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玄石,大抵是這雕刻師最完美的杰作了,看不出一絲人工鑿匠過的痕跡。
所以,這所謂的玄石到底是天顯奇跡,還是人為,一目了然。
那些先前還因為玄石而竭力要捧九皇子上位的官員仿佛被人猛地扇了好幾記耳光,臉色漲紅不說,舌頭也仿佛叫貓兒叼走了,一句連慣的話都說不出口,實在可笑的很。
偏偏此時,厲璟天還冷笑了一聲,那似嘲諷的冷笑,愈發的叫那些官員抬不起頭來。
有人甚至忘了九皇子身為皇子的身份了,咄咄逼人道:“九皇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玄石出現!?”
九皇子咬牙道:“那塊玄石原本就是旁人說起的奇跡,本殿不過是怕會引起旁的事端,這才叫鄧大人收藏起來的,至于這玄石真正的來歷,本殿如何知曉!?”
見九皇子把玄石一事推的一干二凈,厲璟天勾唇笑了笑:“九皇子不知,你身邊的宮人,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僅是玄石的事,他還知道旁的呢!”
九皇子原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可如今就連身邊的宮人也叫人給控制住了,不禁咬牙恨恨道:“背主之人所說的話,三皇兄也信?呵!看來,三皇兄為了拉我下水,準備的很是充足啊!”
說罷,他對著皇上叩頭便拜:“父皇,兒臣認輸了!兒臣原以為三皇兄真如沈丞相所說的那般,是光明磊落之人,這才說要在人前一證清白。”
九皇子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可三皇兄叫兒臣失望了!他若是光明正大的與兒臣爭這東宮之位,兒臣輸的心服口服,可三皇兄卻使盡了小人招數,兒臣,甘拜下風,認輸了!”
九皇子三言兩語便把自己摘了個干凈,不管是教唆二皇子逼宮一事,還是玄石之事,皆是厲璟天為了陷害他而使的下作手段。
他認輸,不過是以退為進,倒打了厲璟天一耙,要詆毀厲璟天的名聲罷了。
皇上對九皇子失望透頂,又怎會如了他的意,冷著臉道:“君無戲言!你既說要在諸位大人面前還證自身的清白,又怎可半途而廢!?繼續!”
得了皇上的話后,厲璟天這才讓人把九皇子身邊的近侍與先前侍候安廢后的宮女帶了進來。
那位近侍,原有幾分小聰明,這才被九皇子帶在了身邊,為他辦事。
可以說,九皇子的許多事,都是通過這位近侍去做的。
那位近侍甫一邁了進來,先前指證九皇子的禁衛軍便憤憤的開了口,指著人恨恨道:“就是此人替九皇子帶的話,是他拿著九皇子的腰牌來要求卑職借機殺了二皇子,并許諾卑職禁衛軍統領的位置,就是他!!!”
那位近侍瑟了一下,被引進來的禁衛軍猛地一推,便嚇的撲通跪地,開口便是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九皇子卻回頭甩了那近侍一記耳光,罵著道:“背主的狗東西!說!你是收了誰的好處來誣蔑本皇子的!?究竟是什么人讓你尋人殺了二皇兄來誣蔑本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