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庭沒有細說自己的答案,一直焦急地殷莉莉擔憂地問了起來。
“韶華庭,你真的有辦法救曉曉回來嗎?”
韶華庭肯定地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讓曉曉和安安出事。”
殷莉莉以前都是單打獨斗,自己死去或者掙扎,那都是一個人的事情。
也沒有人會記得她,憐憫她。
可是,她現(xiàn)在有親人,有朋友,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出事,殷莉莉心情滿是擔憂。
她想著一直聯(lián)系不到姐姐,殷莉莉?qū)χ厝A庭問了起來。
“韶華庭,我一直聯(lián)系不到姐姐,她本來在教堂里面的,我擔憂她出事了,你能找人幫我查查嗎?”
韶華庭點頭。
“你放心,我會幫你找趙瑤的。”
韶華庭這句話剛剛說完,夏清鷗走了過來,他對著殷莉莉開口了。
“趙瑤在周南那里,我看到他抱著趙瑤走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殷莉莉的神色就扭曲了。
周南怎么這么不要臉,他肯定是把姐姐強行帶走的!
夏清鷗說完這句話,他對著韶華庭開口了。
“韶先生,我剛剛聽到你說你父親也在這里出事了,我能問一下你父親去了哪里嗎?”
韶華庭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他才想起來。
夏清鷗和夏云山上一次見自己父親的時候,他們稱呼自己父親是小姑父。
“他在剛剛的爆炸中受傷了,在你們來之前,他的醫(yī)療團隊開著直升機來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手術(shù)室里面!
韶華庭沉重地說出了這段話,韶云承也差異地問了起來。
“大伯父受傷嚴重嗎?”
“很嚴重!
韶華庭沒有勇氣形容自己父親的傷口,他也無法說出自己父親和自己母親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他這個回答說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夏清鷗和夏云山彼此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韶先生,唐曉曉是我的朋友,你父親也是我的小姑父,這件事情如果需要我們夏家?guī)兔,你盡管開口。”
夏云山走上前對著韶華庭開口了,夏清鷗脫離了家族,只有夏云山能夠代表夏家說話。
“秦樓的目標是我,我知道怎么對付他。”
韶華庭對著這一對兄妹開口了。
“如果你們能幫我做什么事情的話,麻煩你們?nèi)ヒ娢腋赣H一面,我不知道他傷的怎么樣,如果他有什么最新的情況,希望你們能告訴我一聲!
“我明白了。”
夏云山點了點頭。
“你父親是我的小姑父,我會去看他的情況的!
夏云山和夏清鷗轉(zhuǎn)身,他們兩個今天參加這一場婚禮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兩個人心情也很是沉重。
唐曉曉算得上是他們的朋友,韶華庭的父親又是他們姑姑的丈夫,如今一個個都出事了,兩個人也沒有心情再待下去。
他們兩個人決定給自己的姑姑打電話,想先去看看韶鴻運的狀況。
這對兄妹離開之后,韶華庭對著慕周和程溪開口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些事情還打不垮我,只是我母親現(xiàn)在受傷住在醫(yī)院里面了,如果我明天離開了,你們記得在醫(yī)院要找人照看一下我母親,我怕這邊出繼續(xù)事情!
慕周和程溪立即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韶家的事情就麻煩你們兩個幫忙了,明天只能我一個人前去,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們記得幫我照看韶家!
慕周和程溪有心想要勸說,可是,到了這種時候,難道他們還能阻止韶華庭去救自己老婆,對唐曉曉的狀況不聞不問?
他們開不了口說這句話,他們也知道韶華庭下定決心之后,無人能勸。
殷莉莉看眼前這個情況,她雖然依然擔憂唐曉曉的狀況,可是看韶華庭的態(tài)度,她暫時也插不了手,殷莉莉決定先去把姐姐找回來,她決定親自去找周南。
教堂里面的人開始慢慢疏散,今天這一場婚禮算是徹底毀了。
韶華庭讓自己的人檢查教堂里面還有沒有其他漏洞留下來,今天秦樓給了他這一個突然襲擊,韶華庭準備的所有安保系統(tǒng)都仿佛成為了一個笑話。
當然,最大的意外就是他母親早就被秦樓抓到手里面了,他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全天下最不合格的兒子。
一想到自己母親還在醫(yī)院里面,韶華庭對著韶云承開口了。
“我們兩個先去醫(yī)院吧,先看看我母親的狀況,至于明天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你先不要擔心”
到了醫(yī)院之后,他母親還在手術(shù)室里面動手術(shù),其中有一個醫(yī)生出來對韶華庭說明了情況。
“韶先生夫人身上的傷有些嚴重,那兩個槍傷剛好打在了膝蓋骨里面,夫人以后可能站不起來了!
韶華庭的神色有些復雜。
“還有其他問題嗎?”
他對著醫(yī)生問了起來。
“韶夫人的神經(jīng)也受到了損傷,我發(fā)現(xiàn)夫人似乎一直被注射一種毒品藥物,這種藥物暫時還查不清楚,可能是市面上新型的讓人上癮的軟性毒品,韶先生,你得找?guī)讉專門的機構(gòu)去化驗一下,醫(yī)院暫時還查不出來,而且夫人的精神狀況看起來也有問題,可能是這些藥物影響的。”
聽到醫(yī)生這樣說,韶華庭突然有些心疼,他母親肯定遭遇了很多痛苦,也許剛剛他母親將炸彈丟到他父親身上不是故意的。
母親是一直痛恨父親,可是在這種時候,他母親不應(yīng)該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韶華庭也無法接受自己父母變成這個樣子,他不希望他母親在正常的狀態(tài)下,做出將炸彈丟到他父親身上的事情。
韶云承還不太清楚自己大伯父和大伯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還以為自己大伯母身上的傷勢是秦樓的人留下來的,他對著韶華庭問了起來。
“大伯母現(xiàn)在這個狀況看起來很嚴重,哥,我認識的醫(yī)生和鑒定機構(gòu)有很多,大伯母的身體我來負責,你不用擔心,可是,明天的事情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嗎?剛剛你沒有在眾人面前說,我以為你是害怕在眾人面前泄露秘密,你告訴我,你明天真的有信心嗎?”
韶華庭拍了拍韶云承的肩膀。
“云承,我母親的事,還有韶家的事都交給你了……至于秦樓那邊,我已經(jīng)抓到他的弱點了,他年輕的時候和一個女人生下了孩子,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這個初戀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他現(xiàn)在抓著我的妻女威脅我,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秦樓的弱點是這一個,韶云承稍稍放下了心。
“你一個人去必定處于他的包圍之中,要不要再做幾個保險?帶點人過去,反正他那里是一個海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位置在哪里,我準備幾個私人飛機帶著人盤旋在上空接應(yīng)你,總不能真的讓你一個人在那里,那不是任他們?yōu)樗麨閱??
“你放心,我還沒有那么傻,我是要將曉曉和安安就出來的,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準備著!
韶華庭這一個夜晚徹夜難眠。
他一方面擔憂自己的母親,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之后,他母親一直在做夢,時而神情瘋狂,時而聲音怨恨,沒有一刻精神是正常的。
另一方面,他在擔憂曉曉和安安的狀況,韶華庭擔憂這一個夜晚的時間,秦樓會派人虐待曉曉和安安,這是他最害怕的情況。
他唯一安慰的就是,秦樓要對付的是他,曉曉和安安的命至少現(xiàn)在不會有危險。
第三個擔憂自然是他父親的身體狀況,韶華庭的腦海里面都不斷浮現(xiàn)韶鴻運當時雙手血肉模糊的樣子,那雙手已經(jīng)徹底被炸毀了,就算是動手術(shù),也無法將手連接起來。
韶華庭幾乎不敢想他父親是什么樣子,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面就是那個血肉模糊的畫面。
而韶華庭擔憂著的韶鴻運此刻正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他現(xiàn)在情況處于危急之中,雙手已經(jīng)徹底被炸毀了,兩個胳膊被截斷,醫(yī)生只能盡最大的能力搶救韶鴻運的性命,讓他活下去。
可是韶鴻運受傷太嚴重了,醫(yī)生都無法保證韶鴻運還能醒過來。
夏云山和夏清鷗趕到重癥監(jiān)護室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小姑姑在病房外面落淚,夏云山走過去擔憂的問了起來。
“姑姑,小姑父現(xiàn)在情況真的很嚴重嗎?”
被夏云山喚作姑姑的人抬起頭來,她雙眼紅腫,淚水幾乎一直都沒有停止。
“你們姑父受傷很嚴重,他雙手被炸彈炸毀了,兩只胳膊都被截斷了,他是那么傲氣的一個人啊,以后醒來的話,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夏子璇說著,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夏子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可是她身材窈窕,即使哭著,臉上也是美麗的。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夏清鷗沉重地問了一句,夏子璇哭著抹淚。
“醫(yī)生剛剛說了,他不一定有機會醒過來,以后甚至會陷入永遠的沉睡,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求,我只求他活下來,我怕他放棄生命意識,到那一個時候,他就是徹底拋棄我了,我一個人留在這世界還有什么意思?”
夏子璇說著又哭了起來,他和韶鴻運已經(jīng)相伴了十幾年。這十幾年里面,這個男人給予了她獨一無二的寵愛,他真的是十分依戀這一個男人,如果韶鴻運這一次出事了,夏子璇真的沒辦法一個人獨活。
而在秦樓的海島上面,唐曉曉和安安被關(guān)押的房間里面。
唐悅心冷笑著走到了門口。
“開門,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