別墅之后,他依然抓著韶華庭的手不放,韶華庭就陪著韶陽躺在床上休息。
到最后,韶陽才睡著,只是就算睡著了,他也一直在做噩夢,臉上在冒著冷汗,甚至到最后有些低燒,韶華庭喊了家庭醫生過來。
不過韶陽的情況并不嚴重,醫生并不建議吃藥,倒是到了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韶陽終于醒了,他的低燒已經退了。
“爸爸,我睡了多久?為什么天已經黑了?”
“睡了三四個小時,餓不餓?我讓管家給你準備了白粥,掀起來吃一頓夜宵。”
韶陽愣愣的點頭,他下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爸爸的雙手,不想讓爸爸離開他。
韶華庭理解韶陽的恐懼,他才6歲,白天又經歷了歹徒的襲擊,肯定是嚇壞他了。
他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一邊,然后陪著韶陽去了餐桌上吃飯。
這一整晚,韶陽就一直跟在自己爸爸的身邊,就算是田曼青在他耳邊說話,韶陽都不理會,他甚至最后和爸爸一起睡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去田曼青的懷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韶華庭要去上班,他沒辦法送韶陽去上學,田曼青馬上開口了。
“沒事兒的,我送陽陽去上學,你去忙工作就是。”
韶陽很想讓爸爸送自己上學,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他只能揮手送爸爸離開。
之后,他和田曼青坐上另一輛車前往了去學校的路。
田曼青昨天一晚上都在緊張,原本的計劃是問韶華庭過去一個月去了哪里,甚至準備好了和韶華庭吵架。
可是出了韶陽這件事情,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田曼青不敢多事,只能保持沉默。
“陽陽是不是很害怕?要不媽媽給老師請假,今天就待在家里休息吧。”
韶陽抬頭凝視著自己的母親,他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媽媽,昨天那一個瘋子沖過來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放開我的手,甚至推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