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曉猶豫的看向了程月,程月笑了笑。
“既然華庭哥說要帶你去酒店查當年的事情,那你就過去吧,后續(xù)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憬o我打電話就是,我也很想查出當年真正的兇手,讓真正的兇手伏法。”
唐曉曉點頭,和程月告別之后,她打開車門坐在了韶華庭的旁邊。
韶華庭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開車前往了唐曉曉說的酒店,路上沉默了許久,韶華庭突然開口了。
“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以后我會補償你,如果你還在繼續(xù)騙我,唐曉曉,到時候我母親的報復誰都攔不住,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再撒謊。”
“你不用給我道歉,也不用彌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需要你們韶家人以后遠離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如果你有一絲好心,證明了我說的是真的,你讓你堂弟給我女兒動手術(shù),那我會對你感激不盡。”
唐曉曉說得很是直白,她和韶華庭之間的關(guān)系,最好是永遠都不再相見。
如果搞清楚真相之后,最多她想求一下韶華庭,讓韶云承給安安動手術(shù)。
雖然唐曉曉覺得這很困難,不過她還是想問一下,至于其他關(guān)系,她一點都不想要。
唐曉曉只希望,她和韶華庭在結(jié)束這些事情之后,永遠都不要再相見。
韶華庭聽出了唐曉曉的意思,他的心似乎被針扎了似的。
女人話語里面的冷漠和距離感是那么明白,她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甚至很是冷漠。
從始至終,糾結(jié),折磨的人好像只有他。
“唐曉曉,你不用這樣分得清清楚楚,我做錯了事情自然會彌補。”
唐曉曉想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她的聲音更加冰冷了。
“韶先生,我和你本來就應該分得清清楚楚,我們兩個之間,如果你堅持認為我害死了你的妹妹,那我們就是仇人關(guān)系,如果我證明我車禍兇手不是我,我們就是陌生人關(guān)系!如果你非要認定我們兩個有其他關(guān)系,那也是嫖客和妓女的關(guān)系,請你不要對我有過多的關(guān)注!”
這句話一說出來,“嘭”地的一聲,韶華庭的車急速在旁邊停了下來。
他轉(zhuǎn)臉怒視著旁邊的女人,怒吼了起來。
“唐曉曉,你是什么意思?你就這么怕和我牽扯上關(guān)系嗎?你要非要貶低你自己嗎?”
韶華庭很討厭唐曉曉這一副和他劃清關(guān)系的樣子。
唐曉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忘不掉當初韶華庭對她的羞辱。
也忘不掉自己賣身獲得的那五百萬,唐曉曉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更何況,她現(xiàn)在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唐曉曉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她需要和韶華庭保持距離。
“韶華庭,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只想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喜歡上我,也不要在意我,我這個人不值得!”
其實唐曉曉是隱隱有些察覺的,韶華庭對她莫名有些占有欲,這種感覺讓唐曉曉不是很喜歡。
唐曉曉這句直白的警告瞬間讓韶華庭的臉色白了起來,他攥緊拳頭,直接冷聲嘲諷了起來。
“唐曉曉,我怎么可能喜歡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最好是這樣!”
唐曉曉只是冷冷的回復了這句話,韶華庭突然打開車門走到人行道上面,他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直到將這根煙抽完,韶華庭才重新上車。
“走吧,我們出發(fā)去酒店。”
后面的一路都是沉默,到達酒店之后,韶華庭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在想,唐曉曉堅持她那天晚上在這里,曾經(jīng)唐曉曉也說過那天晚上床上的人是她。
但是親子鑒定卻證明,唐曉曉曉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
要么就是唐曉曉在撒謊,要么就是唐曉曉還有其他男人,一想到有可能是這個結(jié)果,韶華庭一張臉就特別陰沉。
到達酒店打了一個電話之后,酒店總經(jīng)理馬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了韶華庭的面前。
“韶先生,老板已經(jīng)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你直接吩咐就是。”
酒店總經(jīng)理帶著唐曉曉和韶華庭到了一間私密的VIP休息室休息,韶華庭開口了。
“把六年前七月五號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另外,查一下六年前這天上班的前臺是誰。”
總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頭,然后出去吩咐人開始查資料。
休息室里面就只有唐曉曉和韶華庭坐著,韶華庭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記得,那一次你說,我們兩個有一個女兒,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間里面的人是我和你。唐曉曉,假如你這句話說的是真的,但是親子鑒定結(jié)果卻證明你的女兒不是我的,你當時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但是誤會你生下的女兒是我的?”
忍受著極其強烈地嫉妒,韶華庭問了起來。
唐曉曉當時很是慌亂,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當時住的酒店房間了。
聽到韶華庭這樣問,其實唐曉曉曉都不確定,當時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誰?
畢竟,劉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眼下劉志已經(jīng)死了,臨死之前還說,那天晚上就是韶華庭,唐曉曉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答案。
如果這個答案是真的,那安安肯定是韶華庭的女兒。
如果親子鑒定是真的,韶華庭也是那天晚上的男人,難道安安不是自己的女兒?
唐曉曉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覺得恐懼,也不愿意相信。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唐曉曉寧愿不知道真相。
看著韶華庭,唐曉曉冷冷的開口了。
“韶先生,我有沒有其他男人需要向你交代嗎?當年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并不重要,我只需要證明車禍兇手不是我就行,至于我那天晚上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我想,我不需要向你交代。”
韶華庭的臉色因為這句話徹底青了下來,從許晨曦,到現(xiàn)在可能還有未知的男人,只要想到這些,韶華庭覺得自己心中的戾氣根本抑制不住。
“唐曉曉,你是不是缺了男人就根本活不下去,到處招惹男人,你就這么饑渴嗎?”
韶華庭沒有忍住譏諷了起來。
唐曉曉冷冷的看著韶華庭,然后嗤笑了起來。
“我是什么女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韶先生,就算我饑渴,就算我缺男人,這也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韶華庭胸腔一起一伏,他覺得唐曉曉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一次又一次的踩在他的心尖上,讓他整個人在折磨之中煎熬。
片刻,總經(jīng)理帶著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韶先生,真是很抱歉,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只保存三年,六年前的錄像已經(jīng)沒有辦法找到了。”
唐曉曉一聽到這個答案心中有些失望,韶華庭開口問起來。
“那六年前上班的前臺呢,現(xiàn)在還在你們酒店上班嗎?”
“那天上班的前臺有四個人,我讓王慧把這幾個人的照片帶過來了,有些人還在上班,有些人已經(jīng)辭職了,我也不確定你們要找的人是誰。”
“把照片遞給她看吧。”
韶華庭指向了唐曉曉。
“王慧,把平板給唐小姐看。”
唐曉曉回憶著當年的記憶,然后點在了一個女人的頭像上面。
“就是她,我記得她的鼻子中間長了一顆痣。”
王慧將平板接過來,然后對著總經(jīng)理說了起來。
“她叫朱麗,三年前已經(jīng)辭職了,我聽說是回老家結(jié)婚生子了,我不確定現(xiàn)在酒店里面留下的手機方式還能不能聯(lián)系到她?”
“那你給她打電話試一試。”
韶華庭開口了,唐曉曉也緊張的等待著。
只是電話打過去,果然是空號。
“把她的信息留給我。”
韶華庭又開口了,他決定親自調(diào)查這個女人,然后找到這個人,搞清楚當年的真相。
總經(jīng)理趕緊吩咐自己身邊的王慧把信息整理好,之后,總經(jīng)理將一個U盤遞給了韶華庭。
唐曉曉跟著韶華庭離開了酒店。
“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坐上車,韶華庭對著唐曉曉開口問了起來。
唐曉曉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
今天一天就在忙事情,唐曉曉記得自己離開之前給許晨曦說過,叫他在原地等待。
想到今天一天都在忙事情,她還忘了聯(lián)系許晨曦,唐曉曉瞬間擔憂了起來。
她對著韶華庭開口了。
“我要去醫(yī)院,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打車。”
韶華庭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醫(yī)院里面住著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做許晨曦。
唐曉曉將名字刻在了自己胸前的那個男人。
“我送你過去。”
韶華庭突然開口了。
唐曉曉也很著急想要見到許晨曦,她倒是沒有拒絕。
“那就麻煩你了,韶先生。”
韶華庭很討厭唐曉曉這一副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只是他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開車向著醫(yī)院走了過去。
一到達醫(yī)院,唐曉曉幾乎飛快的朝著許晨曦的病房跑去。
韶華庭跟在后面,他頭一次知道,極度的嫉妒和酸澀是什么樣的一種滋味?
他沒有跟唐曉曉去病房里面,只是在病房外面站著。
而唐曉曉一沖到病房里面,韶華庭就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緊緊的抱住了唐曉曉。
許晨曦抱著唐曉曉哭了起來。
“曉曉……曉曉……曉曉,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可是我記得你說過的話,要在原地等你……可是你怎么走了這么久?”
許晨曦哭了起來,唐曉曉趕緊將雙手緊緊抱住了許晨曦。
病房外面的窗戶,韶華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對緊緊擁抱著的男女。
那種嫉妒的心情讓他突然明白,他真正在意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原來,他想占有這個女人,他不想要其他男人靠近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