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為張義,乃忠勇王麾下的一名副將,與忠勇王出生入死多年,頗得忠勇王看重。”
納月甫一提及了忠勇王三字,顧輕歡便下意識的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兀地沉了沉,便又聽納月道:“屬下查了他今日的軌跡,他在忠勇王不在王府的時候去了一趟忠勇王府,約半盞茶的功夫便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忠勇王府之后,去了離大理寺不遠處的一座宅院中做了輕易改變便進了牢房,之后,也是半盞茶不到便離開了,張義走后不久,大理寺中便傳出了秦可斌畏罪自殺的死訊!
“可是……”
花頌不解道:“短短時間,大理寺中既有看守又有犯人,他是如何在不驚動那些人的情況下把人放倒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呢?”
納月沉聲道:“大理寺的獄中六人一值,有人探獄,他們也只是守在各個關健口,并不會一直把守到探視完!
“我曾到秦可斌所處的那間牢獄看過,四面中三面皆墻,除去對面,左右并不能互通,秦可斌對面的牢獄中并無關押罪犯,故讓人鉆了空子!
“即是如此,總得有人給那張義開關牢獄的門的吧?難道那看守的衙役就沒發現秦可斌被人吊著的嗎?”花頌又問。
還是顧輕歡沉吟了片刻,想到了關健:“那六名看守中,有忠勇王府的人?”
納月卻道:“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
花頌蹙著眉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哪來的是也不是?”
“花頌!
顧輕歡喚了花頌一聲,示意她安靜后,才繼續猜測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那人與忠勇王或張義相識,但不是忠勇王府安排在大理寺的人?”
“郡主英明!
納月道:“那人早年間被張義救過,張義離開忠勇王府去的宅院便是那看守的家,據屬下猜測,張義前去,或許想問一下那看守何時當值,好執行今日的計劃,不想錯碰錯著,便將計就計的在那看守的家里做了偽裝便去了大理寺!
“他到大理寺后,看守認出他來了,定會親自領他去了秦可斌所在的牢獄,而后,對后面的事也便睜只眼閉只眼,佯裝不知秦可斌已被吊死,照樣把門鎖上,放人離開。”
“待后面分配膳食的婆子來了,發現了秦可斌的死,這才有了秦可斌畏罪自殺的消息傳來……”
“可忠勇王府的人為什么……”要殺秦可斌?
花頌本還想繼續追問,卻被顧輕歡給喚住了:“花頌!”
“?”
花頌望向自家郡主,卻聽自家郡主道:“人死解恩仇,那秦可斌既是畏罪自殺了,此事便不要再提了,知道了嗎?”
“哦!被炈贫嵌狞c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可,郡主說不提,那便不提罷。
反正那秦可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死也就死了唄!
厲璟天安撫性的攬了攬顧輕歡,心知她的顧慮,安慰道:“你放心吧!秦可斌既是畏罪自殺了,這件案子便就此了結,不會牽連到秦府與她的。”
這個她是誰,厲璟天沒明說,顧輕歡卻是明白:“謝謝!
“謝什么,傻丫頭……”