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挖的,是我昨天上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張余說道。
妃琳佳微微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在你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礦洞。只不過,并沒有報備,也沒有開采。”
“應(yīng)該是這樣……”張余說道。
“你昨天發(fā)現(xiàn)礦洞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么事情?”妃琳佳又問道。
“沒有啊……”張余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妃琳佳先是一笑,但一雙鳳眸又死死地盯住張余,仿佛要刺穿他的心臟。
“呃……”張余心頭一顫,還是搖頭說道:“沒有……”
“這就有意思了……”妃琳佳笑著說道:“在樹林里,我看到樹上有許多彈孔,痕跡很新,應(yīng)該是新近造成的……你說,會是發(fā)生了什么……”
“彈孔……”張余心頭再顫,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雖然跛腳,但是心細(xì)如發(fā),連這個都能發(fā)現(xiàn)。
而且,妃琳佳并沒有在看到之后就直接提出來,卻是在回到家里才說。
也就是說,妃琳佳還知道輕重,避免說出來之后,引來什么危險。
現(xiàn)在回到她的家里,估計已經(jīng)是有恃無恐。
“這個……我不太清楚……會不會是不久前,在山上發(fā)生了槍戰(zhàn)……”張余模棱兩可地說道。
“礦洞外面的泥土和石頭,也像是新近被人給挖開的,之前看起來應(yīng)該是作為一種隱蔽。你說是嗎?”妃琳佳又盯著張余說道。
“呃……好像是這么回事……”張余只能這么說。
不過現(xiàn)在的他,難免有一點緊張,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槍戰(zhàn)……礦洞……隱蔽……”妃琳佳微笑著說道:“如果將這些聯(lián)系到一起,我們不難確定,應(yīng)該是在很久之前,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礦,并且開鑿了這個礦洞。但是,這個人并不敢輕易開采,畢竟開礦是需要公署批準(zhǔn)的,而珍貴有色金屬的開采,就更為嚴(yán)格了。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叫人看守,就在幾天前,有人發(fā)現(xiàn)南門山有問題,并且找到了礦洞的所在。于是,這兩撥人就打了起來……”
說到此,妃琳佳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我想……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后來的這撥人贏了,這才將礦洞挖開……而你,則是在昨天偶然上到南門山,發(fā)現(xiàn)了礦洞,然后專程通知我,是這個樣子么……”
“總長分析的很有道理……我覺得,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張余連忙順桿爬。
但張余哪能不明白,妃琳佳應(yīng)該是看出來,這所謂的第二撥人,就是張余。
只不過,事情不能挑破。
“你這次立了大功,但也同樣惹了大麻煩。因為不管是第一撥人,還是第二撥人,在知道是你將銅礦的事情告訴我之后,都可能對你恨之入骨。”妃琳佳說道。
“這……”張余故意做出驚駭?shù)臉幼樱缓笪卣f道:“總長……那怎么辦……”
“放心好了,如果有人敢動你,就是跟我妃琳佳作對,也等于跟我們蒂爾溫家族作對!我很快就會對外宣布,你是我這邊的人!”妃琳佳正色地說道。
“多謝總長……”張余誠懇地說道。
妃琳佳一笑,說道:“對于幫助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吃虧!好了,你先下樓到餐廳等我,我很快就下去。”
“是,總長。”
說完這話,張余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出門。
他的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動,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竟然總是不自覺的緊張。仿佛這個女人能夠看穿他的心思,讓他的一切都無法遁形。
張余下樓,來到餐廳。
保姆已經(jīng)將飯菜擺到桌上,而桌子旁還坐著一個人,正是加瑟琳。
“加瑟琳助理,你也在。”張余禮貌地說道。
加瑟琳站了起來,朝張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就住在這里,張先生請坐。”
“好。”張余落座。
加瑟琳并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動筷子,看來妃琳佳不下來,她是不敢吃飯的。
張余自然也不能動,這次等了能有十分鐘,妃琳佳才姍姍而來。
客套了一番,三人這就吃飯。桌上的菜肴不僅精致,還十分的豐盛。也不知道,是妃琳佳平常就這么奢華,還是知道他張余能吃。
吃了一會,馮婷婷也回來了。妃琳佳示意她上桌吃飯,等把飯吃飯,妃琳佳讓馮婷婷送張余去公署取車。
張余告辭離開,在他和馮婷婷走后,餐廳內(nèi)只剩下妃琳佳和加瑟琳兩個人。
這時,妃琳佳開口說道:“加瑟琳,這個張余,真是有趣啊……”
“總長,您為什么這么說?”加瑟琳好奇地說道。
她似乎對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當(dāng)下,妃琳佳就將自己跟張余去孟家賭石坊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了之后,加瑟琳不禁咋舌,“還能這樣……據(jù)我所知,賭石連世界上最先進(jìn)的儀器都無法看穿里面有沒有翡翠……他、他是怎么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這不過是小場面,他今天還送了我一份大禮……”妃琳佳感慨地說道。
“大禮……什么大禮……”加瑟琳有點迷糊。
“南門山,竟然是一座礦山……”妃琳佳又將下午去南門山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啊……這、這……”加瑟琳聞言,簡直是瞠目結(jié)舌,半晌之后,竟然激動地說道:“小姐……有了這個,只要、只要上報給家族……族長一定會十分高興……到時候,您就能獲得資本,不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
這一次,她都不叫妃琳佳“總長”了,直接叫起了“小姐”。
“沒錯!”妃琳佳也激動地說道:“我已經(jīng)將事情匯報給爺爺,爺爺很是高興,并且發(fā)話,明天就會派人到南門山查驗。如果確定是礦山,六號干線的項目便會暫停,家族還會記上我這次的大功!”
隨后,妃琳佳的語氣變得淡然,又道:“可是不難預(yù)見,南門山的礦山,極有可能是被烏拉罕那邊先發(fā)現(xiàn)的。因為我是總長,他才不敢聲張,想等我離任之后,他當(dāng)上總長,再進(jìn)行開采。”
“沒錯!一定是這樣……六號干線的項目,一直沒人接手,礦山肯定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保不齊,之前沒人愿意競標(biāo)六號干線的項目,也是烏拉罕搞的鬼……”加瑟琳恨恨地說道。
“這種事情是沒有證據(jù)的,所以也不便追究,畢竟咱們是得了便宜,總不能再賣乖。該說不說,這個張余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妃琳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