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上最后的情份都給作沒了。
寶妃仿佛聽不見桂嬤嬤的話似般,闔著眸倚在墻上歇息。
有了桂嬤嬤先前的吵鬧,再加上安廢后的默許,那負責分發吃食的婆子,自是對寶妃主仆視若無睹。
桂嬤嬤不是沒為這事吵過,她越吵,那婆子越是故意刁難,甚至故意把最后的那一點點粥水潑在地上,陰陽怪氣的叫她們趴在地上舔食。
寶妃抬眸看了那分膳食的婆子一眼,又攔了氣呼呼的桂嬤嬤,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與人吵。
那婆子本是被寶妃看的有些心虛,見寶妃如此的有氣無力,又想到自己的背后還有安廢后給她撐腰,便理直氣壯的叉腰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沒分給你們,是你們自己不吃罷!”
話落,把舀粥的葫蘆瓢重重的往空的粥桶里一丟,囂張跋扈的走了。
桂嬤嬤有些氣急敗壞的追了她幾步,不甘道:“你潑在地上叫我們怎么吃!?什么人吶這是!”
那婆子才不理她,很快便走掉了。
得到這樣的待遇,到底是誰的手筆,寶妃心里有數,攔了那還要繼續去追人的桂嬤嬤,勸道:“省些力氣罷。”
那桂嬤嬤才作罷。
夜深露重,桂嬤嬤怕寶妃倚在生硬的墻角上不舒服,便把人攬在了懷里,讓寶妃靠在她身上歇息。
主仆二人被折騰了一天,又沒東西下肚,又餓又累,只得互相依偎著靠在墻角上睡了。
月光之下,一人鬼鬼祟祟的端著一盆水悄悄的接近偎依在墻角處的主仆二人,月影在那盆中隨著來人的走動而晃來晃去,月華顯得有些支離破碎。
那人在離寶妃二人還有幾步距離時站定,將手里端著的那盆水盡數潑到了寶妃主仆的身上,便匆匆逃離了。
“啊!是誰!?”
桂嬤嬤被澆的一個激靈,大叫著抹了一把臉,因惦記著寶妃身上的傷呢!也顧不上去追看是什么人干的,忙著給寶妃擦拭著身上的水,著急地詢道:“娘娘,您沒事吧?”
然而,寶妃全沒反應。
桂嬤嬤在寶妃身上又抹又擦了一番之后,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饒是寶妃再累再困都好,生生被人澆了一盆涼水也該醒了才是。
她家娘娘怎會這樣的安靜?身上又怎會如此的涼!?
桂嬤嬤像是想到了什么卻又難以置信,一面慌慌張張的叫著寶妃,一面顫抖著手伸到寶妃的鼻端下探著氣息……
少頃,一聲尖叫在冷宮中響起:“啊……!!!”
皇上的寢宮里
剛看完折子的皇上正伸著手等著勝公公替他更衣,門外忽然傳來什么人的說話聲。
緊接著,在外頭守夜的小德子神色匆匆的邁了進來,一臉慌張道:“啟稟皇上,冷宮來人稟報,說是寶妃娘娘……沒了。”
皇上正闔著眸回想著今個兒發生的事兒呢,乍然聽到小德子說寶妃沒了的話,霎時還未反應過來,眉頭微微的蹙起,看著小德子詢道:“沒了是什么意思?不是到冷宮去了嗎?”
小德子垂著頭,低聲道:“說……說是寶妃娘娘死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