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擰著眉頭看向錦俞郡主,目含不悅的訓斥著人道:“你在胡鬧什么!?風兒又不是去干別的,事關三皇子與輕歡郡主,他身為兄長,理應去看一看。”
忠勇王妃也緊緊的蹙著眉,嗔怪道:“你這孩子,凈瞎說些什么?什么和離不和離的,凈說胡話!”
忠勇王又道:“你去吧!不必管她。”
這話是對顧墨風說的,此時的忠勇王也覺得錦俞郡主是十分的無理取鬧,不禁感到有些頭疼。
顧墨風擰著眉看了錦俞郡主一眼,猶豫再三,仍是對她道:“錦俞,你不要鬧,我去去就回,我保證……”
錦俞郡主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說了,你走吧!”
她說過了,只要顧墨風踏出這個院子一步,他便不要回來了。
在她與顧輕歡之間……
只能二選一!
顧墨風看了錦俞郡主一眼,再次承諾他馬上就回來,又讓忠勇王夫婦替他照料一下錦俞郡主,這才步伐匆匆的離開。
顧墨風走后,忠勇王妃走向錦俞郡主,拉著她的手詢問人道:“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從前也不見你這般的無理取鬧啊?”
今日怎的這般古怪!?
然而,錦俞郡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墨風遠離的身影,眸中的墨色濃郁的叫人看不透,目色沉沉,卻目無波瀾。
她閉了閉目,緩緩的開了口,卻是吩咐著院中的下人,道:“把顧世子的行李打包好,丟出門去。”
忠勇王夫婦皆是一驚,二人同時開口:
“錦俞!?”
“胡鬧!!!”
另一邊,厲將軍府
顧墨風到時,厲璟天居住的百川軒已是焦黑一片,厲將軍府中的小廝與參宴的將領們正搬著被燒毀掉落了下來的梁柱與木料。
一旁清出來的空地上擺著兩具焦黑的尸體,可從殘留的衣料上隱隱看出那二人的身份。
經與顧王府陪嫁過來的丫頭確認了,那殘留了粉色繡紋衣料的,應是陪著顧輕歡在新房里頭的小素兒。
另一具身上掛著殘余喜服的人是誰,無人敢開口。
不是無人敢開口,而是之前這具尸體被抬出來時,有人驚叫了一聲,說這是新娘子的尸體,那人卻被瘋魔了的厲璟天給打成了重傷。
他赤紅著眼,不允許旁人說一句顧輕歡被火燒死的話語。
誰說便要與誰拼命。
顧墨風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在看到那具身著婚服的尸體時,僅僅是抿了抿唇,并沒有開口。
他在厲璟天赤紅眼的目光下一步步靠近那具焦黑的尸體,咬了咬牙,顧墨風拉開那燒焦了與皮膚黏在一起的衣袖……
只見那只燒黑的手腕上露出了一只沾了灰的金鐲子,雕了桃花樣式的。
顧墨風驀地兩眼一黑,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幾乎要倒。
他喉嚨發澀,艱難地開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婚房為什么會失火!?”
縱是失火,里頭的人為何會逃不出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